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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政治经济学的定义范文

时间:2024-02-08 15:08:03

序论:在您撰写国际政治经济学的定义时,参考他人的优秀作品可以开阔视野,小编为您整理的7篇范文,希望这些建议能够激发您的创作热情,引导您走向新的创作高度。

国际政治经济学的定义

第1篇

关键词:政治经济学;西方经济学;研究对象;教学改革

政治经济学作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曾经起过重要的作用,但是伴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以及市场经济制度的确立,政治经济学出现被不断边缘化和被架空的困境,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政治经济学已经过时,而把西方某些学派、某些理论奉为教条,从而西方经济学大有取代政治经济学的趋势。比如我们学院的所有经济、管理类专业,只有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开设政治经济学课程,其他专业只开西方经济学,由此可以管窥全貌。鉴于我院政治经济学教学不断弱化,师资力量萎缩,课程建设不足的现状,在我院政治经济学的教学改革中,重点进行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保证政治经济学的教学效果。

1 明确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是对某一学科研究内容、范围或方向的高度概括,它是学科研究的起点,学科之间的区别主要在于研究对象、内容与方法的区别。明确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对学生把握政治经济学的学科体系,理顺政治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的关系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人在物资资料的生产过程中,首先要与自然界发生关系,其次人们彼此之间也要发生关系。前者表现为资源配置和经济运行机制的问题,也即经济行为的生产力方面,后者表现为经济行为的经济制度或生产关系方面。当今的政治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均脱胎于古典经济学,古典经济学的科学性之一是其研究对象体现在上述两方面内容的统一,即在一定的经济制度背景下研究资源配置问题。随着经济学的发展,西方经济学在研究内容上把古典经济学中包括的制度分析即生产关系的内容剔除,在研究方法上大量运用数学模型,经济学的研究对象被定义为研究稀缺资源的配置或经济运行机制问题。但是资源配置总是在一定的经济制度下完成的,不同的经济制度其资源配置效率是不同的,西方经济学把制度因素排除在经济学的研究内容之外,将古典经济学庸俗化,是其局限与片面的地方。只有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以生产关系为研究对象,在它强烈阶级性的基础上,揭示了客观世界、特别是人类社会现象的本质,以及社会历史发展过程和规律,揭示资本主义运动的特殊规律,并以此为理论依据,科学地阐明了未来社会的基本特征和发展趋势,为社会主义提供了理论论证,从而对20世纪社会发展产生了的深刻影响,这是马克思伟大的地方。

2 深化政治经济学教学改革,提高政治经济学教学效果

2.1 教学内容方面

首先,在基本理论知识传授的基础上,注重知识的深化与拓展,同时注意与我国的社会主义经济改革实践相结合,可以借鉴西南财经大学刘灿教授在讲授剩余价值理论时对教学内容的处理。刘教授在教授这部分内容时,进行了纵向和横向的拓宽。在纵向上从资本生产方式的建立过程说明劳动力成为商品的客观必然性,使学生更深、全面理解劳动价值论与剩余价值论;在横向上,结合当前经济现实对剩余价值概念进行拓宽,提出了剩余价值范畴的界定问题,提供了特殊范畴、一般范畴、统一范畴三个问题供学生思考,深化了学生对相关概念的理解,也为学生的经济学思维、科学思维的建立提供了方向。其次,在整个教学体系的把握上,不再分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部分而主要还原为资本主义的教学内容;围绕揭示资本主义必然为社会主义所替代的历史必然性而展开,至于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方式,则不一定是马克思的暴力革命的唯一途径。

2.2 教学方法方面

在传统的课堂理论教学的基础上,采用多种实践性教学模式,比如可以采用案例教学法,将政治经济学与我国的经济改革与实践相结合;还可以采用比较教学法和讨论教学法。政治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是两种不同的理论体系,其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理论观点、思想主张方面存在差异,导致经济学教学中的“自我否定”现象。通过比较分析,我们可以更清楚地了解为什么同一经济现象运用不同经济理论得出不同的甚至相反的解释,从而解决学生的学习困惑问题。讨论教学法在促使学生运用政治经济学的基本观点与研究方法去观察与分析现实经济现象,锻炼学生的沟通能力与应变能力方面很有帮助,讨论教学的目标、内容、过程控制等有待于我们在今后的教学研究和实践中不断完善。

第2篇

一、吉尔平“国家中心”现实主义国际政治经济学的基本观点

吉尔平在《全球政治经济学》一书中首先便对他的学术观点进行了解释,他称其既不是自由主义者,也不是者,更不会是民族主义者,吉尔平明确的表示自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其所发表的学术观点全部都是以国家发展为中心的,包括《全球政治经济学》中对国际经济的阐释。在《全球政治经济学》一书中,既有经济学、政治学的观点,又包括历史学、国家关系、国际经济等理论,可谓集大成者,不仅是后世,就连同行对吉尔平此书的评价也是极高的,誉其为“里程碑式的研究”。

在《全球政治经济学》一书中,吉尔平对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涉及多个方面,主要观点有如下六个方面:

一是既强调国际社会的无序性,也承认国际合作的必要性。无序意味着不存在高一级的政治权威,各个国家均可以在被迫使的情况下走向合作,任何一个国家,只要发生了危险便可以向国际社会请求援助,但这种无序性并不意味着国际政治的特点便会因此确立,相反当各个国家在同一利益的驱使下走向合作的时候,各种国家机构便会创建起来。

二是既??调国家利益始终是国家追求的目标,也承认精神道义和价值观念不可或缺。现实主义一直视国家利益为国家追求的目标,将国家利益视为国家在国际关系中活动的主要依据和目的。需要指出的是,现实主义认为国家利益是国家的核心利益,但并不否认道德和价值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意义,其只是反对以道德追求来约束一个国家的命运与发展。

三是既强调国家安全永远是国家最关心的问题,也强调经济安全的重要性。吉尔平认为,不管是在何种情况下,国家的安全问题都应当是摆在第一位的,且军事安全和政治独立也理应摆在国家目标和利益序列的首位。

二、吉尔平用国际政治经济学对全球经济新秩序的基本解读

吉尔平是在2001年用国际政治经济学对全球经济新秩序进行解读的,那时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国际的多种力量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吉尔平结合各种变化,运用了一种全新的研究视角,对全球经济新秩序进行了全面的剖析,核心观点主要包括三点:

首先,在全球经济体系中居于主导地位的仍是民族国家。吉尔平认为,不管是对于国内事务来说,还是针对国际事务而言,民族国家都是最为主要的行为体,而关于影响民族国家地位的力量,吉尔平也在此书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1)跨国公司与民族国家。对于二者的关系,吉尔平的立场一直较为坚定,其虽然承认跨国公司的重要性,但却并不认为跨国公司具有脱离民族国家成为独立行为体的能力,这主要是因为跨国公司与本国经济的联系过于密切,其稍有差异便会使得各国的制度结构、经济政策、社会关注重点发生偏移;(2)经济区域主义与民族国家。吉尔平认为虽然经济区域主义能够增强国家的经济与政治实力,但“经济区域主义特别是欧洲政治一体化的加强标志着一场脱离以国家为中心的世界运动以及后国家时期国际秩序开始”的这一说法,吉尔平却并不同意,其并不支持以经济区域主义代替国际体系,经济区域主义只能是扩大本国追求的一种有效手段。

其次,全球经济具有高度一体化和明显脆弱化的特点。吉尔平认为,自从冷战发生以后,经济全球化的现象便越来越严重,其不仅带动了国家经济事务的发展,而且还带动了国际政治事务的发展,这股全球化的力量使得世界各国的经济紧密系相连,许多国家都相继了以新自由主义为核心的经济政策,以市场为导向的全球经济也越来越明朗,国际竞争一日强过一日,以规模经济和技术创新为核心的不完全竞争也逐渐登上国际舞台,世界经济的参与者日益增多,非国家行为体的重要性更是大幅度提升,但这种力量却对全球经济造成了较大的威胁,使得全球经济明显脆弱化,主要原因有四点:(1)冷战结束后,美国与资本主义之间的合作随之结束,政治纽带被削弱,国家经济越发脆弱;(2)不稳定因素重新出现,比如贸易保护、经济区域、反贸易自由化等;(3)缺少对外直接投资的国际管理规则;(4)全球经济趋向高度一体化,资金流动扩大,衍生品增多,金融危机反复出现。

最后,全球经济管理必须重视与强大领导、经济大国的合作。吉尔平在此书中对新自由制度主义、新中世纪主义、跨政府主义进行了评价,吉尔平认为虽然此三种主义对全球经济管理皆有所帮助,但这三种主义却并不适应国家管理需求。吉尔平觉得当一个国家过于以自我为中心,那么其想要获取一定的支配地位是绝不可能的,这既不符合国家发展,也不符合人们希望。对于广大民众而言,一个国家想要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不仅要重视自身利益,更要重视世界利益,只有如此,国家政治经济新秩序才能更加稳定,更加人道。因此,在吉尔平看来,重视与强大领导、经济大国的合作,方能建立一个自由的新秩序。

三、对吉尔平“国家中心”现实主义全球经济新秩序观点的评价

吉尔平在本书中对“国家中心”现实主义全球经济新秩序观点的分析虽然较为全面和严谨,但仍然存在着些许问题,具体总结为如下三点:

其一,作者的理论与观点。在《全球政治经济学》中,作者将最新的经济理论与传统的定性分析法相结合对全球经济新秩序进行了评价,以“国家中心”现实主义为视角对新经济理论进行了肯定,并表示霸权稳定、国际机制、新古典理论等均可以继续使用,这不仅体现了作者与时俱进的务实态度,而且还体现了作者严谨治学的作风。

其二,作者既忽视了全球性问题,又忽视了国际经济组织的作用。在作者的观点中,“国家中心”、“霸权稳定”、“自由秩序”的位置同等重要,其虽然没有直接否定国际经济组织的作用,但书中却对国际经济组织的作用只字未提,吉尔平始终认为以国家为中心才是建立稳定的全球经济秩序的基础。其实,吉尔平的想法并没有错,经济强国对于经济秩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目前,国际经济组织已经形成了一股重大的力量,如若忽视,将会与美国传统产生一定的矛盾。作者在书中过于强调国家权力的增加,而对社会福利的增加却很少提及,经济不平等、政治不平衡、贫穷、环境恶化等问题虽然有所提及,但作者却并未对其进行深入分析,“反全球化”的热潮并未散去,作者未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只是将这一切都归过于国家政策的不健全。

第3篇

作为传播学批判学派的主要流派之一,传播政治经济学以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和西方文化思想为理论基础,在广阔的历史、经济和社会背景下,分析媒介和传播系统与社会结构的关系,关注传播作为一种经济力量对社会的影响,以及社会政治、经济权力机构对传播活动的控制。传播政治经济学起源于北美,后在北美、欧洲、南美等地蓬勃发展,并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传入中国大陆。经过二十多年的借鉴和发展,大陆传播政治经济学研究从单纯的理论引介逐渐向产业分析、社会发展分析等多领域扩展,取得了一定的理论成果。

但由于该领域的研究者数量有限且研究主题较为分散,这些理论成果无法建构起一个完整而集中的体系,因而,本文选取了中国大陆新闻传播类期刊自1998年至2013年有代表性的30余篇论文,在“本体研究”“产业研究”和“社会发展研究”的框架下,以作者为单位进行综述,试图对该领域理论成果的总体情况做出梳理和勾勒。

一、传播政治经济学本体研究

(一)西方溯源

1.理论引介:起源、发展与反思

传播学作为一门外来学科,其在中国的发展是从西方书籍的翻译和学科理论的引介开始的。相较于结构功能主义学派在中国的盛行,传播政治经济学派处于较为边缘的地位,其书籍翻译和理论引介相对较少。

李琨是最早关注该学派的学者之一,他指出,传播媒介向新型大工业的发展、国家政权的参与以及世界范围内的传播的不平等和“文化帝国主义”现象是传播政治经济学派形成的重要原因,也是其研究焦点;宏观的研究方法、批判性和对现实的关注是其研究特点;在建立世界信息新秩序的竞争中,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我国把握宏观形势、维护国家利益和推动全人类发展具有重大意义[1]。

郭镇之梳理了传播学与政治经济学的关系,分析了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范式(宏观的、历史的、能动的和辩证的),并对政治经济学的理论进行了简要介绍[2]。

刘晓红将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发展分为三个时期:初创期,由于研究取向和批判立场与美国当时的学术环境和政治气氛相冲突,该学派的发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蓬勃发展时期,北美研究硕果累累的同时,欧洲、南美等地也出现了该学派的研究者;反思拓展时期,在结合世界大众传播发展的新形势下深入思考以往的研究课题的同时,反思自身的理论发展并尝试借鉴其他传播批判研究的成果和方法,探索新的研究方向[3]。

曹晋和赵月枝分析了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学术指向及其从北美到欧洲的发展脉络,阐述了该学派的人文关怀,即一方面猛烈抨击全球传播产业彻底商业化造成的若干不良后果,另一方面积极投入到媒介改革的社会运动中[4]。

陈世华的研究集中于北美传播政治经济学派,他指出,政治经济学的分析路径, 和西方的批判旨趣,加拿大多伦多学派的技术批判,社会学思想传统和北美新闻传播研究是北美传播政治经济学的思想渊源;“我们不自由的传播”是其理论精髓[5-6]。

2.奠基者思想研究:身体力行,将理论成果运用于社会实践

达拉斯?斯迈思和赫伯特?席勒作为传播政治经济学的开创者,以丰富的研究成果为该学派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我国学者集中对这两位先驱的生平和传播思想进行了研究。

郭镇之认为达拉斯?斯迈思不仅是一位倾向于的学者,而且是一位将理论研究成果运用于社会实践的身体力行者。其代表性的观点有“受众商品论”“依附理论”等;其实践贡献体现在积极参与并影响了建立世界信息传播新秩序的运动,并始终关注传播领域的公共利益和公共控制[7]。

郭镇之还对赫伯特?席勒的生平、著述进行了研究,认为他不仅是积极活动型的学者,而且是以学术成果影响传播实践的典范。他的著作推动了国际社会对世界传播秩序的讨论和对新秩序的呼吁,影响了一些第三世界国家的传播政策和实践[8]。

陈世华在新媒体时代对赫伯特?席勒的传播思想进行了重读,深入细致的分析了他关于“复合媒体和媒介帝国主义”“思想管理者和信息劳动力”“传播与文化宰制”“信息传播与社会危机”的批判思想[9]。

3.同其他流派的比较分析:结构功能主义学派与文化研究学派

传播学研究中,结构功能主义学派、批判学派和文化研究学派间的差异、对抗、借鉴是学者们关注的又一内容。

杨茵娟分析了结构功能主义、传播政治经济学、文化研究与当时美国社会背景、历史状况及主流社会思潮间的关系,回顾了每个学派的代表人物,探讨了每个学派存在的缺陷,并寻求三个学派之间对话与沟通的空间[10]。

刘晓红分析了传播政治经济学与文化研究关系的演变,指出二者的关系经历了短暂共处、尖锐对抗、沟通和借鉴三个不同时期,并分析了文化研究与传播政治经济学互相借鉴的前提[11]。

黄典林认为,以往对传播政治经济学与文化研究诸种分歧的讨论多停留在表象的差异,要理解这些分歧需要从根源上把握哲学观的差异。实现两者整合的可能途径是从中间温和立场的交叉地带寻求共识[12]。

(二)本土化进程

1.理论框架体系的建构

传播政治经济学作为舶来品在我国的发展时间较短,目前仍处于向国外学习借鉴的阶段,其本土化的理论框架体系的建构很少,且主要出现在对国外理论进行引介的文章中,如上文所述的李琨、郭镇之等人的文章。

国外,尤其是北美、欧洲的理论框架体系是建立在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观察研究基础之上的,有些甚至带有美国中心主义思想,因而生搬硬套并不能解释和解决我国的问题。下一阶段我们有必要建立一套符合我国国情的理论框架体系,在此基础上解读我国丰富而复杂的传播实践。

2.理论研究的发展

陈卫星论述了传播政治经济学使用的重要概念“文化工业”向“文化产业”的转型过程,并分析了这一概念改变所带来的理论方法的充实和对新信息传播技术的产业化过程的新视角、新理论启发和实践形态[13]。高亢思考了新媒体环境下“受众商品论”的作用机理,指出了受众商品价值和使用价值的形成机制,受众商品剩余价值的衍生途径以及商品化过程中“广告商在场”身份的演变[14]。谢进川对传播政治经济学的社会实践性进行考察,分析了20世纪以来的媒体改革运动,指出其关注重点在于媒体改革运动的总体性新主张和未来发展可能之探索,而对新媒体关注较少;其对自我起点的过度强调延误了社会实践性的进一步展开;其对优势力量间的演化关系缺乏关注;对新兴转型国家的传播转型研究有待加强[15]。

综上可知,我国传播政治经济学本体研究方面的重心仍停留在对这一学派整体情况的认知和国外理论框架体系的引介方面,结合本国国情的理论研究仅取得了零星的研究成果,完整的学科体系尚未建立。且在引介国外理论时偏重北美理论的介绍,相对忽视了欧洲、拉美等地的理论发展,未能展示出世界范围内传播政治经济学派的全貌。

二、传播政治经济学视角下的产业研究

(一)我国传媒业现状分析及发展建议

目前我国占主导地位的媒介研究往往局限于从内容、形式等层面在媒体行业内进行对策性研究,而忽视了媒体所处的宏观政治经济结构及其影响。传播政治经济学以开阔的理论视野为媒介研究提供了全新的批判视角,一些学者从这一视角出发,对我国传媒业现状及发展趋势做出了深刻的分析。

黄清源从微博商品化的运营模式着手分析,发现资本和权力对微博的控制力量仍在维系。但是,微博的技术特性使得这种社会媒体能够对既有控制进行消解,为公众享有更广泛的知情权和更广阔的自由表达提供可能,进而对公共生活产生积极的影响[16]。

蔡骐、谢莹阐述了网络恶搞文化中受众主体性所受到的结构限制,他们认为,在经济主导的现代消费社会,技术提供的解放性遭遇社会结构的制约性,能动的主体难逃商品化命运[17]。

刘燕南和文卫华从受众权益角度分析了电视互动节目中的“三次售卖”现象,他们认为今天的互动类节目在传统的媒介、受众、广告商的三角关系中挤进了一个新的利益体――服务提供商。媒体通过与服务商一同分享观众参与的利润,实现了由“二次售卖”到“三次售卖”的进化[18]。

罗锋审视了我国的出版贸易逆差,认为应将其置于世界政治经济框架内进行考察,它的形成缘于“中心―边缘”的世界结构体系,要想转变出版贸易逆差,必须努力重构政治经济与信息传播新秩序[19]。

胡冀青和汪睿对新闻专业主义进行了批判,他们认为,新闻专业主义是一种媒体企业经营管理的理念与方式,但为了掩盖其高度功利性的实际功能,它通常被标榜为新闻业的职业操守和最高信仰。当代公民新闻对新闻专业主义的挑战实际是对传统的新闻管理模式的挑战[20]。

曹晋和杨琪对版权文化进行分析,对版权贸易的商品经济力量如何服务于资本主义的全球扩张,以及如何阻止知识产权的资本扩张进行了探讨[21]。

黄典林解读了“限娱令”背后的政治经济张力,认为“限娱令”和其他类似的政策举措及其导致的产业实践的调整和社会影响,都可以看作是当前传媒制度安排中,媒体事业属性所定义的政治功能和社会效益与传媒运营方式的市场化所带来的巨大经济冲动这两种具有不同倾向的力量之间冲突关系的一种呈现[22]。

(二)国际视域下的传媒业发展研究

宋晶以中国和印度两个第三世界国家对社会冲突的媒体再现为例,考察了不同媒介体制下政治制度和市场驱动如何错综复杂地影响媒介产制和媒介内容[23]。赵月枝分析了20世纪80年代以来欧美广播电视宏观管理中以市场化为核心的一系列改革的原因、过程、影响以及市场化与公众利益、传播系统民主化的关系[24]。冯建三引述和讨论了韩国和委内瑞拉的另类传播现象,并强调了对另类媒介的兴起、运作条件及脉络、成就与局限进行评估的重要意义[25]。吴晓迪研究了美国广播电视业所有权集中化的现象,分析了这一现象的逻辑、冲突及后果,并审视了其对我国的启示[26]。

由上述分析可知,我国学者较多的运用传播政治经济学视角审视国内传媒业的发展状况,而对国际形势关注较少。并且国内的产业研究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局限于某一个案或个别领域,虽有少数鞭辟入里的分析,但大多是搬用国外理论的泛泛而谈,缺少对我国特殊的社会政治经济状况及社会权力关系的深入研究。

三、传播政治经济学视角下的社会发展研究

传播政治经济学作为一种追求社会公正和公平的道德哲学,其目标是“挑战不平等的社会权力关系,深化民主和提高人类的解放程度”[27]。因而,它不仅关注传媒业自身的结构和历史,并且将视野扩展到了全球化、公民权利等社会议题。王殿英认为大众传播媒介的发展正在侵蚀公民权利的完整性,阻碍公民权利的实现:媒介私有化限制了公民传播权资源;媒介市场化使市场理论取代公共利益;媒介自由化导致媒介垄断;媒介全球化侵害了落后民族国家的国家利益和公民权利[28]。刘晓红从主体、载体和范围、内涵等各方面介绍了传播政治经济学话语中的“公共领域”这一概念,并分析了媒介私有化对公共领域的威胁[29]。蔡骐从传播政治经济的核心概念“权力”出发,指出追求利润的本性决定了大众媒介必然从自身利益出发周旋于政治与经济的权力体系中。媒介不可能在与政府、企业的关系上保持中立或是超越社会利益的冲突。新型传播技术与政治经济基础权力相结合,将对现代社会人的精神进行更为巧妙的操纵和控制。由此,受众作为公民的权利正在步步流逝[30]。赵月枝和罗伯特?A?汉凯特从跨学科和跨文化的视角探讨了媒体全球化和媒体民主化的发展过程、不同国家背景下的表现及存在的悖论、问题和矛盾[31]。

四、总 结

第4篇

20世纪80年代,学界在对传统教科书体系进行整体性反思的过程中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即哲学的本质是什么?在这场讨论中,与人本主义的关系成为理论界关注的焦点问题,而首先展开的是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的讨论。在这场争论中逐渐形成了三种代表性的研究路向与理论兴趣:一是人学研究思路。代表性的学者是吉林大学的高清海先生,他受到马克思关于人或社会的三种形态理论的启发,即最初的人类以族群为本位(“人的依赖关系”形态),经过个体本位阶段(“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形态),才能到达人的最高发展形态(即“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的形态),即由人的“类”本性决定其必然去向,由此形成了“类哲学”的思路。[1]二是实践唯物主义研究思路。有许多学者基于对苏联理论体系的反思提出了实践唯物主义的问题。他们在文本层面上以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德意志意识形态》等经典论著关于“实践”的论述为立足点和出发点;在理论层面上以“实践”为核心概念来重新解释哲学,以“实践的唯物主义”来概括哲学的特征本质,形成了一股颇具影响的哲学思潮。三是哲学史的研究思路。从学理上讲,关于哲学本质的回答需要回到经典作家即马克思本人的思想发展进程中进行考察;因此,人学与实践唯物主义的研究路向之争便直接引发了哲学史研究的重大理论分歧之争。其争论焦点是,代表马克思成熟思想的经典著作,到底是人学韵味浓厚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还是更为强调现实实践逻辑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或《德意志意识形态》?此外,还有一些学者无意识地突破了人学与实践哲学的范式之争,十分敏锐地提出,马克思晚年关于历史学、人类学的转向以及人类学这个问题。从现在的理论视野来看,关于历史学、人类学的转向以及人类学这个问题,显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理论研究动向,也是哲学研究中无法绕过的问题;但在当时,这一问题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事实上,在20世纪80年代末,俞吾金先生便已将思考的目光定位在人类学问题上,他当时提出马克思对社会人类学问题的思考贯穿其一生,在思想发展上又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即哲学阶段、政治经济学阶段和文化学阶段。[2]但总的来说,在当时人类学问题对于重新认识和理解马克思整个学说的重要性并没有引起整个学界的充分重视,因此学界未能进一步对马克思的人学与人类学思想进行系统研究。其原因有许多方面,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是我们对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理解局限于传统教科书体系(即苏联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有关。哲学的发展需要政治经济学与政治学的研究突破作为支撑(正如马克思本人哲学思想的发展与他的政治经济学和政治实践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这是哲学一个重要理论特质;在当时,政治经济学与政治哲学(科学社会主义)等相关学科并未同时取得与哲学一样的进展,因此单纯依靠哲学界的自我革新很难实现理论的整体性创新。

在无法获得政治经济学与政治学学科支持的情况下,哲学单兵突破的局面必然受挫,从而使得当时的人学与类哲学等问题的讨论不能突破哲学的学科意识束缚,走向更广阔的理论天地。当前学界所热议的理论整体性问题以及“现代学术建制和理论研究的学科化对理论整体性的影响”正是针对这种学术分工体制的弊端提出的。[3]从研究范式转换的角度来看,80年代的一个重要成果是中国的哲学研究开始摆脱教科书的“体系意识”来思考自己的“问题意识”。不过,从现在的理论视野来看,这种问题意识其实是一种基于学科视角的问题意识。这种基于学科视角的问题意识开启了中国化哲学的学理性思考与学科建构,到了20世纪90年代,在学科建设意识的主导下,哲学研究呈现专门化与学术化的趋势,的哲学与政治经济学以及政治学(科学社会主义)等相关学科的发展越来越专业,但与此同时彼此之间也越走越远,甚至有分道扬镳的苗头与趋势。从哲学变革与发展的历史来看,其最重要的经验是打破经院哲学(即所谓的学院哲学)的束缚,而其最重要的理论支持则是来自政治经济学。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一书中指出,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所揭示的剩余价值规律是社会主义由空想发展到科学的理论前提之一,因为“政治经济学本质上是一门历史的科学”[4]161。哲学学科意识的束缚以及理论研究中政治经济学批判范式的缺失,对于当时的人学与类哲学研究而言,直接导致的问题是没有理解马克思“历史科学”(即历史唯物主义)与人学、类哲学的重要关系,同时也没能与西方学者的文化研究、人类学研究等相关学科进行有效对话。

二、如何理解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与人学思想

从思想史的角度来看,马克思的历史科学与人类学具有密切的关系。人类学把自己的学科定义为“研究人类的本质的学科”,这一学科体系的形成,虽然与殖民主义在全球的扩张紧密相连———它在19世纪的学科分工体系中被定位为对原始社会或文化的研究;但是,随着殖民体系的解体,人类学已突破异文化研究的局限性,正在重新定义其对人类整体多样性的研究。正如有学者所认为的,人类学学科除了从某一学科的角度进行人类学研究,更为前提性的则是哲学层面的理论基础,即涉关存在论———基于人作为一种存在来探讨人类发展的起源、人类发展的动力、人类创造的文化、人类发展的规律、人类前进的方向等。[5]人的本质是什么,不仅是人学研究所关注的哲学问题,实际上也是一个人类学问题。在古希腊哲学中,有些具有朴素唯物主义倾向的思想家把人看作自然的一部分,而智者学派把人定义为具有智慧和美德的政治动物。基督教神学则认为人是上帝按自己的形象创造出来,绝不可能是像动物一样的自然存在物,使人学回落到神学逻辑中。文艺复兴与启蒙运动的重要思想成就是以人为中心对抗基督教神学的以神为中心,它不仅重视人的自然本性,也关注人类的理性和意志,从而引发了近代哲学的“主体性”问题大讨论。达尔文的进化论以及进化学派观点把人看作是由猿猴进化而来,从而将自然主义人学推向了极端;作为自然主义人学思潮的反向运动,欧洲大陆的思想家们则在对宗教神学的反思中发展出了理性主义人学思潮,这一基于人类理性的本体论思想在笛卡尔著名的“我思故我在”命题中被准确地表达出来———“我思”是人的本质特征,“我思”是人与动物的关键性区别。这种人类理性的本体论思想在德国古典哲学中发展到了某种理论上的极致。德国古典哲学不仅把“我思”(观念)理解成人的本质,而且把它作为哲学的对象来进行研究,从而建构起庞大的观念论思想体系,并最终在黑格尔的哲学体系中达到顶点。而在德国的观念论思想之外,启蒙运动时期的思想家还提出了一个重要的研究路向,即发现人不仅是一种自然动物,而且也是一种文化与历史的产物,因而提出了“历史哲学”的问题,这一问题域在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康德和黑格尔等思想家的不断探索下,逐渐形成了一种具有深厚历史感和历史哲学韵味的人类学思潮。这种具有深厚历史感的人类学思想路向,用马克思的话来说便是历史科学。今天,随着马克思哲学研究以及国外研究的深入,我们应当重新拾起一度中断的人学与类哲学的话题并将这种反思推向一个自主性的理论建构。这是中国学界走向理论自信的表现。从20世纪90年代至今,中国学术经过20多年的发展,在政治经济学、社会学(包括人类学)、政治学等学科上获得了长足的进展,为我们重拾人学与类哲学的话题提供了极好的学科背景。我们应当在这个基础上将政治经济学和哲学(类哲学)有效沟通起来,以打开哲学与人类学研究的新视野。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提出的人类学只是一个在学科意识的束缚之下不得不采用的“名称”———因为学科话语体系似乎已经成为当代中国学者的行规。换言之,人类学这一提法只是一个“方便法门”,读者可以不必拘泥于这一名称本身,重要的是对这一问题的理解。

关于这个问题,涉及两个重要的理论:一是我们应当如何理解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二是我们应当如何理解马克思的人学(人道主义)思想。关于第一个问题,即如何理解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过去我们之所以无法把政治经济学与类哲学有效结合起来,是因为我们对政治经济学的理解受限于苏联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体系。实际上,在马恩经典著作中,他们所阐发的政治经济学跟苏联所编撰的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是有差异的,其重大差异我们可以用恩格斯的定义来解释一下。恩格斯认为,政治经济学有两个层面:一个是广义层面,一个是狭义层面。狭义政治经济学指的是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的一般规律的科学。因此,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里面谈论的劳动价值论、资本、货币、商品等这些实际上是隶属于狭义政治经济学的范畴。关于狭义政治经济学的设想,马克思有一个宏大的理论构想,但并没有完成,只出版了其中的一卷(即《资本论》第1卷)。根据马克思在1859年写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设想,狭义的政治经济学应当有六大部分,分别为资本(这部分后来演化为《资本论》的整个体系)、国家、土地、国际市场、国际贸易,还有一部分是关于劳动的问题。换言之,苏联学界所理解的政治经济学,只是马克思本人关于狭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中的一小部分而已,马克思生前还没有来得及把他整个思想完整地建构出来。而广义的政治经济学———实际是历史科学,按照恩格斯的定义,它指的是对整个人类社会的生产、分配、交换、消费规律的研究。广义政治经济学在研究对象和范围上更为广阔,它不仅仅包含资本主义社会,也包含前资本主义社会,另外还包含东方社会,这是一个更大的范畴。这一广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恰恰与文化人类学的研究对象相重合,而狭义政治经济学则与经济人类学具有诸多共同之处。关于第二个问题,即如何理解和把握马克思的人学思想。关于马克思的人学思想不得不提到他与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在此我们主要以康德和费尔巴哈为例来说明。德国古典哲学的代表性人物康德最后出版的著作便是《实用人类学》,邓晓芒认为它“是康德二十多年讲授‘人类学’课程讲稿,也是康德本人自己整理出版的最后一部著作……康德毕生的书斋生涯其实都是以人的现实生活为背景,他那一切令人生畏的思辨最终都有一个集中的主题,这就是人的存在和使命”;因此,“仅仅从认识论上的‘批判哲学’来看待康德哲学已经显得过于狭隘,必须从人类学的立场来考察康德整个哲学体系”。[6]1-2从这一角度来看,康德哲学的重要贡献是将神学(宗教问题)人类学化。从思想史的角度看,这一思考路向显然深深地影响了马克思。费尔巴哈作为直接影响马克思的思想家,他在《基督教的本质》一书中对宗教哲学进行了猛烈的抨击,以期恢复人在哲学中的地位,这使马克思豁然开朗。

第5篇

【关键词】李斯特经济思想;来源;内容;影响

李斯特(List,F.1789-1846)是德国历史上著名的经济学家,保护贸易论倡导者,其经济思想直接影响了德国的统一和崛起。其代表作为《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对李斯特经济思想的研究有非常现实的意义。从李斯特的经济思想中的保护贸易的思想,可以对我国改革开放过程中,如何处理开放和保护国内市场的关系起到很大的借鉴意义。

一、李斯特经济思想的来源

李斯特经济思想来源,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德国当时的经济状况

英国古典经济学在李斯特生活的时代达到顶峰,在欧洲拥有众多的信奉者。德国经济学家将亚当·斯密的自由贸易理论当作是唯一的真理,深信自由贸易是使德国摆脱落后的农业国状态的最优选择。而当时的真实情况却是:1815年欧洲恢复和平后,英国在欧洲大陆封锁政策期间积压的大量工业品开始向欧洲倾销。德国实际上处于内部分割的状态。由于缺乏坚强有力的中央政权,对内不能形成统一的国内市场,对外无法实行统一的御外关税。李斯特“从自己祖国的实际需要,特别是1815年后德意志工场手工业的艰难处境出发”,指出政治经济学的任务在于教导人们“对某一特定国家来说,在特定的世界形势下,如何通过农业,工业,商业的发展来获得幸福和文明”。他指责斯密以及其后的经济学家不强调经济生活中国民有机体的重要性,始终只是以整个人类社会利益作为唯一的研究对象,完全没有顾及各个国家的不同利益。他主张建立一种国民经济学,即“民族的立场出发所理解的政治经济学”。

(二)美国的贸易保护的理论和实践

李斯特在很大程度上吸收和借鉴了汉密尔顿的贸易保护观点。美国经济生活的实际加强了李斯特的贸易保护主义思想。李斯特流亡美国其间正值美国贸易保护政策日益升级之时,他不但亲眼看到了美国新兴工业在保护政策庇佑下的蓬勃发展,而且亲身参与了关于美国是否应该实行保护关税制度的笔战。1827年,李斯特以致美国一个工业家联合会主席的十二封公开信的形式发表了《美国政治经济学大纲》,第一次系统地阐述了他的贸易保护主义思想,针锋相对地反对亚当·斯密地自由贸易信条。

(三)重商主义理论

重商主义晚期正是欧洲工场手工业发展的时期,各国为了保护本国工商业,抵抗外国的竞争,普遍实行高额进口税率以限制外国商品的进口,对工业原料则不加限制,甚至以优惠税率鼓励输人。同时对那些在国际市场上有竞争力的商品的厂商发放奖金或者补助金,以鼓励商品的扩大再生产和输出。这些措施都体现在李斯特的贸易保护思想中了,但是根据实际情况作了补充和改进。

二、李斯特经济思想的内容

(一)国民经济学说

李斯特把经济学划分为“私人经济学”和“社会经济学”,而且又把后者分为“世界主义经济学”(或者“万民经济学”)和“国民经济学”(或者“政治经济学”)。李斯特认为政治经济学首先应该是一种“国民经济学”,即教导某一国家,处于世界目前形势以及它自己特有的国际关系下,怎样来维持并改进它的经济状况,以及研究如何使某一国家在当前形势下凭农工商业取得富强、文明和力量的科学。它的任务是正确了解各国当前的利益和特有环境,指导他们摆脱落后状态。只有基于民族国家立场,根据本国的国情以及它所处的国际形势,通过适当的保护制度,使国家成长为一个工业强国,才能为世界范围内的自由贸易创造条件。国民经济学不脱离具体的国情抽象地谈论和教条地坚持某个原则,如国际贸易的自由和限制,是随着国家不同发展程度和时期而变化的。

(二)贸易保护学说

李斯特认为只有两个国家在工业发展阶段上大致处于相等的水平时,才能从自由贸易中双赢。否则,自由贸易只对先进国家有利,落后国家必须采取保护关税政策才能发展“幼稚”的民族工业。如果国家在新兴工业创建初期不予以保护,脆弱的幼稚工业在强大的外国竞争压力下必然夭折,本国的民族工业将无法建立起来。李斯特主张贸易保护,但并不是反对任何的自由贸易,他认为保护政策是受本国具体情况决定的历史性政策,只是一种手段,目的是保护和促进本国工业的发展。

李斯特认为如果一个国家在农业、工业、社会、政治和内政上已经有了充分的发展,而仍然以农产品与原料向国外交换工业品,那么它在这些方面发展程度越高,得到的利益将会越少。在比它先进的工业国对它的优势竞争中,它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而这类国家已经具备了一切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必要条件和手段,可以把自己建成工业国家,从而在文化、物质、繁荣和政治力量各方面达到高度发展,只是由于还存在着一个比它们先进的工业国家的竞争力量,使它们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了障碍。处于这样情况下的国家应当采取保护政策,这样有利于建立并发展本国工业,从而最终实现工业化。李斯特强调对工业的保护力度不应该一样,应当特别注意的只是那些最重要的部门,即生产最重要生活必需品的部门和对国家独立自主有着重大意义的部门。其它的部门可以适当让其参与国际竞争,从而提高其竞争力。

(三)生产力学说

李斯特的生产力概念并非人们通常理解的作为个人或者社会生产力意义上的那种生产力,而是“国家生产力”,它是由一国的科一学技术、国民个人素养、社会状况、政治状况和制度、自然资源及现有的物质生产条件等因素综合构成的。李斯特认为生产力比财富重要得多:“国家力量是一种动力,新的生产资源可以由此获得开发,因为生产力是树之本,可以由此产生财富的果实,因为结果子的树比果实本身价值更大,力量比财富更加重要。”“国家财富并不在于交换价值的占有,而是在于生产力的占有,正同一个渔夫的财富不再与占有了多少条鱼,而在于不断地捕鱼以满足他的需要的那种能力和手段”。李斯特用十分简洁的隐喻对比了交换价值与生产力,不仅用生产力代替了古典经济学的作为财富的交换价值,而且使生产力概念上升到国民经济学理论的核心地位。

三、李斯特经济思想的影响

(一)为凯恩斯国家干预理论的奠定基础

李斯特认为个人力量与国家力量之间存在着交互作用。正如国家离不开个人一样,个人也离不开国家的力量。如果没有诸如国家的独立、安全、政治自由、宗教自由等方面的支持,就决不会有个人力量的充分发挥的外部环境,也不会有国家的工商业的繁荣。同时,由于存在着私人力量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国防、治安以及其它公共品的提供,只有借助于国家的力量才能完成。所以国家的作用是决不能忽视的。李斯特的贸易保护主义思想实际上也肯定了国家干预的重要作用。虽然他的保护主义只是当时德国实现工业化的权宜之计,最终的目的是抛掉保护主义这根拐杖,实现自由贸易。但是,在市场的力量不足以促进经济的良性发展时,或者说市场失灵时,他主张的还是国家干预。更何况,李斯特定义的生产力里还包括制度的因素,这更离不开国家的调控。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为凯恩斯国家干预理论的奠定了基础。

(二)历史分析方法使李斯特成为德国历史学派的先驱

这种方法非常注重对历史事实的分析,据此来考察和检验经济学的前提,并且十分注意理论与历史经验,演绎与归纳,经济学理论和经济学说史的结合。他考察了英国成长为工业化强国的历程,得出了令人信服的结论—英国的强大与贸易保护的作用分不开。他还将经济按商品经济发展程度分为五个阶段,并指出在相应阶段应该采取的政策,这些政策都是历史性策略。这些成为李斯特采用的历史分析方法的鲜明例证。这与“李嘉图恶习”直接相对,成为德国历史学派的先驱。

(三)给制度学派深刻的影响。

在经济学说史上,他最先把国家制度和伦理道德等精神文化作为经济增长的内生变量来看待的,强调在其它各方面都相同的情况下,一个政治修明、道德品质良好的国家和一个缺少开明政治、道德精神的国家,其生产力水平是截然不同的。这无疑为制度学派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思想资源。

(四)是发展经济学的思想来源之一。

他是第一个站在弱势民族的立场上展开对英国古典经济学的批判的经济学家,并探讨了发展中国家如何实现工业化的问题,他为发展中国家指出了若干在当今仍然极具价值的途径。比如主张关税保护和发展生产力,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落后国家争取工业进步,国家统一和独立的利益,具有进步性,因而成为后来发展经济学的来源之一。

(五)生产力概念扩大了古典经济学的视野。

李斯特第一次真正把生产力概念引人经济学,并且作为经济学的核心范畴。他认为在长期内提高生产力比短期内的财富的增长重要得多,为了提高生产力而放弃短期的物质利益也是值得的。他用动态的生产力概念置换了静态的财富,把动态分析引人到了成本—收益分析模型之中。他的生产力理论包含了私人与社会的成本—收益、短期与长期的收益的区分的思想,从而大大扩大了古典经济学的视野。

李斯特的思想不仅影响力德国崛起,也影响了日本的崛起。深入研究李斯特的经济思想,应该会对我国的崛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李斯特.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M].陈万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

[2]张乐.从李斯特的《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看李斯特的经济思想[J].经济研究导刊,2009(22).

[3]余章宝.李斯特的经济理论及其贡献[J].厦门人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3).

第6篇

改革开放前,我国高校在经济学教学和科研中一贯坚持政治经济学的主导地位,对一个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指导思想的社会主义国家来说,是完全正确的、非常必要的,并且取得了可喜的成效。但毋庸讳言,近30年来,政治经济学这一学科在我国高校呈现出一种被逐步淡化、边缘化、萎缩以至被取消的趋势。在我国的许多高校,政治经济学这门课的课时越开越少,有些学校干脆取消这门课,只开西方经济学。有一些大学生听到政治经济学这个名词都觉得好笑,甚至一些经济界的人士都主张把西方经济学作为我国经济改革和发展的指导思想,取代政治经济学的指导地位。笔者认为,政治经济学在我国的主导地位是不能动摇的,我国高校必须把政治经济学作为一门核心必修课来开,其理由是:

1.政治经济学的性质和地位决定的

由三大部分组成,其中政治经济学是其中主要组成部分,它是建立在哲学基础之上,也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基石。哲学认为,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变化和发展的,发展是有规律的,规律是可以认识的;人类已经认识了世界变化发展的最一般规律,即对立统一、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规律。用上述哲学的自然观去研究人类社会历史,就会发现人类社会也是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对立统一中前进的。马克思的光辉巨著—《资本论》正是运用其哲学原理,以严密的逻辑、无可辩驳的事实论证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产生、发展和走向灭亡,社会主义最终取代资本主义的规律。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的党和国家才把以政治经济学为主要组成部分的作为指导思想载人《》和《宪法》。这样看来,我国高校把政治经济学作为一门核心必修课来开,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认为经济学只是为说明资本主义制度必须为社会主义制度所替代服务的,而现在我国已经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并且是要发展市场经济,因而经济学不管用了,要用西方经济学取而代之了的说法。这是一种十分错误的看法。实际上永远是我们指导思想的理论基础。我们经济建设的指导思想只能是经济理论。我们研究和考察任何经济问题都必须从经济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出发,从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l1

2.西方经济理论作为制定经济政策的指导思想是不行的

“西方经济学”其实不是一个科学的名称,按照时下人们约定俗成的理解,指的是西方国家各个时期的主流经济学,当前特指美国各派的经济学说及其教材。说得直白一点,眼下在美国暴发的这场危机,从本质上说是美国政府近30年来加速推行新自由主义经济、金融理论和政策造成的。近几十年来西方经济学的主要代表是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有一个核心思想:反对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政策,相信不受干扰的市场机制是最有效率的资源配置方式。新自由主义有四大主张:主张实行“自由化”、“市场化”、“私有化”和国家干预的最小化。在金融问题上奉行的是所谓的“有效市场假说”,认为各种资产价格是对该资产所代表的各种信息的完全反映,金融市场不可能产生泡沫。在国际经济和金融秩序上,提倡自由贸易和资本在国际间的自由流动。因此,一些学者把新自由主义也称为“完全不干预主义”。上世纪八十年代,新自由主义思潮在美国获得了支配地位,当时的里根、后来的布什、克林顿、小布什都是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在政治上的代表人物。一种经济理论,当它还是以一种学术思想、学术观点存在的时候,不管其正确与否,它对社会的影响总是不大的。而一旦被决策者所接受,成为制定经济政策的理论根据时,那它对社会的影响就大了。现在回过头来看这次金融危机,在新自由主义思想的支配下,美国政府既大大减少了对市场、尤其是对金融市场的管制,废除了大萧条后制定的《格拉斯一斯蒂格尔法》,允许商业银行涉足证券市场等;又允许私人金融机构涉足以前只有有政府背景的机构才能经营的业务。让金融资本拥有太多、太大的特权,甚至可以脱离物质资料而独立循环(俗称体外循环),靠自身的流转实现“增值”(完全违背马克思关于资本只能在生产过程中才能增值的原理),当然只能形成泡沫经济。此次源自美国再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后演变成为一场战后最大的经济危机),充分暴露了资本和西方自由经济理论的实质,使我们对资本的本质以及市场经济的盲目性、自发性、滞后性等消极功能有了充分的认识,更清楚地认识到市场经济并不是万能的,提醒我们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过程中不能搞市场崇拜、不能以西方的自由经济理论来指导我们的经济建设。金融危机也使我们对资本主义西方经济理论的历史局限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从而更坚定了我们在高校开设政治经济学这门课的决心。依据西方经济理论制定的经济政策是不可能很好地规范经济活动的。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是美国,但由于美国是国际金融体系的庄家,在经济一体化条件下,损失的钱主要是别国的(包括中国)。新自由主义对我国的损害,远不止这些。所以,为了保卫改革开放取得的伟大成果,为了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继续推向前进,高校必须开设政治经济学。

3.只有政治经济学才能救“市”

所谓“救市”,就是挽救经济。危机发生后,美国在“救市”对策选择上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其焦点仍然是新自由主义经济与凯恩斯主义的较量。结果新总统奥巴马不得不放弃新自由主义经济理念,推动一个总额为8250亿美元的直接救助经济实体(指资产阶级的大垄断企业)的刺激经济计划。与此相对应,我国的“救市”是以经济理论为指导,以科学发展观为导向,坚持以人为本,切实维护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我国计划用两年时间,启动一个总额为四万亿元人民币的扩大内需计划,安排一半用于改善民生。这就是政治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在“救市”问题上的本质区别。我们可以大胆地预言,从总体上看,从长远处考虑,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救“市”不可能取得根本性的成功,原因是以资本主义私人所有制为基础的经济制度决定了他们的经济政策只能以西方经济理论作指导。说到底,他们是在坚持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还是坚持凯恩斯主义经济理论之间作选择。退一步讲,即使他们的救“市”取得了暂时性的成效,也只能是治标,是治不了本的。因为他们所采取的一切救“市”措施是在不动摇资本主义制度的前提下进行的,是在维护华尔街那些“肥猫们”根本利益前提下下的赌注。而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经济政策是以政治经济学理论作指导来制定的。政治经济学是以生产关系(即经济关系)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的。正如当代学者程恩富所说:“马克思认为,……从发展趋势上说,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社会化程度的提高,现代财产公有制度比财产私有制度更能够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和经济效率的提高,更能够促进经济公平和社会公正,这一点与西方新制度经济学的认知恰恰相反。”l2]说具体一点,我们国家的基本经济制度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公有制决定了生产目的,这就直接决定了我国政府调控经济必须从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所以我国与欧美日等资本主义国家在救“市”的指导思想和效果方面是绝对不同的。“从本质上讲,我国‘救市’是通过‘救民’达到‘救市’的目的: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中解决好民生难题,在推动产业升级和结构调整的同时,强调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目前,我国将保障性安居工程、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医疗文化卫生教育事业发展、地震灾区灾后重建、提高城乡居民收人等工作同步推进,以解决过去在民生问题上的欠账。这些应对措施极大地解决了民生问题,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和理解,又为成功应对危机奠定了坚实的社会基础。”圈这一切,提高到理性的高度来分析,不能不归结于政治经济学的功劳。

二、市场经济条件下为什么要开设西方经济学

1.政治经济学不是万能的

按照传统观点,认为政治经济学包括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个部分。而实际情况是作为三个组成部分之一的政治经济学只是指资本主义部分,因为马克思在世时,世界上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社会主义,根据存在决定意识的原理,马克思当然不可能写出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部分。而中国的现实情况是已经建立了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经济的运行机制也由原来的计划体制向市场体制过渡,150多年前的马克思不可能为我们今天的经济运行勾画出一个理想的曲线图表来。就讲《资本论》这部伟大的经济学著作,也是对18世纪处在原始积累阶段的资本主义制度的理论概括。按照哲学有关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辩证关系的原理,任何一个真理性的认识,由于主客观条件的限制,人们对某一个特定对象的认识,只能是近似的、不完全的,因而叫作相对真理。据此,《资本论》只能是巧0年前马克思对当时资本主义制度近似的、不完全的认识,那些结论即使在当时是完全正确的,但巧O多年来,西方资本主义经济突飞猛进,资本主义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后继者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并未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如果还用150年前现成的认识去解释和说明当代资本主义的经济现象和经济行为,那只能得出不切实际的结论。政治经济学是一门理论经济学。没有一种理论是万能的,政治经济学,它不可能解决具体的经济问题。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是生产关系,具体来说是研究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的产生、发展和灭亡的一般规律,目的是揭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阻碍作用,寻求改变这种生产关系的动力和掘墓人,阐述资本主义被社会主义所代替的客观必然性。马克思回答了人类社会演化和社会变革的一般规律,但是没有回答一种社会形态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下,其经济运行的具体细节。政治经济学作为一种理论经济学,它的作用和功能也不是回答这些问题的。150多年来,它起到鼓动人民起来资本主义制度的作用,今天仍然是我们制定社会主义经济政策的理论依据(公有制决定了我们的一切经济政策和经济行为必须从绝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出发),政治经济学的职能定位,也说明它不是万能的。

2.发展和繁荣中国经济必须借鉴西方经济学

前苏联的解体和东欧的剧变,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计划经济的失败;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崛起,也无可否认地说明了市场经济的优越性。我国和西方发达国家都实行市场经济,虽然二者建立在不同的所有制基础之上,国情也不尽相同,但从市场经济这一点看是相同的,都搞商品经济,都是社会化大生产,都要提高经济效率,因而在对经济现象的描述、经济机制的设计等理论体系方面应该有许多共性。西方的市场经济已经很成熟了,因为它有300多年的西方经济学理论为其设计并被实践证明了是比较成功的运行机制,反映社会化大生产和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而我国的市场经济才刚刚起步,虽然自己也可以从头开始摸索,但要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文化还比较落后,当然应该选择研究和借鉴西方成功的经验和成果。这一点马克思在写《资本论》的时候,就认真吸取了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优秀思想成果,为我们借鉴西方经济学理论提供了一个光辉的范例。改革开放犯年来的实践已经证明,西方经济学在帮助我们设计市场机制、用经济手段进行宏观调控、建立税收制度、打破行业垄断等等方面起到了重要的借鉴作用。马克思说过:“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形成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4]当前,在世界范围内,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种制度并存,在中国,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并存。在世界经济一体化条件下,如果我们拒绝西方经济理论的借鉴作用,那就不可能在短期内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就不可能在国际贸易中赢得自己应得的经济利益。一句话,那就是放弃改革开放,坚持闭关自守,最后自取灭亡。要消灭私有制,必须先保留私有制;要实现世界大同,必须先承认多元化格局的存在;要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必须先学习和借鉴西方经济理论。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理论没有诞生之前,牛顿的力学三定律被人们确认为经典力学,而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理论问世之后,牛顿力学三定律所描述的则只是物体在作低于光速运动时的一种特殊情况(牛顿力学只不过是物体在低速运动下很好的近似规律)。但是迄今为止人类所看到物体的运动,通常是在低于光速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牛顿力学三定律仍然被现实世界的人们界定为经典。同理,我们可以这么认为,在世界没有实现大同之前,所有的经济学理论都是在一定的社会形态里存在并为之服务的,而且会被那个社会形态确认为有意义的理论。即使将来实现了世界大同,我们也不可否认存在于不同社会形态的经济理论相对于那个社会形态的正确性,因为根据哲学原理,无数相对真理的涓涓细流,才能汇成绝对真理的大海,相对真理也是真理(任何一个相对真理都是对某个特定对象近视的、不完全的、相对正确的反映)。综上所述,无论从加快我国经济建设的角度,还是从创立马克思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角度,我国大学的经济类专业,必须开设好西方经济学这门课。

三、开好政治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这两门课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1.教学中要处理好两门课的关系,摆正好两门课的位置

不管在教学人数还是在教学课时及教学内容的安排方面如何处置,两门课的关系应该是:政治经济学是指导、是主流,西方经济学是参考、是借鉴。政治经济学以的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从资本主义这个特定物质生产条件出发,客观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运动的规律。只有政治经济学才是代表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利益的最完整、最科学的经济理论体系,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必须以政治经济学为指导,这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当然我们讲坚持政治经济学的指导地位是就其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必须占据指导地位而言的。这里所讲的“指导”,是指对西方经济学的分析、评价应以政治经济学为指导,不是说要用政治经济学去代替西方经济学。老师在教学中必须既要求学生掌握政治经济学的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基本观点,又不局限于要求学生坚持某一个具体的观点或结论,主要是要求学生坚持的立场和方法,研究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的新情况、新问题,指导新的实践。在如何对待西方经济学问题上,我国研究西方经济学的权威学者陈岱孙教授有一些中肯的论述,这里引用两段以表明笔者的观点:“作为一个整个理论体系,现代西方经济学不能成为我们研究制定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指导思想,但不等于说现代西方经济学中没有值得我们参考、借鉴、利用的地方,……当然,相反的,由于某些方面有可借鉴利用之处,便盲目地全盘接受,或者食洋不化,对于给纵然有用的技术手段采取生搬硬套的办法更是有害的”;ls]“西方经济学无论如何,是植根于西方国家、社会经济的产物。中国的实际在种种方面和西方实际大不相同。要借鉴、利用西方经济学一些理论分析解决中国今日面临的经济问题,我们不但要排除其在本国实践上已证明为谬误者,即使对在其本土已证明有成功经验者,我们也得详察其是否适合中国的国情”le]。

2.有关教学内容方面应注意的地方

西方经济学是一个内容广泛而松散的名词,没有一个公认的定义。可以理解为西方国家的经济学者对西方国家的市场经济体制及市场运行方式所作的理论概括,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西方经济学就是当代西方的市场经济学。其基本理论包括三部分: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和国际经济学。现在本科使用的由教育部高教司组编、高鸿业任主编的《西方经济学》,它坚持了用经济理论为指导,坚持洋为中用,并且每章都加了评议,应该说还是比较好的。而政治经济学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一本既理论联系实际,又与时俱进的教材。目前,在西方经济学教学中存在的问题是如何处理好西方经济学双重性质的问题。西方经济学既有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一面,因为它的阶级性、意识形态和价值判断造成的局限性,又因为它把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运行的经验上升为理论,因而又有在特定条件下的实用性。我们在社会主义大学课堂里同时开设政治经济学和西方资本主义经济学有双重意义:其一是通过比较可以坚定对经济理论的信念;其二是通过吸收和借鉴西方经济学中的有用的成分来为我国的经济建设服务。从笔者了解的一些高校的情况看,两门课的权重比例有不合理(无论从课程种类、课时时数看,还是从学分看都这样)的地方;教学内容是政治经济学太单薄,西方经济学太厚重。西方经济学教学中普遍存在只讲教学内容,不加评议的情况,更严重的是讲西方经济学时只注重讲它的实用性,忽视了它的阶级性和局限性。比方说微观经济学中的边际生产力分配论,宏观经济学中把工会视为垄断势力并把它视为工资—物价居高不下、形成成本推动的通货膨胀的主要因素等,这些东西我们不但不能接受,而且要用的观点进行评议和批判。为此,笔者觉得,要适当压缩本、专科学生西方经济学的教学内容,特别是微观经济学部分的教学内容。对本、专科学生应侧重多介绍一点西方经济学的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基本观点等基础知识,并注意用进行评议(每章课后的评议一定要讲),而且要配套开设《经济数学》这门课程。

第7篇

[关键词] 国际政治经济学 国际机制 利益群体

中图分类号:D8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369(2008)2-0095-05

从政治学到经济学:IPE转型的背景思考

国际政治经济学诞生之初,有着明显的政治学背景。按照海伦・米尔纳的总结,20世纪60―70年代诞生的国际政治经济学,为的是向传统国际关系研究提出挑战[2]。早期的国际政治经济学理论在两方面做出了贡献:

首先,提出了经济问题在国际关系中的重要性。区别于传统政治学所主张的、权力政治的核心是军事的观点,基欧汉和奈认为,在相互依存的国际环境下,军事力量并不总是被当作一个国家反对另一个国家的手段[3]。

其次,回答了权力的来源问题。金德尔伯格和吉尔平的霸权稳定论[4]认为,70年代世界经济的萧条与美国霸权的衰退有关,这一分析为政治权力与经济权力的转化搭建了渠道;而苏珊・斯特兰奇的联系性权力和结构性权力[5],则建立权力结构模型,进一步探讨经济要素与权力要素之间的联系。此外,还有一些学者试图分析世界机制与权力的关系,如依附理论提出“中心”与“边缘”的概念,分析资本主义体系“不等价交换”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6];还有学者从国际机制的角度,分析跨国公司及区域制度如何对民族国家施加重要影响[7]。早期国际政治经济学者把经济要素作为分析变量引入政治学的分析框架,探索政治和经济的关联性。但是,无论霸权稳定论、相互依存论、依附论或权力结构论,都以民族国家与世界市场对立为前提,学者们重视的是政治和经济之间此消彼长的转换关系,而缺少对政治和经济互动关系的研究。

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经济视角,在这一阶段开始有所体现。这一视角侧重国际力量(主要是国际经济力量)与国内政治的相互关系。这一视角认为,国际经济环境是国家政策变化的首要或重要原因,国际经济制度对国内政治存在着重要影响。早在1972年,基欧汉和约瑟夫・奈就在《跨国关系和世界政治艺术》中指出了跨国关系和跨国行为体对国际关系研究的重要性。彼得・卡赞斯坦在《国际关系和国内结构:工业发达国家的对外经济政策》[8]中,把国际力量和国内政治结构结合起来。卡赞斯坦认为,国际关系的内部化和国内结构的外部化在对外经济政策决策过程中有同等重要性。而最突出的研究成果当数彼得・古勒维奇,他的“颠倒的第二种意向”奠定了90年代国际政治经济学的转型。古勒维奇认为,国际经济环境通过中介环节,影响国内政策选择。

“国际体系不仅是国内政治和结构的结果,更是后者的原因。经济联系和军事压力限制了包括政治决策、政治形式在内的一系列国内行为。因此,国际关系和国内政治之间的联系是如此紧密,使得二者必须被视作一个整体而同时研究。”[9]

不过,70年代开始出现的转型思考,直到90年代初,才逐渐开始引起学术界的重视。一方面的原因是早期政治经济学的惯性力量,作为国际关系学科的分支,早期IPE的研究几乎完全采用IR的模式。罗伯特・吉尔平的《国际关系政治经济学》,便是以IR的三个研究范式――现实主义、自由主义和为IPE分类。尽管这一分类方法使得国际政治经济学与国际关系学的研究顺利接轨,但同时也限制了学者们的研究思路。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则在于,整个七八十年代,国际环境的现实并没有发生巨大变化。苏联的解体和全球化浪潮的兴起,都是80年代末之后的事情。苏联的解体,使得传统的权力政治学、霸权稳定论逐渐失去了意义,而全球化浪潮又使得相互依存理论的解释力日渐苍白。

国际体系的经济权力分布、国际机制对国际环境的挑战,要求政治学者们必须倾注更多的精力关注经济领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IPE逐渐摆脱IR研究视角的束缚,而开始走上自身发展的路径。

90年代(以来)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成果

进入20世纪90年代,国际关系现实对IPE最直接的挑战,就是国际经济和国内政治之间的联系。全球化产生了国际关系领域的开放经济政治(OEP)问题,除了发达国家通过国际机制进一步确保全球统一的开放市场之外,游离在全球经济体系之外的发展中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也纷纷提出了加入这一体系的要求。而研究开放经济政治,必须了解国内集团如何界定各自的物质利益(偏好),这些利益(偏好)又是如何被政治机制所加强的。这一问题涉及到两个研究方向:首先是国际层面与国内层面的互动;其次是制度与利益的互动。

因此,IPE在90年代之后发生的转型,最大的成果是借用经济学理论,研究不同行为主体的经济利益如何影响其政策选择。这一时期的IPE研究,可以通过多种分类方法来概括。除了丽萨・马丁所提出的立体2x2框架之外,海伦・米尔纳从研究议题的角度对IPE的成果进行了归类[11],同样摆脱了早期单纯研究政治与经济相互转换关系的窠臼,体现出IPE学者从政治与经济、国内与国际互动的角度进行思考。因此,如果对90年代以来的IPE理论进行作简单分类的话,可以概括成外力研究(全球经济对国内政治的影响)、内因研究(国内政治制度面对国际压力的选择),以及内外结合研究(国际和国内行为的政策选择)这三类。

1.外力研究――全球经济的国内政治后果

90年代以来的国际政治经济学最大的成果之一,就是突破了国际层面研究的孤立性。在政治学视角影响下的早期IPE学者们,按照体系论把国际和国内分为两个层次,国际层次孤立于国内层次之外,并被视作后者的结果。而在经济学视角影响下的IPE学者们,把国际经济体系看成国内政治变化不可忽略的因素。

总的来说,外力对国内政治的影响的研究思路又可大致分为两个方向。一类把国际市场一体化视作独立力量。国际市场一体化指的是“商品和服务贸易、生产的多国化以及金融资本流动”[9],按照苏珊・斯特兰奇的分析,安全、生产、金融和知识是权力的来源,全球化的这三个特征正好具备权力转换的要素。在这一思路下,罗戈斯基提出国际贸易的变化影响国内政治联盟与分裂的假说[10]。他通过斯托珀-萨缪尔森模型分析指出,扩大贸易开放会增加国内丰富要素持有者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地位,当国际贸易收缩时,获利者和政治地位的消长正好相反[11]。具体而言,国际贸易与国内政治联盟的关系是:一个国家的某种(或某几种)资源如果多于其他国家,就具有竞争优势,扩大的国际贸易能使该资源的拥有者获利较多,他们在政治上组织起来支持自由贸易;反之,掌握该资源的政治力量会倾向于贸易保护。

第二个方向是研究国际规则和条例的制度性力量对国内政治的影响。国际规则通常被定义为“一系列用来界定权力和义务的行为标准”[12]。90年代中后期开始加强的全球化,使得国际组织、跨国企业等跨国行为体在国际关系中的地位和作用大大增加。里斯-卡彭主编的《跨国关系找回来》[13]一书,正是这一研究方向的代表。而基欧汉和海伦・米尔纳主编的《国际化与国内政治》一书则提出,国际力量通过“创立新的政策偏好和同盟、引发国内经济和政治危机、削弱政府对宏观经济政策的控制”[14]这三种途径影响国内政治。

2.内因研究――国内利益群体面对国际压力的选择

这一研究思路是90年代IPE转型的重要组成部分,直接因袭古勒维奇的“颠倒的第二种意向”。与外力研究的思路相似,在考察内因的时候,学者们同样从联系价格和国内制度两方面探讨国内利益群体[15]面对国际压力的选择。国际经济一体化改变了国内政治行为体和社会行为体的机会成本,这些理性的国内行为体在全球经济条件下有不同的政策偏好,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不同的政治联盟,从而影响了国家的对外经济政策选择。

由内而外的思路在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上取得了以下突破:①国内力量对国际力量存在“过滤”作用,而包括利益群体、国内政治结构等在内的中介环节是重要因素[16];②国内力量的作用条件在于国内制度的变革。制度因素能减少或增加国际力量的影响力[17],强政府-弱社会的国家与弱政府-强社会的国家可能接受国际力量影响的速度和大小就不完全一致[18];③国内力量的作用方式包括改变社会行为体的政策偏好[19]。政治家、行政机构、执政党、官僚或立法机构都是IPE学者关注的行为体。特定的对外经济政策,总是使不同的国内行为体遭受不同程度的损益。行为体基于利益而重新结盟,改变或影响政策选择,对国家政治产生重要的影响。

3.内外结合的研究思路――国际国内行为体的政策选择

除了上述由外而内和由内而外的两种思路外,90年代的IPE研究还出现了第三种思路:从国内力量和国外力量的互动入手,分析内外结合的交互影响。不过,这方面的研究目前取得显著进展的,只有普特南的双层博弈理论[20]。

普特南建立了一个以国家谈判者为核心,以获胜集合为主要概念的理论框架。他认为,在国际谈判的同时,国内层面也在进行利益博弈。三方面的因素决定了国内支持程度――国内层次上支持者的权力分配、偏好以及可能形成的联盟;国内政治制度;国际层次谈判者的战略。因此,国际经济是国家的政策制定者同时与国际层次和国内层次两股力量进行博弈的结果。总的来说,双层博弈理论初步确立了国内与国际交互联系的框架,并引入了国际合作的国内政治经济基础思想。不过,这一理论所提供的只是简单的分析,与贸易、经济联盟等IPE理论之间也缺乏直接可转换的桥梁。

对IPE理论转型的几点评价

理论总是希望对现实世界的现象做出解释。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学者们从不同的路径去解释国际现象。90年代世界经济(与政治)的发展,促使IPE发生了从政治学视角到经济学视角的巨大转型。国际化所导致的学术领域研究视角的转型,具有深远的意义。

首先,确立了研究范式的独立地位。国际政治经济学是一个相对年轻的研究领域。尽管在20世纪70年代IPE已经被确认为一个学科,但因为脱胎于国际关系学,早期IPE使用的研究方法和理论,都继承自国际关系学领域。自从吉尔平的《国际关系政治经济学》引入中国之后,中国的IPE学者也以此确立了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框架[21]。尽管这一框架具有简洁、实用的特色,而且与IR一脉相承,但是正如前文所述,这一框架使得许多IPE的研究成果无法纳入其中。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古勒维奇的“颠倒的第二种设想”。在早期IPE的框架下,古勒维奇的理论被归类入“”研究[22],原因在于古勒维奇提出了行为体的“物质利益”概念。

从90年代开始,有关经济利益、贸易政策的研究越来越多地出现在IPE理论中。IPE学者认识到,必须更关注经济领域;而经济学者也发现,研究经济政策必须加入政治因素。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IPE的研究范式突破了IR的领域,取得了相对独立的研究地位。

其次,拓展了IPE研究的边界。学者们注意到,除了研究范式外,早期IPE研究的议题也都属于国际关系领域。海伦・米尔纳归纳当时的IPE课题为[23]:①国家权力机关对经济工具的使用(相对于军事手段);②霸权稳定和美国的衰落;③国内政治的角色;④依存与发展理论;⑤国际机制的重要性。而随着90年代IPE的转型,学术研究的边界不断得到拓展。早期的第一个和第二个课题的研究热情逐渐衰退,第三个课题被拓展为“政治因素与经济发展的研究”;相互依存理论在很大程度上被全球化研究所取代;而国际机制则逐渐成为最重要的IPE研究内容之一。尽管对一些学者来说,早期的五个议题依旧具有长盛不衰的魅力,但是国际政治经济学的研究热点,事实上已经拓展为分析国际与国内层面的制度利益,这就为形成新的政治经济理论范式打下了基础。

第三,需要进一步为打破研究壁垒而努力。不过,总的来说,尽管90年代以来的IPE转型无论从研究方法还是研究内容上都出现了巨大的突破,但是在缺乏简洁的研究框架指导的情况下,IPE的研究出现了多个“理论孤岛”。经济学家用政治学例子来验证自己的理论,政治学家用经济学模型来分析行为体利益,斯托珀-萨缪尔森模型和李嘉图-维纳模型之间的争论便在此例。前者认为要素是可流动的,而后者假定要素不能完全自由流动,两种不同的模型预测了不同的联盟模式和贸易政策。

因此,90年代以来IPE理论转型所带来的思考是,如何打破这些理论孤岛,为将不同研究路径的理论连接在一起而努力。例如,如何在一个统一的框架下加强国际与国际层面互动的分析;如何打破利益分析与制度分析之间的壁垒,而使之出现可沟通的桥梁。

注释:

[1]苏长和.跨国关系与国内政治:导读//罗伯特・基欧汉,海伦・米尔纳.国际化和国内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1

[2]Helen Milner.Reflection on the Field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Michael Brecher and Frank P.Harvey,eds.Millennial Refelctions on International Studies.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2002:623-636

[3]罗伯特・基欧汉.权力与相互依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4]罗伯特・吉尔平.国际关系政治经济学.经济科学出版社,1989

[5]苏珊・斯特兰奇.国家与市场(第二版).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6

[6]Andre Gunder Frank.Capitalism and Underdevelopment in Latin America:Historical Studies of Chile and Brazil.Rev,ed.New York:Monthly Review Press,1969;转引自罗伯特・吉尔平.国际关系政治经济学.经济科学出版社,1989:85

[7]R.Vernon.Sovereignty at bay:The multinational spread of US enterprises.New York Basic Books,1971

[8]Peter Katzenstein.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d Domestic Structures:Foreign Economic Policies of Advanced Industrial States.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76,30:1-45

[9]Geoffrey Garrett.Global Markets and National Politics:Collision Course or Virtuous Circle.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98,52(4):788

[10]Ronald merce and Coalitions:How Trade Effects Domestic Political Alignments.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9

[11]罗伯特・基欧汉,海伦・米尔纳.国际化和国内政治:结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27-52

[12]Krasner.International Regimes,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3:2

[13]书中考察了跨国性规范和制度力量、非政府组织和跨国利益集团对国内结构变迁的重要意义,并指出了跨国行为体影响国家政策的两个中间变量――国内结构和国际制度。国内结构决定了跨国行为体参与政治系统并且组建政治联盟来改变政策的可能性和渠道;而国际制度的力量则受到双边协议、多边机制以及国际组织的约束。见:Thomas Risse-Kappen.Bringing Transnational Relations Back In:Introduction//Thomas Risse-Kappen ed.Bringing Transnational Relations Back In:Non-State Actors,Domestic Structure,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5:5-7

[14]基欧汉和米尔纳通过对工业化国家、社会主义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融入世界经济体系的比较分析,考察了国际贸易和流动国际资本市场的扩张所形成的跨国经济力量。罗伯特・基欧汉,海伦・米尔纳.国际化和国内政治:结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255

[15]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约翰・鲁杰就提出,被体系理论所忽略的国内社会力量是研究国际经济秩序变迁时不可忽视的变量。见:John G.Ruggie.International Regimes,Transactions,and Change:Embedded Liberalism in the Postwar Economic Order//Stephen D.Krasner ed.International Regimes.Ithaca,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3:195-231

[16]杰弗里・弗里登的研究发现,美国对外经济政策完全取决于美国国内两股政治力量的博弈,一股是以国务院和美联储为代表的国际主义势力及其背后的华尔街大金融集团和出口产业,另一股是以商务部和国会为代表的民族主义势力及其背后遭到国际竞争威胁的制造业。前者要求扩大国际参与,承担国际责任;后者要求国内利益有限,坚持孤立主义。见:Jeffrey Friden.Sectorial Conflict and U.S.Foreign Economic Policy,1914―1940.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1988,42(1):60-90;安德鲁・考太尔和詹姆斯・戴维斯沿袭古勒维奇的研究思路,引入中介环节的分析方法,分析国内政治如何以制度化的形式确立国际力量的影响。他们所引入的中介环节包括行为体对国际制度的信仰、行为体的利益、国内政治结构等。见:Andrew P.Cortell,James W.Davis Jr.How Do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 Matter?The Domestic Impact of International Rules and Norms.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Dec.,1996,40(4):451-478

[17]这些学者把总统制、议会制等比较政治学的概念和思考方法引入对外经济政策研究中。伯恩哈德(Bernhared)和莱博朗(Leblang)对汇率制度安排的研究就是这种思路的典型

[18]杰弗里・弗里登,罗纳德・罗戈斯基.国际经济对国家政策的影响:分析性综述//罗伯特・基欧汉,海伦・米尔纳.国际化和国内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47

[19]Thomas Risse-Kappen.Bringing Transnational Relations Back In:Introduction//Thomas Risse-Kappen ed.Bringing Transnational Relations Back In:Non-State Actors,Domestic Structure,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5:5-7

[20]普特南认为,在国家层次上,国内集团为了促使政府采纳有利自身的政策而对政府施压以寻求自身利益,政治家则通过在这些集团中建立联盟以保证权力。在国际层次上,一国政府会最大化自身满足国内压力的能力,同时最小化对外国发展的不利影响。只要国家是相互依赖并且是的,中央政策决策者就不能忽视这两个层次博弈中的任何一个。见:Robert D.Putnam.Diplomacy and Domestic Politics:The Logic of Two-Level Games.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ummer 1988,42(3):427-460

[21]吉尔平从IR的研究范式出发,概括的IPE三种研究范式――以霸权稳定论为代表的现实主义、以相互以来理论为代表的自由主义、以依附论为代表的――至今仍是国内政治经济学教材的经典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