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7-02 09:22:33
序论:在您撰写游牧文化的概念时,参考他人的优秀作品可以开阔视野,小编为您整理的7篇范文,希望这些建议能够激发您的创作热情,引导您走向新的创作高度。
从文化类型看,草原文化为地域文化之一种,而游牧文化则为经济文化之一型。
从地域分布看,草原文化基本同草原地带的分布相一致,而游牧文化则不尽然。
从文化的起源、形成和发展历程看,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并非一直处于同步发展状态。
从建构特征看,草原文化是一种复合型文化,而游牧文化是一种单一文化。
近两年来,随着草原文化研究的逐步深入,梳理和辨析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已成为该领域学术研究不可回避的重要学理问题。虽然学界至今尚未就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展开专题讨论,但对这一问题的不同认识或分歧已有所表现,其中较为普遍的倾向是,把草原文化简单地等同于游牧文化,从而对开展草原文化研究提出质疑。本文试就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问题,从内涵、分布、起源和建构特征等几个方面进行专题讨论并重点说明二者之间的非等同性,以求教于有关专家学者。
一、研究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
关系问题,首先应当明确界定什么是草原文化和什么是游牧文化。虽然作出这一界定并使之能够得到学界较大范围的认同并不容易,但这是我们必须要作出的尝试。我们认为,所谓草原文化,就是世代生息在草原这一特定自然生态环境中的不同族群的人们共同创造的文化。它是草原生态环境和生活在这一环境下的人们相互作用、相互选择的结果,既具有显着的草原生态禀赋,又蕴涵着草原人的智慧结晶,包括其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及基于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形成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审美趣味、宗教信仰、道德情操等。可以说,草原文化是一种特色鲜明、内涵丰富、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文化形态,是迄今为止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文化形态之一。
所谓游牧文化,就是从事游牧生产、逐水草而居的人们,包括游牧部落、游牧民族和游牧族群共同创造的文化。它的显着特征就在于游牧生产和游牧生活方式——游牧人的观念、信仰、风俗、习惯以及他们的社会结构、政治制度、价值体系等等,无不是游牧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历史反映和写照。游牧文化是在游牧生产的基础上形成的,包括游牧生活方式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文学、艺术、宗教、哲学、风俗、习惯等具体要素。
从上述简略的界定中不难看出,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确实具有一些重要的相同或相似之处,在一定范围和一定历史时期内具有内在的同一性,实际上,不少学者把草原文化直接指称为游牧文化,或者把草原文化视为草原游牧文化的略称,都是从这个特定范围、特定时期出发作出的界定。然而,超出这种特定的范围和时期,再把草原文化简单地等同于游牧文化,进而质疑草原文化概念的提出,显然是缺失必要的逻辑基础和科学依据的。因为一旦超出特定的范围,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就完全从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文化领域。前者从属于区域文化类型,可列入海洋文化、大河文化、森林文化序列;后者从属于经济文化类型,可列入狩猎文化、采集文化、农耕文化序列。明确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的不同类型,不只是界定概念的需要,更是从内在属性上把握其同一性和差异性的需要。
二、从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的区域分布看,二者之间也有
很多不尽相同的地方。由于草原文化是依草原生态环境生成的,因此草原文化实际就是依草地资源的分布而蔓延于世界各地的。现在我们确切知道的是,草地资源分布于世界各大洲,草原面积约占地球陆地面积的1/5以上。其中最大的一片是欧亚大草原,从我国大兴安岭东侧到欧洲多瑙河下游,东西跨110个经度,绵延万余里。这些草原由于气候和植被条件不同,又分为典型草原、草甸草原、荒漠草原及山地草甸类、沼泽类等不同类型。而生活在这些不同区域、不同类型草原上的人们所创造的草原文化虽然存在地域的区别,但都是以草原这一自然生态环境为载体的,具有内在的联系与统一性,因而在更高层级上都属于草原文化。
如果说草原文化是紧随草地资源分布的话,那么游牧文化的分布就不尽其然。据ThomasJ·Barfield的《游牧选择》一书介绍,现今世界上存在着五个主要游牧地带:1、横贯非洲大陆的撒哈拉沙漠以南至非洲大裂谷一线的东非热带草原。2、撒哈拉沙漠和阿拉伯沙漠。3、地中海沿岸经安纳托利亚高原、伊朗高原到中亚山区一线。4、从黑海延伸至蒙古的欧亚大陆草原。5、西藏高原及其邻近山区高原。还有一些学者对游牧文化的分布作出另外的归类和划分,这里我们不再详细引述。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学者对游牧文化分布的划分不管有多么不同,但有一点却非常一致,即他们都没有把游牧文化的区域分布同草原地带的分布完全等同起来,有的甚至认为只有欧亚大陆草原地带才是游牧文化的真正分布区域。
从上述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不尽相同的分布情况来看,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和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具有很多质的差异性。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主要是以自然地理条件为依据的,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则主要是以生产方式为依据的。三、从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的起源和形成期看,二者之间也具有明显的非同步性。
关于草原文化的起源问题,包括草原文化兴起的区域、起源的时间、最早的主要生产门类和经济文化形态等等,似乎至今还未得到专门的研究,更谈不到有确切的结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作为预设(也只能作为预设)提出的基本看法是,草原文化同其他古老的地域文化如两河流域文化、古埃及文化、黄河文化一样具有悠久的历史。以中国北方地区为例,从距今大约70万年前开始这里就有远古人类繁衍生息。到旧石器晚期、新石器早期阶段,这里相继出现以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等为代表的早期草原文化繁荣景象,被学者确认为中华文明曙光升起的地方。
关于游牧文化起源问题则早已引起学者的广泛关注并已有相当集中的讨论,我们可以将之概括为四种有代表性的意见,即:“狩猎说”、“农耕(畜牧)说”、“气候说”、“人口说”。后来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尽管视角更加新颖,但主要的进展也只表现于提出“混合经济说”和不同来源说,由于对游牧文化起源缘由的不同认识,导致学界对其起源时间的认识出现重大差异。对于这一问题,我个人的看法是,游牧文化起源可追溯到较早时期,例如狩猎或早期畜牧阶段。虽然我们不能把早期畜牧业视作游牧,但起源阶段的游牧又很难同畜牧作泾渭分明的划分。这一时期大致在公元前9000年至7000年间,而其形成期应在青铜器时代中晚期,公元前2000年至公元前1500年之间。
四、根据上述游牧文化
起源问题的讨论情况,我们试采用一种“相互印证”的方法,具体讨论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在起源、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联系与区别。为此,我们将草原文化发展的历史进程分为如下三个历史阶段,并加以简要说明与阐释。
一是前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起源和形成期,时间大致在从远古到游牧文化形成期。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多种文化,即采集、渔猎、畜牧、农耕等相继出现并处于交互作用状态。由于草原各地类型、气候及族群不同,这些经济文化类型在各地出现、持续及处于主导地位的状况也千差万别。但总的看,在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中,采集、狩猎文化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一直处于主导地位。
二是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兴盛期,时间大致从游牧文化形成期到其衰退期。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游牧文化处于主导地位,在很多草原文化分布区域,特别是在欧亚草原地区,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完全交融在一起。因此研究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完全可以与研究游牧文化等同起来。
三是后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转型期,时间是大致从游牧文化衰退期开始的。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游牧文化长期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开始被打破,农业、工业作为新兴文化的因子,其影响不断扩大,地位不断提升,草原文化再度迎来了多种经济文化并存的格局。
通过上述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历史分期的对比分析,我们得出的基本结论是,在不同历史时期,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的关联状态并不完全一致,即:在前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主要是以狩猎、畜牧、农耕文化形态存在的,如果说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有什么关系的话,只不过是为游牧文化的孕育、产生创造条件而已;后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更多的是同新的文明形态结合在一起,游牧文化在草原文化中已处于“隐而不彰”状态;只是在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才大致处于重合状态。因此,我们不能不分时期、不顾历史条件简单地将草原文化指称为游牧文化。
五、从上述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在内涵、分布、起源、发展历程中的比较分析,我们还看到这二者之间在建构特征上也有明显不同。
首先,草原文化是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的统一。作为地域文化,草原文化首先是指孕育、成长于某一草原地域的文化,包括原生文化、次生文化和共生文化在内。这里,草原既是一个自然地理、历史地理概念,又是重要的文化地理概念,蕴涵着特有的普遍意义。草原文化作为地域文化,相对于两河流域文化、黄河流域文化这些大的地域文化而言,重要区别之一在于它是一种多民族文化,是由部落联盟、民族族群共同创造开发的文化,而不是单一的或单一民族主导的民族文化,因而使草原文化在各个历史时期表现出不同的民族形态和族群文化样式。而游牧文化,作为一种经济类文化主要是产业经济与民族的统一,虽然游牧生产也离不开草原区域,但正如我们前面分析的那样,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同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还是有重大区别的。
从文化类型看,草原文化为地域文化之一种,而游牧文化则为经济文化之一型。
从地域分布看,草原文化基本同草原地带的分布相一致,而游牧文化则不尽然。
从文化的起源、形成和发展历程看,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并非一直处于同步发展状态。
从建构特征看,草原文化是一种复合型文化,而游牧文化是一种单一文化。
近两年来,随着草原文化研究的逐步深入,梳理和辨析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已成为该领域学术研究不可回避的重要学理问题。虽然学界至今尚未就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展开专题讨论,但对这一问题的不同认识或分歧已有所表现,其中较为普遍的倾向是,把草原文化简单地等同于游牧文化,从而对开展草原文化研究提出质疑。本文试就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问题,从内涵、分布、起源和建构特征等几个方面进行专题讨论并重点说明二者之间的非等同性,以求教于有关专家学者。
一、研究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
关系问题,首先应当明确界定什么是草原文化和什么是游牧文化。虽然作出这一界定并使之能够得到学界较大范围的认同并不容易,但这是我们必须要作出的尝试。我们认为,所谓草原文化,就是世代生息在草原这一特定自然生态环境中的不同族群的人们共同创造的文化。它是草原生态环境和生活在这一环境下的人们相互作用、相互选择的结果,既具有显着的草原生态禀赋,又蕴涵着草原人的智慧结晶,包括其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及基于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形成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审美趣味、、道德情操等。可以说,草原文化是一种特色鲜明、内涵丰富、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文化形态,是迄今为止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文化形态之一。
所谓游牧文化,就是从事游牧生产、逐水草而居的人们,包括游牧部落、游牧民族和游牧族群共同创造的文化。它的显着特征就在于游牧生产和游牧生活方式——游牧人的观念、信仰、风俗、习惯以及他们的社会结构、政治制度、价值体系等等,无不是游牧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历史反映和写照。游牧文化是在游牧生产的基础上形成的,包括游牧生活方式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文学、艺术、宗教、哲学、风俗、习惯等具体要素。
从上述简略的界定中不难看出,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确实具有一些重要的相同或相似之处,在一定范围和一定历史时期内具有内在的同一性,实际上,不少学者把草原文化直接指称为游牧文化,或者把草原文化视为草原游牧文化的略称,都是从这个特定范围、特定时期出发作出的界定。然而,超出这种特定的范围和时期,再把草原文化简单地等同于游牧文化,进而质疑草原文化概念的提出,显然是缺失必要的逻辑基础和科学依据的。因为一旦超出特定的范围,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就完全从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文化领域。前者从属于区域文化类型,可列入海洋文化、大河文化、森林文化序列;后者从属于经济文化类型,可列入狩猎文化、采集文化、农耕文化序列。明确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的不同类型,不只是界定概念的需要,更是从内在属性上把握其同一性和差异性的需要。
二、从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的区域分布看,二者之间也有
很多不尽相同的地方。由于草原文化是依草原生态环境生成的,因此草原文化实际就是依草地资源的分布而蔓延于世界各地的。现在我们确切知道的是,草地资源分布于世界各大洲,草原面积约占地球陆地面积的1/5以上。其中最大的一片是欧亚大草原,从我国大兴安岭东侧到欧洲多瑙河下游,东西跨110个经度,绵延万余里。这些草原由于气候和植被条件不同,又分为典型草原、草甸草原、荒漠草原及山地草甸类、沼泽类等不同类型。而生活在这些不同区域、不同类型草原上的人们所创造的草原文化虽然存在地域的区别,但都是以草原这一自然生态环境为载体的,具有内在的联系与统一性,因而在更高层级上都属于草原文化。
如果说草原文化是紧随草地资源分布的话,那么游牧文化的分布就不尽其然。据ThomasJ·Barfield的《游牧选择》一书介绍,现今世界上存在着五个主要游牧地带:1、横贯非洲大陆的撒哈拉沙漠以南至非洲大裂谷一线的东非热带草原。2、撒哈拉沙漠和阿拉伯沙漠。3、地中海沿岸经安纳托利亚高原、伊朗高原到中亚山区一线。4、从黑海延伸至蒙古的欧亚大陆草原。5、高原及其邻近山区高原。还有一些学者对游牧文化的分布作出另外的归类和划分,这里我们不再详细引述。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学者对游牧文化分布的划分不管有多么不同,但有一点却非常一致,即他们都没有把游牧文化的区域分布同草原地带的分布完全等同起来,有的甚至认为只有欧亚大陆草原地带才是游牧文化的真正分布区域。
从上述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不尽相同的分布情况来看,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和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具有很多质的差异性。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主要是以自然地理条件为依据的,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则主要是以生产方式为依据的。三、从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的起源和形成期看,二者之间也具有明显的非同步性。
关于草原文化的起源问题,包括草原文化兴起的区域、起源的时间、最早的主要生产门类和经济文化形态等等,似乎至今还未得到专门的研究,更谈不到有确切的结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作为预设(也只能作为预设)提出的基本看法是,草原文化同其他古老的地域文化如两河流域文化、古埃及文化、黄河文化一样具有悠久的历史。以中国北方地区为例,从距今大约70万年前开始这里就有远古人类繁衍生息。到旧石器晚期、新石器早期阶段,这里相继出现以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等为代表的早期草原文化繁荣景象,被学者确认为中华文明曙光升起的地方。
关于游牧文化起源问题则早已引起学者的广泛关注并已有相当集中的讨论,我们可以将之概括为四种有代表性的意见,即:“狩猎说”、“农耕(畜牧)说”、“气候说”、“人口说”。后来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尽管视角更加新颖,但主要的进展也只表现于提出“混合经济说”和不同来源说,由于对游牧文化起源缘由的不同认识,导致学界对其起源时间的认识出现重大差异。对于这一问题,我个人的看法是,游牧文化起源可追溯到较早时期,例如狩猎或早期畜牧阶段。虽然我们不能把早期畜牧业视作游牧,但起源阶段的游牧又很难同畜牧作泾渭分明的划分。这一时期大致在公元前9000年至7000年间,而其形成期应在青铜器时代中晚期,公元前2000年至公元前1500年之间。
四、根据上述游牧文化
起源问题的讨论情况,我们试采用一种“相互印证”的方法,具体讨论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在起源、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联系与区别。为此,我们将草原文化发展的历史进程分为如下三个历史阶段,并加以简要说明与阐释。
一是前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起源和形成期,时间大致在从远古到游牧文化形成期。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多种文化,即采集、渔猎、畜牧、农耕等相继出现并处于交互作用状态。由于草原各地类型、气候及族群不同,这些经济文化类型在各地出现、持续及处于主导地位的状况也千差万别。但总的看,在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中,采集、狩猎文化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一直处于主导地位。
二是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兴盛期,时间大致从游牧文化形成期到其衰退期。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游牧文化处于主导地位,在很多草原文化分布区域,特别是在欧亚草原地区,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完全交融在一起。因此研究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完全可以与研究游牧文化等同起来。
三是后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转型期,时间是大致从游牧文化衰退期开始的。这一时期
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游牧文化长期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开始被打破,农业、工业作为新兴文化的因子,其影响不断扩大,地位不断提升,草原文化再度迎来了多种经济文化并存的格局。 通过上述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历史分期的对比分析,我们得出的基本结论是,在不同历史时期,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的关联状态并不完全一致,即:在前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主要是以狩猎、畜牧、农耕文化形态存在的,如果说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有什么关系的话,只不过是为游牧文化的孕育、产生创造条件而已;后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更多的是同新的文明形态结合在一起,游牧文化在草原文化中已处于“隐而不彰”状态;只是在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才大致处于重合状态。因此,我们不能不分时期、不顾历史条件简单地将草原文化指称为游牧文化。
五、从上述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在内涵、分布、起源、发展历程中的比较分析,我们还看到这二者之间在建构特征上也有明显不同。
首先,草原文化是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的统一。作为地域文化,草原文化首先是指孕育、成长于某一草原地域的文化,包括原生文化、次生文化和共生文化在内。这里,草原既是一个自然地理、历史地理概念,又是重要的文化地理概念,蕴涵着特有的普遍意义。草原文化作为地域文化,相对于两河流域文化、黄河流域文化这些大的地域文化而言,重要区别之一在于它是一种多民族文化,是由部落联盟、民族族群共同创造开发的文化,而不是单一的或单一民族主导的民族文化,因而使草原文化在各个历史时期表现出不同的民族形态和族群文化样式。而游牧文化,作为一种经济类文化主要是产业经济与民族的统一,虽然游牧生产也离不开草原区域,但正如我们前面分析的那样,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同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还是有重大区别的。
而所谓的游牧文化,就是从事游牧生产、逐水草而居的人们,包括游牧部落、游牧民族和游牧族群共同创造的文化。它的显著特征就在于游牧生产和游牧生活方式――游牧人的观念、信仰、风俗、习惯以及他们的社会结构、政治制度、价值体系等等,无不都是游牧生产方式和游牧生活方式的历史反映和写照。游牧文化是在游牧生产的基础上形成的,包括游牧生活方式以及与游牧生活相适应的文学、艺术、宗教、哲学、风俗、习惯等构成游牧文化的具体要素。
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在建构特征上有明显不同。
首先,草原文化是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的统一。作为地域文化,草原文化首先是指孕育、成长于某一草原地域的文化,包括原生文化、次生文化和共生文化在内。这就是说,从远古至今,生发在特定草原这一地理范围内的文化,都分属于我们指称的范围内。需要指出的是,生发在这里的文化,虽然形态各异,但都是以草原为共同载体的,并以此为基础建立起内在的联系与统一性,形成为统一的草原文化。这里,草原既是一个自然地理、历史地理概念,又是重要的文化地理概念,蕴涵着特有的普遍意义。
草原文化作为地域文化,相对于两河流域文化、黄河流域文化这些大的地域文化而言,重要区别之一在于它是一种多民族文化,是由部落联盟、民族族群共同创造开发的文化,而不是单一的或单一民族主导的民族文化。由于这些民族在文化上拥有各自的特性,又作为草原文化的民族主体相继跃活于不同历史时期,因而使草原文化在各个历史时期表现出不同的民族形态和族群文化样式。比如中国北方的草原文化,在秦汉时期主要表现为匈奴民族文化形态;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主要表现为鲜卑族文化形态;隋唐时期,主要表现为突厥族文化形态;宋、辽、金时代,主要表现为契丹、女真、党项族文化形态;元代前后,主要表现为蒙古族文化形态。由于蒙古族在世界历史上影响深远,实际上成为草原文化的集大成者和主要传承者,是草原文化最具代表性的民族。而游牧文化,作为一种经济类文化主要是产业经济与民族的统一,虽然游牧生产也离不开草原区域,但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同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还是有重大区别的。
其次,草原文化是游牧文化与多种文化的统一。草原文化是以草原自然生态为基础产生的,而在草原自然生态环境中,从古至今相继产生采集、狩猎、游牧、农耕、工业等多种文化形态。这些文化形态在不同历史时期从不同角度为草原文化注入新的文化元素和活力,使草原文化一开始就成为以多种生产方式为基础的多种文化的集合,即游牧文化、农耕文化及其他文化的统一。例如,在中国北方草原地区,早在史前时期,继原始采集、原始狩猎业之后,就已出现原始农业,并成为中华文化的滥觞之一。只是后来由于气候的变化,游牧生产开始勃兴。但即使在游牧生产完全占居主导地位之后,农耕生产也没有退出历史舞台。以早期游牧民族――匈奴为例,农业生产仍是他们重要的生产方式之一。而游牧文化作为一种经济文化,虽然我们不能将之绝对纯粹化――事实上那种纯而又纯的绝对游牧生产并不符合历史状况――但我们仍然不能将一种经济文化同其他经济文化统一起来,实际上这种统一只能在地域文化中得以实现。
再次,草原文化是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的统一。草原文化有悠久的文化底蕴和古老的文化传统。在几千年漫漫的历史长河中,草原文化虽历经多次更替、演变,但其内在脉络始终没有中断,成为人类文化最具古老传统的地域文化之一,对世界文化的历史进程产生过重要的影响,作出了历史性的贡献。草原文化在保持和发扬固有的古老文化传统的过程中,积极吸纳现代文化的一切有益因素,从内涵到外在形式不断增强其现代性,与时代同步发展,使草原文化成为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有机统一的整体。在草原文化各个领域,从生产方式到生活方式,从物质文化形态到精神文化形态,从思维方式到认知体系,从生活习惯到制度规范,传统和现代的东西无不在碰撞、冲突、相互吸纳的过程中形成新的统一。而游牧文化自近、现代以来,随着生产方式的逐步改变和多样化,其典型的逐水草而迁徙的生活方式已开始向定居、半定居及都市化方式转变和过渡,游牧、定居、半定居和都市化生活并存已成定局。在这种情况下,游牧文化受到的冲击是显而易见的,其基础和核心,即游牧生产和游牧生活方式的历史已趋于终结。因此,我们很难认为,游牧文化同草原文化那样,是一种古老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统一。
【关键词】草原;文化;研究
一、关于草原文化的地位与作用问题
草原文化的定位,是开展草原文化研究首先要回答的问题。只有正确揭示草原文化在中华文化发展史上的地位与作用,才能深刻认识和把握开展草原文化研究的重大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草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主源之一。关于中华文化的起源问题,学术界已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并经历了一个不断完善、深化的过程。起初,学术界大多坚持“一元说”,即认为中华文化起源于黄河流域,然后渐次向四周特别是向南北扩散,这就是影响深远的黄河文化说。随着研究的深入,特别是随着大量新的考古发现,人们逐步认识到黄河文化并不是中华文化的唯一源头,在广袤的中华大地,还有一些地方同黄河流域一样,也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由此,中华文化多元一体说开始兴起并逐步成为学界的共识。在这种多元一体说中,黄河文化、长江文化是最被看重的两大源头,而其他文化很难与这两大文化相提并论。这就是目前中华文化起源问题研究领域的大致状况。而今,我们研究草原文化,要提出和确立的一个基本观点就是,除我们已知的黄河文化、长江文化之外,中华文化还有一个重要源头,即草原文化。
草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草原文化在中华文化中的地位,不仅表现在它是中华文化的主源之一,而且表现在它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关于这个问题可以从两方面加以说明。从地域文化的角度讲,中华文化大致上是由三大地域文化组成的,即黄河流域文化、长江流域文化和草原地区文化。其中,草原文化区域分布最广,历史上包括整个蒙古高原。从文化类型上讲,中华文化由三大类型文化组成,即北部的游牧文化、中部的农耕文化、南部的游耕文化,或者说北部的游牧文化、中部的粟作文化、南部的稻作文化。其中,北部的游牧文化独具特色,也是草原文化的主导文化。而中、南部的两大类型文化,说到底都是农耕文化。因此,草原文化在中华文化组成中的地位显而易见。如果中华文化之中只有黄河文化、长江文化,或者只有农耕文化和游耕文化,而没有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那将是很不完整的,也不符合中华文化建构历史。
草原文化是中华文化发展的重要动力源泉。中华文化源远流长、长盛不衰,其历史脉络从未中断,这在各文明古国中是绝无仅有的。造就这种独特而伟大的文化现象的重要原因之一,就在于其多元一体的内在建构。因为,只有“多元”而没有“一体”,就会出现四分五裂、一盘散沙的状况,而只有“一体”没有“多元”,就会缺失生机与活力。辩证法则和历史逻辑就这样统一于中华文化生命机体之中,使之永葆青春和活力。在这“多元一体”的内在建构中,草原文化以游牧民族特有的豪迈刚健的气质和品格,不断为中华文化的发展兴旺增添生机与活力,一次又一次地实现新的变革与发展。
二、关于草原文化的内涵与特质问题
草原文化的内涵和特质问题,是目前学术界普遍关注和积极讨论的热门话题,也是在草原文化研究领域短期内很难形成共识的焦点。比如,有论者说草原文化是生命文化、生态文化,也有论者说草原文化是英雄文化、和谐文化等等;而对其特质的概括,更是多种多样,比如开放性、包容性、进取性、务实性、征服性、开拓性等等。这些不同的认识和提法,都有其各自的道理。问题是,草原文化作为统一的认知对象,即使再复杂,即使在很多方面表现出不同的特性,也应当具有基本的、稳定的、同一的内在属性和特质,目前的研究任务,就是要在分析归纳的基础上,尽可能客观准确地揭示出这种内涵和特质。
草原文化的基本特质可以概括为如下三个方面:
一是崇尚自然。草原文化是以游牧生产方式为基础的文化形态,而游牧生产是最具生态特征的生产方式。以这种生产方式为生计的人们,不仅将人当作自然的一部分,而且将自然当作敬奉的对象,以一种敬畏和爱慕的心情崇尚自然、护卫自然。草原文化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当作一种重要行为准则和价值尺度,一以贯之,使之能够在知、行统一上得到升华,成为草原民族最宝贵的文化结晶。
二是践行自由。向往自由,是人类的天性,也是人类社会共同追求的目标。但对于许多民族来说,由于受社会物质条件的限制和社会政治制度的束缚以及民族性格差异的影响,自由仅仅是人们向往的对象和追求的目标而已;而对于游牧民族来说,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为他们提供了相对宽阔的生活天地和自由环境,因而在民族性格和文化性格的形成过程中,自由的因子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深深熔铸于其民族性格之中,体现在民族文化的各个方面。
三是英雄崇拜。民族英雄是民族的脊梁。懂得崇尚英雄的民族,才是英雄的民族。崇敬英雄,倡导英雄精神,是整个中华民族的伟大传统和价值取向。这一点,在草原民族中体现得尤为突出。在草原民族中,人们普遍崇尚英雄,奉行英雄精神,把效法英雄当作人生的最高价值追求。
三、关于草原文化的建构问题
草原文化是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的统一。作为地域文化,草原文化是指形成在我国北方草原这一特定历史地理范围内的文化。从古至今,不同民族、不同时期所形成的文化虽然不尽相同,但都是以草原这一地理环境为共同的载体,并以此为基础建立起内在的联系与统一性,形成统一的草原文化。这里,草原既是一个历史地理概念又是重要的文化地理概念,蕴涵着特有的普遍象征意义。作为民族文化,草原文化是生活在这一地区的部落联盟、民族族群共同创造的,他们在不同历史时期创造了不同的民族文化形态,诸如匈奴文化形态、鲜卑文化形态、契丹文化形态等,但由于这些民族相互间具有很深的历史渊源和族际承继关系,因而草原文化从本质讲是一脉相承的,是同质文化在不同历史时期的演变和发展。
草原文化是游牧文化与多种文化的统一。草原文化是以草原自然生态为基础产生的,而在草原自然生态环境中,从古至今相继产生采集、狩猎、农耕、游牧、工业等多种文化形态。这些文化形态在不同历史时期从不同角度为草原文化注入新的文化元素和活力,使草原文化一开始就成为以多种生产方式为基础的多种文化集合,即游牧文化、农耕文化及其他文化的统一。其中,建立在游牧生产方式上的游牧文化是草原文化的主导文化,是草原文化区别于其他区域文化的主要标志之一。
关键词:草原文化;建构;综述
中图分类号:F59 文章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1)35-0258-02
进入21世纪的今天,草原民族及其文化正面临着现代化和国际化的冲击,接受现代文明的洗礼。因此,发掘草原文化的合理内核,保护草原民族传统文化,对草原文化进行深入研究,已为众多人士关注。笔者在研读大量相关资料基础上,立足于草原文化自身研究现状,对草原文化的概念、内涵、类型、分期及特征等方面进行综述,以期总结现有成果,推动进一步的相关研究。
一、草原文化的概念
关于草原文化的概念问题,学者们有以下三种代表性观点。
1.政协主席陈光林等人士认为:“所谓的草原文化就是世代生息在草原地区的先民、部落、民族共同创造的一种与草原生态环境相适应的文化,这种文化包括草原人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以及与之相适应的风俗习惯、社会制度、思想观念、、文学艺术等。”[1]
2.“草原文化主要是指欧亚草原游牧民族在适宜放牧牲畜的草原区域创造的独特文化 , 是由草原地理环境 (自然因素) 、游牧经济生活和马背民族的历史传统等 (人文因素) 多方面作用而出现的文化现象和文化复合体。”[2]
3.“草原文化就是以中国北方草原为载体,由生息在这里的先民 ,特别是阿尔泰语系民族和族群共同创造的文化。” [3]
草原文化的承载地区、创造主体以及组成部分是草原文化概念的主要内容。从上述的三个观点中,我们可以得出:草原文化的承载地区是草原,创造主体是世代生活在草原的居民,与其他文化一样,其具有丰富的内容。
从内容上来说,生活在草原地带的人们创造出与草原生态环境相适应的文化,就应当是草原文化,该种文化包括游牧文化、狩猎文化以及农耕文化等。
二、草原文化的内涵与特质
草原文化的内涵和特质问题,目前是学术界在草原文化研究领域很难形成共识的焦点。有学者认为:草原文化的内涵“一是顺从‘长生天’的可持续发展模式为特征的自然生态理念;二是以多样的贸易需求为特征的经济贸易理念;三是诚实守信的思想道德理念;四是不拘一格、兼容并蓄的开放生态理念。”[4]有学者认为,“草原文化的基本精神是崇尚自然,践行自由和英雄崇拜”[5];也有学者认为,“草原文化是生命文化、生态文化,基本精神是英雄精神、自由精神、务实精神、开拓精神和顽强精神。”[6] 这些提法,从不同的层面论述了草原文化的内涵和特质。正如吴团英所说,“草原文化作为统一的认知对象……应当具有基本的、稳定的、同一的内在属性和特质。” [7]基于此,草原文化的内涵可概括为以下四方面:
一是自然生态理念。草原文化是以游牧生产方式为基础的文化形态,而游牧生产是最具生态特征的生产方式。不仅将人当作自然的一部分,而且将自然当作敬奉的对象,草原文化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当作一种重要行为准则和价值尺度。
二是诚信伦理观念。诚信伦理观念体现在物质生产过程、生活习俗和政治文化之中。草原民族推崇以诚立命的道德标准。
三是自由开放。草原民族逐水草而居,这种生活方式为他们提供了相对宽阔的生活天地和自由环境,自由深深熔铸于其民族性格之中。
四是英雄崇拜。在草原民族中,人们普遍崇尚英雄,奉行英雄精神,把效法英雄当作人生的最高价值追求。蒙古族是拥有英雄史诗最多的民族之一。
三、草原文化的分期
关于草原文化的分期问题,学界提出众多观点,仅就中国草原文化的分期就存在以下观点。
1.按草原文化的发展演变脉络,即草原文化产生、形成、发展的历史实际进行分期。有学者对草原文化作如下分期:“(1)扎赉诺尔文化――朱开沟文化为北方草原文化起源期。(2)朱开沟文化――公元209年为草原文化形成期。(3)以游牧文化为突出特点的草原文化发展期(公元前209至公元906年,约1116年)。(4)与黄河文化、长江文化嵌合、交融的草原文化拓展丰富期(907―1911年)。(5)草原文化的现代转型期(1911―1949年)。”[8]
2.将北方草原文化进行历史分期,又考虑中国古代北方草原文化基本特征,对草原文化历史分期进行划分:“ 以原创游牧文化为主要特点的区域文化形成期(公元前 209 年至公元 906 年); 拓展地域空间和经济类型的文化跨越发展期(907 ―1205 年); 在统一中国的大背景下创新与吸融相互渗透的全面发展时期( 1206―1911 年)。”[9]
草原文化的发展既有逐步的形成过程,也有在重大历史事件背景下的剧烈变化。所以,对草原文化的合理分期对研究草原文化有重要意义。
四、草原文化的基本特征
对草原文化的基本特征问题,是目前学术界普遍关注和积极讨论的热门话题,学界大致有以下观点:(1)多元化特征。李登样认为:草原文化系统本身具有多样性,“草原文化与其他文化类型如长江文化、黄河文化、农耕文化、工业文化、信息文化也是相互交融的。”[10]因此,草原文化具有多元化特征。另外,有学者认为,草原文化是由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民族创造的,因而,草原创造主体具有多元特征。(2)生态化特征。乌云巴图认为,游牧必须具备三要素:人、家畜和环境,而人(牧民)充当调节者的角色,相当于一个生态因子。“牧民的所作所为必须服从于其他要素之间的动态平衡的维持。牧民的这种角色要求使得牧民所拥有的文化必然带有生态属性。”[11];马桂英认为:“……质朴的自然观,再加上他们所处的自然环境 , 使他们同大自然融合为一体 , 导致各民族原始文化中形成了具有强烈的归顺自然、顺应自然、适度师法自然的价值观。”[2]。(3)开放性特征。李登样,马桂英认为:“ 游牧民族四海为家 , 视野特别宽阔 , 能够广泛接纳各种文化 , 对任何外来文化都不排斥 ,任何时候都能恰倒好处地融合、吸收异族文明。”[2] (4)历史传承的悠久性。旧石器时代的大窑文化、萨拉乌苏文化、扎赉诺尔文化,新石器时代的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和红山文化等,都证明了草原文化的历史可谓悠久。(5)区域分布的广阔性。在历史上,广阔的北方草原一直是以游牧民族为主的地域,所以草原文化一直是这个广阔区域的重要文化形式。(6)构建形态的复合性。草原文化是一种复合型文化,是草原文化是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的统一,是游牧文化与多种文化的统一,是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的统一。
参考文献:
[1] 陈光林.深化草原文化研究[N].光明日报, 2007-09-21(9).
[2] 马桂英.略论草原文化的特征[J].天府新论,2006,(1).
[3] 论草原文化的建构特征[N].光明日报,2004-12-21.
[4] 王利俊.草原文化传统价值的当代启示[J].实践,2005,(2).
[5] 吴团英. 略论草原文化研究的几个问题[N].光明日报,2006-02-07(11).
[6] 乌云巴图.草原文化的基本精神[J].实践,2006,(1).
[7] 吴团英.略论草原文化研究的几个问题[N].光明日报,2006-02-07(1).
[8] 金海.深化草原文化研究 推进文化大区建设[N].实践,2006,(10).
[9] 何天明. 中国古代北方草原文化的连续性与阶段性――对本区域文化历史分期的思考[N].光明日报,2007-07-20(9).
[10] 李登祥. 对草原文化变革与重塑的探讨[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2006,(1).
[11] 乌云巴图.草原传统文化的流变与特征[J].实践,2006,(3).
Research summary on the grassland culture
PANG Yu
(Humanity and tour school,Huhehaote vocation college,Huhehaote 010021,China)
关键词:生态理念;蒙古族;场地精神
1引言
园林景观中的场地是表达艺术效果的重要框架结构,其特定的布局和建造形式代表着不同园林艺术形式的特点,而这种特点有助于观赏者解读其中承载的场地精神。西蒙兹曾在《景观设计学》一书中提到,当下是听从时间表严密计划和服从权威的时代,培养场地感情这样一个重要的方面却往往被忽视[1]。由于古老的蒙古族一直在大草原上过着游牧生活,他们对自己的场地具有深厚的感情,这份感情在蒙古族文化中转变为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理念,成为蒙古族特有的场地精神。现代设计师通过蒙古族特色建筑物、建造技巧与自然环境的相互作用,创造出符合精神表达的场地,展示人与自然的和谐精神,本文对蒙古族特色园林景观中场地精神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解读,为丰富蒙古族特色园林景观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2蒙古族特色园林景观的场地精神内涵
2.1场地精神的影响因素
1.1.1蒙古族游牧文化与场地精神
游牧文化主要是指由欧亚草原游牧民族在适宜放牧牲畜的草原区域创造的独特文化,在草原地理环境、游牧经济生活和马背民族的历史传统等多方面作用而出现的文化现象和文化复合体。其中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居住于欧亚草原中部——蒙古高原的蒙古游牧民族,是游牧文化的集大成者,是世界游牧文化的典型代表。
游牧文化的产生当然离不开游牧生活的基础,游牧生活中临时性居住、流动性迁徙等特性对于蒙古族来讲,亦是一种“行”的游牧文化。“行”是一种运动状态,它富有生命力,造就了蒙古族游牧文化鲜活的形象,并与周围生活的自然环境产生动态联系,生活的一切都是草原赋予的,而草原上的人们又一直在保护着草原,具有一种亦此亦彼、融合共存的联系方式。蒙古族游牧文化在蒙古族与大自然相互交流、相互协调的过程中产生。“共生”、“和谐”的生态意识成为蒙古族游牧文化与美丽故土的结合点。
2.2蒙古族地域特色与场地精神
著名的蒙古学学者陶克涛说:“历史证明:自然环境或地理因素与游牧人的社会发展之间始终有一条无形的纽带相维系着[2]。”
在欧亚草原地区的蒙古族,生活在海拔较高、远离海洋的环境中,属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夏季酷热、冬天严寒。按照和辻哲郎《风土》一书中所述,这里属沙漠型风土,生活在这里的蒙古族特性为注重实际、意志坚定[3]。这是生态规律的支配作用和生态条件的制约作用在古代蒙古族人观念和性格上的反映。它注重维护社会发展的生态基础,强调从生态价值的角度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和人生目的,进而形成了自然与游牧社会中蒙古族地域特色的那条无形的纽带——生态意识。
蒙古族游牧文化中蕴涵的生态意识具有很突出的实践特点和经验价值[4]。他们尊重自然规律,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开发利用场地,是“和谐”生态意识的具体体现。而园林景观的场地建设是直接与自然对话的活动,蒙古族特色园林景观延续着这种意识,并将它注入其独特的场地精神。
2.3蒙古族宗教文化与场地精神
萨满教是蒙古族固有的原始宗教,其信仰主要是万物有灵论,它把万物都看成有生命、有活力、有灵魂、有神性的,认为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山川树木皆有神灵主宰。灵魂活力内涵于万物之中,给予万物以生机和灵性,并使之具有超自然的属性。经过了漫长的积累和发展过程,形成了一整套具有鲜明民族特点和独特内容的宗教世界观。
蒙古族先民的崇敬自然观启示人们,大自然不是人类的敌人,不是可以被人类无休止地索取的对象,而是人类的母亲,是人类的朋友,人与自然应该和谐相处,园林景观就具有这一根本属性,将特色园林景观的场地精神与生态环境协调共生关系提到了新的高度,无论是抽象空间形态的营建,还是具体场地的设计,都应富于人们的关爱,让其如生命体一样地有机生长。
2.4蒙古族特色园林景观中的场地精神与表达
人与自然和谐,使蒙古先民成为了人类最早的生态伦理实践者和环境保护志愿者,展现了蒙古人以自然生命为核心的生存理想和高度生态化的人文精神,是蒙古族特色园林景观的场地精神。
蒙古族特色园林景观的场地是“人与自然和谐”表达的载体,而“人与自然和谐”让特色园林景观的场地表达得到质的深化,场地内在的蒙古族文化会让看似普通的造园作品得到新的表达。这种关系让我们看到蒙古族文化在特色园林景观中存在的本质。因为蒙古族文化最重要的是用心感悟自然,所以这种文化在这个过程中就是一座沟通的桥梁,不仅将造园师和观赏者超时空地联系在一起,也让蒙古族有了自我内心与现实之间的交流。
蒙古族特色园林景观中的场地精神在园林中场地的表达,采用蒙古族特有的形式与空间观念。素材形成整体布局,即形式骨骼,也创造了相应的空间。形式是人类认识事物的依据,是人类可以认识和改造的对象。而抽象的空间,则是人类只能感知和无法深入认识的事物。场地设计就应抓住人类感知的这个特点:形式本身以易于解读的方式存在,而抽象的空间成为人们静思人生与感悟世界的物质素材和精神寄托。
3人与自然和谐引导的设计
蒙古族特色园林景观设计,既是融合的,也是发展的,为内蒙古地区的园林景观设计指明了方向,探讨人与自然和谐的场地精神设计理念在蒙古族地域设计实践中的应用。
3.1项目设计概况
项目位于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的新华东街北侧,用地南北长372m,东西宽324m,包含大剧院、博物馆、停车场3个部分。博物馆将民族特色、地域特色与现代博物馆功能相结合,建成后将跻身国内省级一流大博物馆行列(图1)。
图1内蒙古乌兰恰特大剧院及博物馆全貌
3.2场地布局
场馆性质决定了建筑外环境的功能作用。博物馆将民族特色、地域特色与现代博物馆功能相结合,突出反映草原蒙古游牧民族的优秀文化。正在这种背景下,场地设计采用体现内蒙古特色和风情的天然原材料——这就是草原“再生”的概念,大量的草原乡土植物被应用,不但有助于提高成活率,还可以以这种方式建立简易的草原生态环境;“再生”就意味着循环利用,是蒙古族人与自认和谐生态意识的一种,表达了蒙古族文化中与自然相处的独特方式,营造出主体的景观环境,这也正是蒙古族出于自身生活需要而自发创造形成的一种独特文化景观。
通过设计来表现一种对蒙古族文化的表象大环境的超越和对内涵的深沉思考。场地不再只是表达景观的效果,更多地是表达设计者造景的思维,这种思维理念让使用者在场地中感受到的是景色背后深藏的含义而产生超脱表象的思考。以表象感悟内涵成为场地设计的宗旨。这种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设计宗旨也正是通过蒙古族文化在园林景观中运用达到从量到质的改变。
3.3空间布局
在内蒙古乌兰恰特大剧院及博物馆外环境直观表达的空间布局上同样也实践着这种从有形向无形的过渡。刚进入场地时,面对的只是一条蜿蜒曲折通向远处一个大的圆形巨窗,不管是形式还是材质都十分朴实,场地中有几十根柱子,通过不同的排列方式,形成不同角度的观看方向,围合出不同空间,人们从不同的停留点可以感受到围合的内聚空间和水面开敞空间之间不断的变换和过渡。有形的空间让人类心中无形的心理感受和意味解读也跟着此起彼伏。这些感受与蒙古族文化带给人的心灵震撼保持一致,空间上升到一种程度是通过心去感悟,而非单靠眼观。
两个月前,额勒贝格道尔吉正式提出“永久中立”设想,欲效仿瑞士等国,实行平衡、非攻、等距、多点的外交国策。蒙方还提出希望将其“草原之路”规划和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对接,建设“中蒙俄经济走廊”,以方便俄、蒙的资源输入中国乃至东南亚。
应该说,旨在减少第三方猜忌的“永久中立”是蒙古国拓展“第三邻国”外交的逻辑延伸,而经济多元化是蒙古国避免过分倚重矿业的战略举动,此外还应加上对传统游牧文化的升级利用。譬如,蒙古国草场承载了约7000万头牲畜,每年向中国出口1500万~2000万头,但这些草场不少已面临严重的环境透支问题,可以通过文化旅游等尝试,将其从畜牧负担中解放出来。 游牧文化的困厄时代
近期受“亚欧人民论坛”之邀,笔者前往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开会。飞机落在乌兰巴托机场,四处可见蒙元大帝国的符号和身影。忽必烈、成吉思汗是这个民族的永恒偶像,不管作为自然环境的天如何污染变幻,蒙古人似乎只有这一个“天可汗”。
从机场往乌兰巴托市区,沿途萧条不堪,常见冒着黑烟的烟囱,在褐色荒地、蓝色天空、橙黄的植被之间,横出一道道“人工污染云”―蓝黄黑构图;进入城市,则是遍地的污染性大排放汽车,满街的俄文字母转写的蒙文,还有频繁出现的韩国餐馆。
这一刻开始,我知道那个草原牧歌式的蒙古早已经被驱逐,成为远方的想象。蒙古国一半的人口―超过150万人拥挤在乌兰巴托,大部分是散居在中心城市的各种蒙古包贫民窟。虽说是蒙古包,大部分的建筑却是由破木板、废旧电脑铁皮、废旧集装箱构成,污水四溢,垃圾成堆。
我参加的会议由欧盟赞助,主要讨论气候变化、可持续能源和废物回收等全球性问题。作为主旨演讲人之一,我分析了尼泊尔、泰国、缅甸、印度、中国的环境案例,尤其是水的案例,来讨论为什么亚洲欠发达国家都陷入相似的生态困境。
这里的问题,通常表现为一种生态、文化、政治的三重困境,也就是围绕3个变量的互相矛盾和牵制。例如,第一重是自然和经济财富的持续增长和全民享有,第二重是自由的现代性流动和文化革新,第三重是守护民族文化的意识和文化地理观的抬头。
换句话说,既要追求现代和发展,完成西方式现代化,又要保持财富持续增长,同时还要保护那些具有重要文化保育和族群象征的生态环境和属地。
通过此行,我看到了蒙古国身上的游牧文化困厄。在财富累积方式上,蒙古国过度依赖自然资源输出和低水平工业化,大量采挖地下的矿藏资源,造成环境退化。
正如会议期间蒙古国环保官员所说,他们已经意识到环境退化的严重程度,已经开始在政府层面设计绿色增长,但即便如此,长期处在寒冷气候下的蒙古国仍然依靠焚烧煤炭这一主要供暖模式,乌兰巴托的城市建设并没有出现任何草原地带的“建筑适应”,仍然是高耗能、低保温、分散供暖、自由排放的高污染模式。
乌兰巴托城市贫民窟不断通过侵占草场,通过以廉价汽车连接城市中心的卖场和公共服务资源的方式向周边扩散,已经在乌兰巴托周边创造了多个透支环境的贫民窟游牧群落。
一位参加会议但不愿具名的蒙古国环保人士反映,部分的蒙古国草场已经被核废料污染,水源污染尤其严重,部分牧民报告牲畜多发畸形案例;一些牧民在乌兰巴托抗议之后,国家组织部分牧民前往哈萨克斯坦的核废料处理“示范区”观摩,大部分牧民因为知识来源单一,反而成为核能废物处理的代言人。
据会议期间专家介绍,蒙古国蕴藏大量的铀矿(根据上世纪70年代苏联探测数据,储量达15万吨)、约3100万吨的稀土资源,约1623亿吨的煤炭资源(中国截至2010 年底的煤炭保有查明储量为1.3412 万亿吨),这些资源带来国家财富的同时,也形成了不可持续的城市建设和能源利用格局。中长期看来,这些通过攫取地下资源产生的财富,并不能保持国民财富和健康水平的均衡增长。 “蒙古现代性”的创意设计
对于环境负面性问题,蒙古国需要寻找到一个基于历史、文化尊严、自然禀赋的顶层设计和社会动员框架。比如,在蒙元大帝国基础上,寻找并生成一个新的具有历史归纳性和召唤性的社会心理框架。
在北欧一些传统扩张型国家的现代建构中,他们的国歌都体现出一种孔武有力、好战、武人的“战国气质”。挪威的国歌仍然在高喊杀破罗马的威风凛凛,但同时他们也在完成一种和平取向的潜在转化,形成一个沿着波罗的海一路北上的极地高寒地区的文化创意圈,同时将一些具有驯鹿文化、萨满气质的族群纳入这个“高寒创意国家集群”。
对蒙古国而言,戈壁、荒漠、草原、山地,实际上是它的文化地理的物质基底。蒙古国应该挖掘这些具有相同文化地理和文化心理的元素,产生出一个独立于蒙元大帝国时代的重要叙事,而不是生活在具有历史文化阴影的帝国语境里。
同时,基于一个新的历史记忆和文化地理架构,蒙古国可以尝试培育一种新的游牧文化气质、聚落形态、资源利用形态、建筑形态、能源模式、生活物产形态和物品贸易形态。在此过程中,蒙古国当然可以根据历史的互动后果,尝试进行跨文化的整合,形成新的“蒙古现代性”。
当文化肌体和精神气质的顶层设计及社会心理共识完成之后,当这种凝聚相同文化类型、气候类型、精神遗产类型、族群类型的“蒙古现代性”要素被提炼出来之后,蒙古国便可以在落地和实践层面来“建造”一种全新的可能,也就是历史型游牧帝国在高寒缺水型地貌和跨国界域中,如何发展一种新的经济和文化可能。 文化的隐形和无形资产
在寻找物质载体,突破上面所说的现代性的三重困境时,蒙古国除了继承和创造更加多元的历史记忆和想象之外,还应该注重自己文化的重大精神价值和观念价值,它比物质矿藏更具超时间的价值。
我从蒙古国朋友口中得知,蒙古人把传统的靴子做成头部卷曲的形状,最初目的就是害怕鞋头撞着地面,惊扰了大地的神灵。这种深入骨髓的生态文化细节和自觉,连同蒙古“呼麦”(一种“喉音”艺术)和“潮尔”(蒙古族复音唱法)式的民间传统,作为蒙古的文化珍宝,具有跨文化和穿越时间的价值。
在乌兰巴托城郊1小时车程的“传统蒙古草原”,我看到了尝试通过组织蒙古包、马群、羊群、天空的星斗、柳树林、河流等资源,进行文化旅游尝试的蒙古大姐敖云茨兹格。她使用简单但美味的食物、蒙古的民谣、农事诗的日常美学等,反向输出了一个“新的蒙古”,虽然这个新蒙古也要把各种细节做得更精致。
与高呼猛进的蒙古骑兵气质并列,蒙古人也有另外一种先进的族群观念,那就是不使用国家和族群这样具有固定性的概念形容人和国家,而是像进出蒙古包一样,使用“进出”的概念来传递作为一种自由人的族群认同。蒙古语称之为oron,它表示“进来”,也表示“一个人睡觉的床位或铺位”,这个具体但又包含宏大意旨的词,对于现代人理解族群的执念、人群边界、跨族群的桎梏等概念,有重要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