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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资源评价主要是指学者关于高句丽遗产的旅游资源特征分析、旅游资源价值的定性和定量研究、遗产作为区域旅游的资源优势等方面的研究。早在1988年东北师范大学韩杰在分析“通化—集安旅游区”旅游资源特征时,专门论述了该旅游区的人文资源的高句丽特色[1]。韩杰是较早对高句丽遗产进行旅游方面研究的学者,但其研究并非专门研究,只是把高句丽遗产作为区域旅游研究的一部分,分析不够深入。同样,1997年李秀霞在其研究中论述集安市旅游资源特征时,第一点就特别指出高句丽文物古迹驰名中外[2]。2004年,高句丽历史遗迹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以后,其品牌价值意义凸显,学者对其的评价也有所不同,多数是以世界遗产的角度进行的。刘贵富指出,高句丽文化遗产为集安市旅游业的发展提供了极为珍贵的资源,作为具有广域旅游市场的国际级旅游地,对游客产生的吸引力是其他旅游资源无法比拟的[3]。李亚丽、李悦峥在分析集安旅游资源特色中强调的前四点,全部是高句丽世界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4]。胡黎霞认为,集安高句丽世界文化遗产的旅游文化价值主要体现在丰富的古迹遗存、独具特色的王城建筑和璀璨的高句丽王室贵族壁画墓几个方面[5]。艾嘉西指出,高句丽文化遗产具有艺术欣赏价值、美学价值、科学价值和社会文化价值[6]。王晓南认为,高句丽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旅游经济价值,高句丽的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研究价值,其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原生态的文化特征[7]。陈玲玲、孙克勤指出,集安旅游资源从数量、类别和质量上都具有极佳的资源本底优势,其中文化遗产资源具有垄断性优势,申遗成功后又具备了极强的品牌优势[8]。朱尖等在对集安市旅游资源整体布局、功能分区研究中对高句丽世界遗产资源进行了专门分析[9,10]。此外,一些研究运用定量分析法对高句丽遗产资源进行了评价;齐兰兰在其硕士论文中运用层析分析法对集安市旅游资源进行了评价,结果显示洞沟古墓群旅游资源价值高、开发潜力大。丸都山城文物价值较高但基础差,开发潜力不佳[11]。朱尖同样运用层次分析法评价了高句丽世界文化遗产的价值[12]。从众学者的研究可得出结论:高句丽遗产作为旅游资源(尤其成为世界遗产以后)有着极强的优势,不管是资源本身的价值,还是申遗之后的品牌价值,都具有无与伦比的优势。
2旅游开发利用研究
关于高句丽世界遗产的开发利用,是学者们较早开始研究的领域。笔者在文献整理时发现,早期的论文基本都是以开发作为专题研究的,虽不是专门针对高句丽遗产,但文章内容的大部分都涉及到了遗产的开发问题。韩杰在对“通化—集安区”旅游资源开发利用时,景区划分了集安副区,罗列了副区内的主要景点,设计了高句丽文物古迹游览线,并对旅游区开发程序及旅游区建设进行了研究[1]。李秀霞对集安旅游资源开发划分了洞沟高句丽古文化、朝鲜族风情游览区,并且强调开发应当突出高句丽历史文化古迹的特色,还要广泛的宣传,提高其知名度[2]。王丽丽、崔庠提出高句丽文化遗存的科普旅游开发,指出古高句丽国文化遗存类科普旅游具有垄断性,应作为科普旅游开发的重点,指出应深入挖掘历史遗迹的文化内涵,要加大宣传促销力度;加强基础设施与配套服务等方面的建设;关注旅游从业人员素质的提高,建立规范的解说系统;适当增强游客的参与性、娱乐性旅游项目,再现古高句丽族人的生活、生产场景,深化游客对高句丽文化的理解[13]。王丽丽、崔庠较全面系统地规划了高句丽科普旅游发展的实现路径,很多措施和方法很科学,具有前瞻性。李亚丽、李悦峥研究强调发展集安旅游业要充分利用高句丽这一独特资源,开发具有高句丽民族风情的歌舞表演,重现高句丽祭祀、出巡、狩猎、婚礼场面[4]。针对世界遗产的进一步发展问题,陈绍辉、陈楠分析了集安旅游业存在的一系列问题,指出旅游业发展要进行体制改革,积极引进资金和人才,加大宣传力度,同时为解决经营管理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了若干策略[14]。艾嘉西指出,集安旅游开发要广泛宣传、提高知名度,完善基础设施建设、提高接待能力,突出地方特色、构建合理旅游网络,精心设计旅游线路并保护旅游资源[15]。王春艳研究了高句丽文化遗产区域旅游开发的省际合作问题,指出高句丽世界文化遗产的所在地地跨吉林与辽宁两省,两省旅游地地域相邻、交通便利、自然条件相似,旅游资源存在明显的互补性,构成了高句丽文化发展的完整画卷,在旅游资源开发和市场营销方面有着广阔的合作前景。此外,区域内人民在长期的交往过程中奠定了良好的合作基础,也有共同的合作愿望,省际合作潜力巨大[16]。陈玲玲等运用SWOT方法分析了集安市遗产旅游发展的优势和存在的不足,提出了集安市遗产旅游的发展策略:确立旅游发展定位,加强城市品牌营销;完善基础设施,提升交通网络通达性;拓宽投融资渠道,扶植旅游企业;以及加强区域合作,协同发展[17]。朱尖提出了高句丽世界遗产发展修学旅游的想法,并从理论和实证上进行了研究[18],又对集安市旅游资源深度开发提出了建议[10]。
3遗产资源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研究
保护是遗产能够存在的前提,也是可持续发展的重中之重。基于遗产旅游业发展到今天,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有关遗产旅游的异化问题,常常会出现在报纸和学术期刊上。如对遗产资源认识不清,遗产旅游的严重趋利化,盲目开发、错位开发,遗产旅游的功利主义盛行,遗产原真性的丧失与变异等。如何能够更好地发展遗产地的旅游业,弘扬和传承遗产资源,同时又能对遗产进行有效的保护,这是目前业界极为关注的问题。2004年就在高句丽历史遗迹申遗成功之时,就有学者告诫:高句丽不容在开发中破坏。申遗说到底是为了使这一人类的共同财富获得更大范围、更高规格的重视和保护[19]。刘贵富强调了高句丽世界遗产地可持续发展存在游客剧增、承载力不足,文化品位不高,旅游科技水平低、发展滞后、旅游经济增长与粗放经营并存的问题和矛盾,指出实施可持续发展是高句丽世界文化遗产生态旅游的必然选择[3]。田大方等探讨了高句丽王城的保护策略,文章指出高句丽王城空间格局,城防体系等城市设施保存较好,因此高句丽王城遗产保护应遵循整体性保护的原则;同时,由于王城内历史遗存类别较多,且遗存完好程度不一,因此对待个体遗存应采用多元化保护模式[20]。张金胜认为,面对集安这样一个已登录世界文化遗产的古城而论,历史保护是其城市总体规划的灵魂所在,是总体规划的有机组成部分,并从健全古城保护管理机构、更新基础设施与宜人尺度、旅游开发与居民生活协调方面对高句丽古遗址的历史保护提出具体建议[21]。耿铁华指出,高句丽文化遗产的保护理念和实际操作都存在很多问题,就集安高句丽王城王陵及贵族墓葬而言,其保护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文物遗迹本身的保护,二是文物遗迹周围环境的保护[22]。张岩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详细探讨了高句丽世界遗产可持续发展的实施路径[23]。艾嘉西认为,保护高句丽遗产资源要完善政策,让遗产保护有具体可实施的法律政策依据;加强政府在保护上的投入力度,鼓励普通民众参与到遗产保护的工作中来[15]。周博根据申遗成功后集安遗产旅游与遗产保护所表现出来的互利关系,证实遗产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可行性。即从系统全面的角度出发,在政府宏观控制的基础上充分利用专家学者的智力支持对文化遗产旅游景点进行深度开发;发挥社区居民的主观能动性,实现社区参与遗产旅游开发;将文化遗产旅游资源与自然旅游资源组合,实现自然与人文的协调发展,既保护自然环境又保护文化遗产[24]。于富业专门探讨了五女山城遗产的保护问题,提出了构建危机管理保障体系、建造高句丽历史文化珍藏馆、践行五女山山城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工作三个方面的保护对策[25]。李亚丽在其硕士论文中对集安市旅游进行了总体规划,在文章的第六部分对高句丽资源和环境保护问题进行了详细研究[26]。陈玲玲运用层次分析法构建了文化遗产旅游可持续综合评价模型,并以集安市世界文化遗产为例,对集安高句丽历史遗迹的发展现状进行了分析,指出集安高句丽遗产旅游可持续发展还处于过渡阶段,并针对现状提出了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对策和建议[27]。此外,董峰[28]和韩福今[29]对高句丽遗产保护与城市建设做了研究;陈同滨[30]、李宏松[31]等提出了高句丽遗产规划的原则和保护的理念。遗产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是个永恒的话题,也是学术研究的热点问题。高句丽遗产旅游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研究在总文献中所占比例最高,除了专题研究之外,基本所有文献都不同程度地涉及到保护问题。
4其他方面的研究
其他方面的研究主要是文献量较少,不能单独分类其研究成果。耿铁华探讨了高句丽文化研究与长白山区旅游资源开发的关系,指出长白山区的旅游资源丰富、类型齐备、内涵深远、特色独具,特别是高句丽文物遗迹资源已成为我国东北地区文化历史与旅游的一大特色,对高句丽文物遗迹的保护研究、开发利用,能促进长白山区旅游事业的发展[32]。吕琳璐以集安市世界遗产旅游社区为个案探讨了世界遗产旅游与社区参与的关系,指出集安市遗产旅游社区参与的主要困境表现在:居民参与的人数少、居民参与的范围窄、居民对旅游业的了解程度底、居民处于被动参与状态,作者从社区发展的激励机制、责任机制和制度建设提出了具体构想[33]。刘佳研究了集安市旅游形象传播问题,运用传播学、广告学、旅游地理学等学科的相关理论知识,剖析了目前集安在旅游形象传播过程中存在的症结,并通过借鉴成功旅游城市案例,从政府、公众、媒体三个角度切入,有针对性地提出了有效提升集安旅游形象的传播策略[34]。许伟民在其硕士论文中对集安市旅游市场发展战略进行了专门探讨,指出集安作为新兴的旅游城市,尤其高句丽文化遗产申遗成功之后,应加大宣传集安的旅游资源,极力吸引国内外游客,具体应在政策、组织、体制创新、媒体宣传等方面给与保障,极力拓展旅游市场[35]。
5总结与展望
庐山文化遗产主要分为有形物质文化遗产和无形物质文化遗产。无形物质文化遗产包括:口头表达、民间科技、社会习俗、认识记录几个方面。有形物质文化遗产中又包括:遗址遗迹、建筑物、纪念性景观、地方土特产品、文献与遗物几方面,具体有形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如下:庐山遗址遗迹中包括古人类生活遗址(如亭子墩新石器晚期村落遗址)、军事遗址、古战场(如庐山植物园内的日军轰炸弹坑)等。建筑物有宗教庙堂(如东林寺、罗汉寺、白龙坛、广佛寺、天王庙、太乙宫等一百多个)、佛塔(如舍利塔、天池塔、普超塔等十几个)、碑林(如白鹿洞碑刻等六处)、历史建筑小品(如琵琶亭、静观亭等几十处)、传统建筑(如匡庐诗社等)、桥梁(华封桥等十多处)、近现代建筑(如波黎公馆等十多处)等。纪念性景观包括洞穴(如莲花洞等十多处)、泉(如墨仙泉等十多处)、水井(如金井、修井炼丹井)、岩石(如刘仙石等)、潭池(如出木池等十多处)等。地方土特产品包括菜品饮食(如石鱼、云雾茶、石鸡、石耳)、手工艺品(如星子金星砚)等。文献与遗物包括古旧图书资料(《庐山志》等)、宗教典籍(《华严经》等)、书画(五百罗汉图、唐伯虎《庐山图》等)。
2庐山文化遗产保护
2.1庐山文化遗产保护存在的问题
2.1.1法律不健全。虽然2006年国务院发出了《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通知》,说明了我国更加重视文化遗产的保护,可是仍然没有达到法律高度。另外关于江西省下达的关于文物保护的文件,没有制定详细的符合当地现状和地方特点的措施,《庐山风景名胜区管理条例》内也没有具体指出文化遗产的损坏惩罚及处理办法。
2.1.2管理体制混乱。从古至今,庐山在直属管辖范围方面一直比较混乱,近代以来,前前后后调整多达20次。“一山多治”的尴尬局面,把庐山从一个整体变得支离破碎,导致资源浪费,并且损害了人们对庐山的地理认知。
2.1.3人口压力问题。山上常住人口,加上外来人口和游客,给庐山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且人们的遗产保护意识薄弱,使得资源上的损耗及环境污染等方面都不容小视。庐山周边区域的城市化发展也在逐年提高,山上和周边人口数量带来的压力已经非常之大,人们生活用地比如农田菜地的开垦,工业上工厂的建立及污染物的排放都不同程度地给庐山自然生态系统带来了负面影响。
2.1.4旅游业的影响。旅游虽然在很多方面能为城市带来很大的正面影响,但是旅游业对于文化遗产的负面影响也不容轻视,游客对于文物的直接破坏表现在:攀爬拍照、乱写乱涂鸦乱刻字、乱扔垃圾、折损植物等等方面;间接破坏表现在:汽车尾气污染、白色污染、水污染以及生态环境平衡被打破等。
2.1.5自然因素影响。如2005年9月受台风影响,庐山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雨,使得多处景点遭到洪水、泥石流的破坏。对于自然界来说一些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如风化现象、微生物的生长、温度的变化、风雨、湿度等等,但对于文化遗产而言可能是慢性毒药。
2.2庐山文化遗产保护措施
针对上面谈到的关于遗产保护所存在的一些问题,我们可以考虑以下几个对策:
2.2.1普查文化遗产。关于庐山世界文化遗产普查,是由主管部门组织对庐山的文化遗产资源进行一次全面的大调查运动。这样不仅能系统地认知,更可能深入发掘一些未知的文化遗产,甚至还能更加详细地获悉每个资源每件遗产的说明,统筹规划,查漏补缺。庐山遗产种类繁多,这样能使我们对它有一个通透的了解。
2.2.2完善法律法规。关于这点,我们可以学习和借鉴国外比较成功的案例。比如意大利,一直在文化遗产保护方面走在世界前列,早就颁布了许多法令来保护自己的文化遗产,这是我们不得不认真学习。从专业的角度来说,立法体系包括国家层面和地方层面两方面问题。首先国家层面上,我国对于文化和自然遗产保护的法律体系相对落后,至今连一套完整的“国家文化遗产登录法”都没有定制。其次在地方层面上,可效仿四川省颁布的《四川省世界遗产保护条例》,针对庐山区,江西省也可颁布类似“江西文化遗产保护条例”等法规,对庐山风景区的所有文化遗产进行全面而又系统的保护。
2.2.3平衡各主体利益。文化遗产保护中利益相关群体很多,从政府各部门到当地居民、企业、个体经营户、游客等等,都是风景名胜区的利益关系者。各利益主体所关注的问题不同,他们有的注重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问题,有的是关注旅游业带来的利润最大化,有的是关注自然风光,如何权衡各关系之间与文化遗产的利益关系,成为必须解决的问题。
2.2.4优化管理体制。庐山的管理是“一山多治”的混乱局面,必须统筹规划。从上级到下级系统的管理,从大局出发,摒弃私念,加大政府部门的管理力度,多方配合,一起共同创建一个符合我国国情和庐山风景区现状的合理的管理制度及体系,是当下必须解决的一个重大问题。
2.2.5研究保护技术。不光是从立法和管理体制上说,我们还应加强技术层面上的保护措施。技术保护的话我们主要从以下几点考虑:首先需要培养这方面的专业技术人才,利用教育资源优势,多方位培养考古学、博物馆学、文物保护科技学科专业人才;其次要运用传统保护技术的同时开发新型现代的保护技术,比如在遗产保存方面互联网、3D立体模型、数字图像技术等等。
3结论
即使在对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已经发展了相当一段时间以后,保护作为一种有专门人员从事的职业也并未立即形成。1950年成立的国际博物馆藏品保护学会聚集了最初的一批文物保护工作者,主要修复博物馆中的历史性、艺术性作品。1964年著名的《威尼斯》发表后,1965年国际古遗址理事会(ICOMOS)成立,涉及建筑、城市的文化遗产才正式得到独立机构与专业人员的关注。随后相关国际机构纷纷成立,为人才集聚和保护理念快速发展提供了土壤,世界遗产类型和范围也更加丰富起来:1931年《雅典》颁发时,所针对的是历史纪念物(historicmonuments)。而在1964年《威尼斯》中,则为纪念物和遗址(monumentsandsites)。到1972年《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时,则至少又增加了建筑群(groupsofbuildings)的类别。1976年的《内罗毕建议》提出了历史地区(historicareas)的概念,认为“历史地区及其周边应被视为不可替代的世界遗产的组成部分。”1987年《华盛顿》将关注点落在了历史城镇与城市地区(historictownsandurbanareas)上。1992年,世界文化遗产体系中正式增加了文化景观(culturallandscape)这一独立于文化遗产与自然遗产的新类型,强调文化与自然要素的相互作用。2000年以后又出现了更多新概念,比如2003年《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中提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intangibleculturalheritage);2005年《维也纳备忘录》中提出的城市历史景观(historicurbanlandscape)等。我国自1987年第一次申报世界遗产以来,一直追随响应国际保护理念并积极探索其在本土的适用性。国际上研究组织和专业人员的出现与世界遗产体系的形成无疑极大的推动了对更多类型文化遗产的认知,是人类有史以来遗产认知扩展最为迅速的几十年。
2.城市遗产
近几十年来,遗产认知的进步大多源于世界遗产的框架,其扩展却并不局限于世界遗产,一个重要案例就是“城市遗产”的扩展。城市历史景观的概念是在世界遗产的语境中产生出来,并被认为是同样适用于任何遗产的周边地区及文脉的。“城市遗产(urbanheritage)”的概念便是作为“城市历史景观”的关注对象逐渐产生的。顾名思义,城市遗产自然就是坐落于城市环境中的遗产,有时也可能是城市本身。在2005年维也纳“世界遗产与当代建筑”国际会议上城市历史景观概念首次提出时,其对象还集中于世界遗产中的历史城市类型,或市区内拥有建筑类世界遗产的城市,因为当时最主要的矛盾集中在受到保护的核心区域周边的高层或超高层新建筑对遗产地本体视觉上的重大影响,重点关注的是如何更好的处理这些城市中世界遗产与当代建筑的关系。然而在城市历史景观框架下,变化逐渐被接纳为传统,在相关认知深化与研究开展四年后,2009年城市历史景观的预备研究书发表时,“城市遗产”已经开始代替了以往“世界遗产”而成为其核心表述。2011年《关于城市历史景观的建议书》发表时则更加明确指出,城市历史景观的保护对象是所有的“城市遗产”,保护城市遗产的理念至此正式进入人们的视野。在我国,阮仪三很早就提出,城市遗产的保护和再利用有四大原则要坚守,即真实性、整体性、可读性、可持续性,虽然彼时城市遗产的含义尚未有十分明确的共识,这些原则仍然不失为很先进的认识。实践方面,以上海的新天地、田子坊等早期的成功实例为榜样,很多拥有一定历史资源的城市争相效仿,后来到城市遗产的概念正式提出后,自然很快深得人心。如同当初建筑被纳入文化遗产的范围,城市遗产理念的产生是文化遗产在空间层面的认知历史上又一次重要扩展,同时,也是人们尝试从文化遗产保护的角度介入城市规划与设计问题的一次特别尝试。综上,相比于世界遗产,城市遗产强调的是在城市中较为普通的文化遗产、周边环境,以至于更大范围的城市历史景观所构成的整体性价值。一些原本并不具有为人所共知的突出普遍价值,但确为历史城市的有机构成部分的成片的一般遗产也因此被纳入保护的范畴,体现了保护工作的广泛性、完整性,甚至遗产本身的平民性。
3.小结
1.综合性的体制管理模式爱丁堡世界文化遗产在保护管理体制中所采用的是一种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相结合的综合性组织模式。其中,历史苏格兰(HistoricScotland)是苏格兰政府的执行机构,6代表苏格兰部长7对苏格兰的历史环境进行相关的宣传、推广及保护活动。它不仅负责苏格兰所有的世界遗产地管理,同时也负责与世界遗产保护管理相应的政策法规的制定与实施。爱丁堡市政府(EdinburghCityCouncil)是国家、中央政府的延伸和代表,它主要负责规划开发、土地使用,直接管理、监督和协调各种遗产保护,颁布城市范围内建筑遗产以及世界遗产地的特殊法令等。在市政府机构内部有专门的世界遗产官员来处理与世界遗产相关的各项事务,并在进行城市规划系统的审批阶段起到关键的作用。8这两者作为主导,负责了爱丁堡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宏观层面的政策法规与大部分资金拨款。同时,爱丁堡老城新城还设有相对独立和专业的咨询执行机构爱丁堡世界遗产信托(EdinburghWorldHeritageTrust)9,它作为第三方中介,专门处理与世界遗产保护管理有关的具体性事务,其与行政机构的紧密联系,内部以职业专家学者为核心组建技术团队,确保可以对各项保护管理项目提供经费保障和实际的技术支持,同时也有效地避免了政府因缺乏专业经验而对世界遗产保护管理工作造成负面影响。此外,还有科本协会(CockburnAssociation)10、苏格兰建筑遗产协会(ArchitecturalHeritageSocietyScotland)11、苏格兰城市信托(ScottishCivicTrust)12、苏格兰国家信托(NationalTrustforScotland)13等民间社团组织,共同对爱丁堡老城新城进行重要的监督、教育和推广作用。这种由中央政府、地方政府、专家咨询机构、民间私人团体同时参与的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管理运作体系模式范围广泛、执行严格,且较为完善,确保了在爱丁堡老城新城保护管理过程中的相对开放性、科学性和公正性。
2完善具体的法律保护体系爱丁堡十分重视在规划系统和调控方面对老城新城的建筑、历史环境进行严格保护管理。其规划政策法令、古迹保护法令、历史环境政策条例主要来自国家、区域、地方三个不同的层级。在国家宏观层面的法律法规主要包括:作为区域和地方的规划政策框架的基本法《1997年城市与乡村规划法(》苏格兰()TheTownandCountryPlanning(Scotland)Act1997)、《2006年规划法》(苏格兰)(ThePlanningetc(Scotland)Act2006);专门针对单体建筑、纪念物以及具有独特考古和历史价值地区的保护法律《1997年规划(登录建筑物及保护区)法令》(苏格兰)(ThePlanning(ListedBuildingandConservationAreas)(Scotland)Act1997)、《1979年古迹及考古地区法令》(1979AncientMonumentsandArchaeologicalAreasAct);苏格兰历史环境保护管理基本政策的指导文件《苏格兰历史环境政策》(ScottishHistoricEnvironmentPolicy)(SHEP)14(2008);苏格兰政府在土地利用规划方面的政策法规《苏格兰规划政策》(ScottishPlanningPolic)(SPP)15。在区域层面的法律法规主要有:《发展规划》(TheDevelopmentPlan)、《爱丁堡与洛锡安区结构规划》(EdinburghandtheLothiansStructurePlan)。与苏格兰政府国家、区域政策法令相比,由爱丁堡市政府颁布实行的一系列地方性政策法规则更为详细,如《爱丁堡城市地方规划》(EdinburghCityLocalPlan)(ECLP)16、《爱丁堡保护区特色评估》(ConservationAreaCharacterAppraisals)等,它们十分有效地对爱丁堡世界文化遗产地的建筑以及整体景观环境进行保护,同时也更具有实际操作性。由以上分析可见,爱丁堡世界文化遗产从国家、区域、城市的不同层面,构成相当完善具体的法律保护体系,从根本上保证对世界遗产地建筑环境原真性和完整性的保护,法律内容较为细致、规范,并且具有量化标准,例如,在《规划法》中,不但明确规定了列入文化遗产保护名录的四个要素“必须具有建筑学价值、历史学价值、普遍价值和与国家重要人物或重要时间相关”,而且还细分了相关的时间标准,因此具有很强的操作性。17其次,在相关法律法规中,均将文化遗产纳入城市规划的范畴,通过对规划开发进行评估控制,来防止对区域内的历史文化遗产造成破坏,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值得中国世界文化遗产地加以学习。此外,在其法律法规中“保护区”的特色评估政策也十分具有借鉴性,目前爱丁堡共有39个保护区,其中的中世纪旧城保护区、乔治亚新城保护区、迪恩村庄保护区(DeanVillage)以及西端保护区(WestEnd)构成爱丁堡世界文化遗产区域的大部分,对爱丁堡世界遗产地提供了较为完整的保护。一旦世界遗产地内有新开发项目进行申请,保护区的特色评估就可以与现有法定规划政策,具体导则以及特定场地的发展要求等一起,共同建立起框架,来严格评估和控制新项目对保护区特色和形象所产生的影响,同时也对遗产地规划政策以及开发控制决定的建议提供了合理的基础。
3多元化的保护方法策略在完善的体制安排与法律体系基础上,爱丁堡世界文化遗产地还通过多元化的方法策略,积极保护老城新城的历史建筑及景观环境,改善居民生活质量和遗产地投资、旅游环境,为世界文化遗产地的可持续发展寻求更大的空间。为了复兴世界文化遗产地的的历史价值和提高公共空间景观环境品质,爱丁堡进行了“首都街道”计划(CapitalStreetsProgramme),CastleStreet、St.AndrewSquare、Grassmarket以及RoyalMile、SouthBridge等世界文化遗产地老城新城中的街道广场环境得到了有效的整治和改善(图2)。爱丁堡还进行了店面标志和广告视觉景观控制的项目尝试,即在爱丁堡老城新城最主要的街道RoyalMile沿街区域范围内,所有新店铺采用的标志都需要得到苏格兰政府的规划审批许可,而原有店铺如果会对保护区的特色和形象产生明显的破坏,政府也能够要求其进行去除。同时,爱丁堡也十分注重处理好城市建设发展和文物遗产保护之间的关系,取得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发展共赢。目前,爱丁堡老城新城中约有75%的建筑为A,B,C级登录建筑,相关政策法规的实施以及职业保护专家提供的建议保证了众多法定登录建筑在单体结构、建筑环境、庭院、建筑室内等方面进行整体性保护。18为确保保护工作与新建筑建设之间的协调共生,相关政策从原先登陆建筑以“最佳的使用方式是延续原建筑的设计功能”为主导过渡到以持续合理发展为标准的改建方式,改建中应尽量减少变化,并适应新的抗震、防火、卫生、结构规范等建筑标准,符合无障碍设计标准,使建筑利用在较长的时间跨度内具有适应性。在老城区,一些新建建筑在尊重历史文脉的原则下,采用新技术、材料、建筑语汇反映时代特征,在设计中都很好地参考了老城传统建筑的形式与特色、保存了文化价值的理念,并有机融入其周围环境,保持与历史、景观的紧密联系。它们与老城区历史建筑相互辉映,共同构成爱丁堡独特的城市特色。比较成功的案例如苏格兰国家博物馆、Canongate112、苏格兰诗歌图书馆等(图3)。
4多方位互动式公众教育爱丁堡通过多方面资源的整合,确立了世界遗产层级化教育的原则,在大学、中小学、普通民众等不同年龄段、教育背景层面,构建起一个互动性强、立体多方位的世界文化遗产公众教育网络体系,以此推广世界文化遗产,提高城市历史遗产保护意识和价值观,增强城市公众的文化认同感,对爱丁堡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产生了十分广泛而积极的影响。在高校教育和学术研究方面,爱丁堡大学的苏格兰遗产保护中心(ScottishCenterforConservationStudies),设有专门的遗产保护硕士学位。世界遗产保护管理理论与研究是其中开设的必修课程之一。同时,有关爱丁堡遗产保护管理的研究不断进行,主要包括以下内容:世界遗产历史、考古、环境监控报告、气候变化影响、项目保护报告、城市经济发展、游客分析等。自20世纪70年代至今,爱丁堡还针对城市文化遗产保护管理每十年召开一次国际性的系列学术会议。以上研究为《爱丁堡世界遗产管理规划》奠定了科学的理论基础,并正确有效地指导了爱丁堡世界遗产教育的实践。针对青少年为核心开展遗产教育也是爱丁堡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工作的主要特点。爱丁堡在中小学进行了一系列相关的课程、讲习会、设计竞赛等推广工作,例如CurriculumforExcellence、AuldReekiesession、LOOKINGuP!19等,以此来提升青少年对世界遗产及其价值的认知。这些项目目标鲜明、可操作性强、形式多样生动,通常以爱丁堡世界遗产地研究的某个特定主题为目标,在过程中不仅局限于建筑或历史单一细节内容的讲述,而是将世界遗产地的研究内容与学校实际课程内容相结合,丰富有趣的项目整体策划在读写、艺术、信息技术等多方面均提供了培养学生多种能力技巧的可能性。在普通大众层面上的教育则更为社会化和日常化。爱丁堡主要通过主题展览、大众传媒(电视节目、网站)、导游线路、城市活动、宣传出版物等多种方式途径,来提供多样化信息,增强民众对世界遗产的认知度和热爱感,培养人们自觉保护世界遗产的意识。其中的“爱丁堡开门日”(EdinburghDoorsOpenDays)活动20已成为爱丁堡每年一度最盛大的建筑、遗产、文化节日,DOD其实是欧洲遗产日(EuropeanHeritageDays)21的一部分,在爱丁堡已举办20年,由科本协会组织,与爱丁堡市政府合作,每年向公众免费开放一些最好的,现代的或历史悠久的建筑,其中的许多建筑在平日是不向公众开放或是需要收费的。这些建筑遗产大部分位于爱丁堡的老城和新城,活动历时两天,包括导游、文化活动、展览、讲座等,大大增强了公众对文化遗产保护重要性的认识。
二、结语
关键词 接受 文化阐释 文化语境 误读 后殖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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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出处(作者): 一. 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文化阐释
接受美学理论从更具普遍性的艺术规律着手,而文化阐释的方法则为我们的讨论提供了更多的维度。无庸讳言,东西方跨文化文本读解中一直充满着深刻的隔膜、困难和谬误。因此人们需要一种理论来考虑到东西方观众在接受方面的巨大差异和文化阐释方面的巨大差异。一个过分依赖某种西方批评手段的分析家会把某些西方模式强加给中国电影,这就需要我们从综合的角度进行剖析。在一个文化走向多元的时代,任何静态的审美观赏态度,或纯语言形式化的技巧分析,斩断本文与社会的整体联系的接受方式,都难于理解本文的真实意图。文化阐释更适用于对当代电影现象的阐释,它侧重于在广阔的文化视野中对本文进行分析。作为一种批评方法,它要求跳出狭隘的地域,时间和学科等的限制,强调整体性。在我们的讨论中,一部电影就可以当作一个本文。保罗·利科尔认为,一个本文具有两重世界,本文具有自己的世界,可以进行结构和符号分析,而本文同时又作为话语,具有某种从一个生活领域到另一个生活领域的体验意义。所以本文作为这两者的辩证统一体,不仅能从符号学上分析其结构而且能够从语义学上分析其意义,这种意义超越了本文本身,而指向一种世界观。阐释则视符号领域和语义领域为辩证统一,符号领域说明言路,语义领域占有本文所投射的世界(1)。从根本上说,"接受"是一种文化理解和文化阐释行为。它已超越了纯审美的倾向,而是指向了一种新的文化交流和对话。西方流行的电影批评方法大多是文化批评性的,在当今,随着文化越来越多元化,这种接受方式较之静态的语言和艺术技巧分析,更能揭示电影文本的意义深度。持有各种文化理论的阐释者对同样的本文解读出了不同的意义,特别是对电影文本的理解和阐释,呈现林林总总,极为复杂多元的现象。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中西方的大众和电影研究者们由于所处的文化背景与氛围是大相径庭的。
接受美学认为没有读者,仅靠文本,意义是无法确定的。基于这样的认识,60、70年代大众传媒研究开始从以效果为中心转向以受众为中心。同时,电影文本的多重性使得它能为观众提供参与的机会,由于电影要求想象的介入和争辩,更使得观众成为一种电影鉴赏中能动的主体。如果说文学文本的本质是动态的,未定性的,多样化的,那么电影文本更是如此。电影文本意义的多元、滑动、游移常常在作者控制之外。电影的这种模糊性质赋予电影一种探索功能,它能拍出导演自己都没有预想到的东西。影片的内容和意义与导演意图中的阐述出现差异在电影接受中并不鲜见。观众在电影文本的接受中扮演着主动而非被动的角色。他们参与着文本意义的建构。在此过程中,观众的文化观念和意识形态起着重要的作用。观众浸泡在特定的文化氛围中,文化渗透在人的思想中,每个观众解读电影作品都必然从特定的文化语境出发,用他(她)无意识接受的文化价值,文化导向去理解,评价电影,接受其中的某些因素而排斥另一些。爱德华·赛义德在《文化与帝国主义》中从阅读和批评的角度提出过"态度与参照结构"(structure of attitude and reference)(2)的概念,指出西方殖民主体在跨文化文本(东方作品)的阅读中,其赖以生息的文化(西方文化)形成了阅读主体不可逃避的文化价值观参照结构,这种参照结构是决定西方批评家和观众在阅读非西方文本时的后殖民主义审美观的一个重要原因。
诚然,观众的心理、文化习惯对电影接受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但是,对中西方电影观众而言,自然有他们各自不同的原因。长期的文化隔阂造成了东方的神秘感。西方人想象中的东方已经在几个世纪的漫长隔阂中定型。如赛义德所说"东方几乎就是一个欧洲的发明,它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充满浪漫伟奇色彩和异国情调的,萦绕着人们记忆和视野的,有着奇特经历的地方。"(3)西方人眼中的东方人是一个后来不断添加了广泛意义联想、引申之意的概念。在普通西方人眼中,东方人一方面有着懒惰,愚昧的习性,一方面又因种种离奇风俗而无比神秘。当张艺谋电影呈现出这些特征(尽管可能是批判性的)和神秘风俗时,西方人一方面因唤起了对东方的记忆而兴奋,一方面又因猎奇欲望的被满足而高兴。对中国观众,情况就很不一样。张艺谋电影中所展现的东方,不论是人物还是习俗,还是发生的故事,在他们对自己文化的记忆里,都是陌生而新鲜的,从而感叹"原来我们自己可以是这个样子的"。由于文化的压抑被影片唤起而感受兴奋则是中国观众的对张陈电影的一种体验,另外一种体验则是由于艺术表现而造成的疏离感和陌生感。很明显,张艺谋的影片正是如王宁教授所说,是东方观众眼里的"他者"与西方观众眼中的"东方"的复杂结合体(4)。一方面,电影里的东方对于西方充当着一个他者角色,但这个他者对于西方是似曾相识,而非完全陌生,也即所谓"熟悉的陌生感"。而另一方面,电影里的东方对东方自己也充当一个他者角色,似曾相识,又非完全熟悉,而是一种在本土文化视域中的"陌生化了的熟悉"。 中国文化传统中的现实主义长期占统治地位,深刻影响了批评观点对电影真实的看法。他们发现张艺谋电影文本对中国的表现是不真实的,是与他们所熟悉的中国不同的另一个"变了形"的中国,因此他们感到震惊和难以接受。这样,西方对中国的误读与中国对中国的误读就同时产生于对张艺谋电影文本阅读体验过程中。中西方对张艺谋电影的接受之所以有差别甚至截然相反的原因就在于此。受众的文化观念和心态的不同决定了张艺谋电影在中西方的接受必然是走了不同的道路。这显然非张艺谋个人导演意图所能及。原因还是要从文化里找,要了解审美经验与趣味受民族文化传统制约的艺术欣赏和接受的规律。例如影片《红高粱》,它不仅仅作为一部东方的浪漫传奇故事引发西方民族新奇的审美愉悦,而且能够激荡起西方民族文化深层的酒神精神,而与西方民族的期待视野高度融合,使他们易于接受也易于忽略这一作品的缺陷。与之相对照的是,国内对《红高粱》的评价则表现为明显的褒贬对立的两极。根本上说,这是东西民族文化-心理结构和生存风格的冲突。客观上讲,无论对红高粱欢呼的西方观众还是对其失望的中国观众的期待视野都有很大局限和偏颇。大多数张艺谋影片其实都存在着东西方理解阐释分歧的现象。
导演的文化观念由于受到西方现论思潮和时代文化经验转换的双重影响也成为张艺谋现象中一个不应忽视的因素。不能否认,张艺谋的电影创作最初是以文化反思、人文关怀为宗旨的。关于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文化性国内学者对此有很多论述。张艺谋自己也以人文关怀文化思考影片自居。用张艺谋的话说"大陆第五代的作品都是从大的文化背景入手,带着对传统文化的反思,带着对电影变革的愿望,以人文目标为主要目标,具有一种大的气势。这跟我们的文化有关。我们的文化历来对人的关注比较少,而对道的关注比较多"。(5)但通过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大红灯笼高高挂》、《菊豆》和《秋菊打官司》虽根植于民族文化语境,对封建文化进行了哲理思考和批判,但这种批判与其他中国电影相比并无特异新颖之处。他的大多数影片虽然都触及了中国文化批判层面但缺乏深度。基本上他的文化思考和美学-文化上的探索主要表现为电影中文化的仪式化与展示性而不是对人文历史的哲学意义的图解。因而避免了接受意义上的沉重,而受到更广泛的大众的青睐。但作为张艺谋电影文本本身的文化性并不是西方评委欣赏青睐的最主要原因。张艺谋电影本文的民族性表现和电影的民族文化特征是才是他们最关注的,也是后殖民角度的电影文化研究的重要方面。霍米·巴巴曾说"文化转型的跨国方面-移居国外,向外散居,转移,重新安置-使得文化翻译的过程变成了一个复杂的表义形式。国家、民族,或可靠的民间传统的归化了的统一的话语,以及那些印在人们记忆里的文化特殊性的神话都不可能马上注出其来源。这一立场的一个很大的但令人不安的优点就是它使你越来越认识到文化的构成和传统的发明。"(6)张艺谋深谙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道理。他有意识地在电影中向外界展示美学意义上的独特的民族性、差异性、边缘性使其获得关注,他对西方主流和边缘艺术手法和文化理论的敏感把握使其在对剧本的改编中注入某些先锋意识,他(包括陈凯歌等人)的天赋和文化素养使他们能够把握当代电影发展的潮流,既不失思想性,又有视觉冲击力。既国际化,又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既有一定文化内涵又富于较高的审美情趣。他们的电影叙事手法在保留中国传统民族表现手法的同时一定程度上吸收了西方艺术的表现主义、现代主义、象征主义、符号学的营养,具有浓郁的哲理意味和诗意风格,这是他的电影能赢得中西方观众的一个原因。
罗兰·巴特的读者性文本/作者性文本的概念划分启发了费斯克在《电视文化》中提出的"生产性大众文本",即是为大众能懂的又非意义封闭的文本,具有作者性文本的开放性。张艺谋电影就属于激发多元阅读的"生产性"文本或活性文本(activated text)(7)。张艺谋倾向于在电影叙事中释放文化意蕴,而直观的电影创作又难以表达抽象的内容,于是就运用了仪式化夸张化寓言化的手法进行艺术表达。张艺谋文本对叙事结构的处理带有在詹姆逊看来"具有极度的断续性,充满分裂和异质,带有幻梦一般的多种解释而不是对符号的单一表述"的"寓言精神"。(8)王一川也引用本雅明的观点证明,"寓言,不再指一般包含道德训义的文类,而是’世界衰微期’特有的艺术形态,它表现为意义在本文之外,含混,碎片化,阐释难有穷尽等"(9),也就是说,只要是一个有"寓言精神"的文本,新的意义就会不断被发掘而阐释也会从不同的角度涌现。对张陈电影的阐释冲突就是这样。所以各路理论家在其电影文本的阐释过程中各取所需本来就无可厚非,因为阐释本身就是一个无穷尽的流动的和不断重新建构的过程。
众所周知,电影文本自从诞生起就具有了独立个体的价值。但它常常与由文本诞生的文化语境互相交织,所以文本是不能脱离它存在的文化视域。对于张艺谋电影现象是怎样被接受和阐释的问题,我们必须从文本和更广阔的文化语境背景两个方面同时进行考虑。 西方观众和批评界对张陈电影的认可的原因何在,一直是一个争论的焦点。王一川认为"归根结底,张艺谋文本只是受西方他者引导的,无意识地满足西方’容纳’战略需要的中国寓言,这部中国寓言不是中国民族性的,而是西方式的,是西方权威所规定如此的中国寓言。"(10)也就是说,张艺谋电影的成功是当代中国人向西方认同的结果,是后殖民主义的范本。还有一些类似的看法,在我看来恐怕都有失公允,不排除有文化民族主义的情绪的影响。但达成了共识的是:张艺谋电影获得国际大奖,并不等于中国文化就达到了本世纪人们为之奋斗的"世界一流"水平,而是表明中国电影已必然地汇入了当今世界电影国际化的大潮之中。无论如何,张艺谋电影获得国际的认可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张艺谋电影现象的后殖民性也显而易见,关键是要分析对中西观众来说,电影中哪些因素被西方所接受,哪些因素又被东方观众所排斥。他的电影如何扮演了东方眼中的"他者"和他者眼中的"东方"这双重的"他者"角色。这才是有意义的。在多维的批评分析角度中中,后殖民理论是"颇具力度和深度的"的一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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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出处(作者): 二.后殖民理论视域中的张艺谋电影
90年代的中国文化处于全球化大背景下的明显的后殖民语境。中国虽然理论上只有半殖民地历史,但文化殖民的状况却一直存在。在一段时间里表现为武力征服的形式,而在现当代主要体现为一种"后殖民主义式的魅力感染"(12)。就电影这种文化形式而言,考虑到它本身就是西方的发明,在中国的发展一直相当滞后,近几年来又颇受全球化的影响,中国电影文化的后殖民性(postcoloniality)的出现就不足为奇了。具体到张艺谋电影,这种后殖民性一直是从事文化批评和研究学者讨论的焦点。但批评视线主要集中在中国作品如何迎合和参与"东方主义"的建构,如何归顺西方文化霸权的。我个人认为,这种批评视线往往受民族主义情绪的影响而比较片面和偏激。若将视线转移到西方文化对中国作品的接受和阐释如何表现出东方主义偏见和后殖民主义审美观上或许更为客观一些。
既然我们把当代电影当作一个文化现象,那么"对影视这一无网之网中盘根错节的文化现象,纷繁复杂的文化因子的解码,必须放在一定场域中进行,否则就不能得到恰切合理的解释。批评应冲破一时一地及一种文化背景的限制,以一种新的更高层次的文化眼光来进行关注。"(13)因此,本文的讨论的基点便是全球化的大背景。
全球化对各领域的冲击都已经存在和正在发生,在理论界,我们的文化研究也不局限在精英文化的范围内,而越来越具有多元化、非边缘化(demarginalization)、非领地化(deterritorialization)和消解中心(decentralization)等特征。电影自然不能也不应例外。 在中心和霸权受到质疑而日益消解的后殖民时代,本民族中心主义价值观逐渐被打破,与之相应的是,各自话语性质也在不断地调整和改变,整体而言,文明在全球化和跨国资本迅速发展的今天,已经不可能不发生自身的裂变,高度发达的西方文明在当今时代就面临着深刻的危机。对于西方而言,在西方中心权力话语逐渐滑坡的情况下,当代后现代和后殖民理论家和学者大都对东方和第三世界文化产生兴趣,试图从中得到启示,以便使自己的文化摆脱危机。从异质文化中汲取所需,对东方文化的部分加以借鉴以摆脱自身的人文危机的意识在知识分子阶层已经达成共识。东方文化的价值正在逐渐被西方所认识。张艺谋电影在这样的背景下得到西方关注和认同也并不出乎意料之外。当然,如前文所说,如果对东方的关注只是出于自身的需要,则取舍就会只在他们的需要之基础上进行。他们所失去的,所缺乏的,所不常见的,因而惊奇和羡慕的,从张艺谋的电影文本中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满足。比如,张艺谋电影文本中传统的人文主义价值观念一直得到传播和表达,与欧美主流文化日渐背离人文主义理想形成对比而得到西方电影节的肯定。再如张艺谋电影文本中对酒神精神、生命狂欢的赞美,对大自然的亲切、原始质朴的生活方式,奇妙美丽的民族仪式和奇观甚至风格写意的民族气质由于与西方主流文化形成巨大差异而得到热烈欢迎。西方从自己的理解出发按照自己的价值取向和审美品位为规范的标准来对东方艺术进行评判取舍是不可避免的,而问题在于西方对东方文化艺术的理解存在很大的局限性。除了一部分素养高的观众和学者,可以这么说,大部分西方人对于东方文化要么所知甚少,还停留在非常过时和粗浅的水平,要么就是偏见重重,局限了他们对东方文化真正意义上的欣赏。
那么,是不是所有东方电影因为表现了差异,都会在西方被认可和理解呢。事实是,并非所有来自他者世界、表现了"东方"的电影就能够被西方接受。有别于西方的文化必须在西方文化的参照和阐释下才有意义。除了具备特异的民族性或文化身份以外,还要能够在西方主流文化脉络中获得理解。也就是影片能够使来自文化他者的东西与西方观众自己的文化传统相联系。《孩子王》、《边走边唱》等影片深深浸染着东方人文精神,像这样具有文化深度的影片却无法获得国际承认,国际上认可的张艺谋影片实际上在文化深度方面又有所欠缺。他的影片在国际上的成功的深层原因显然并不在于影片本身的文化内涵。为什么?《孩子王》在欧洲电影节的失败和《红高粱》的成功就说明了如果东方文化无法被西方的思维所理解,就无法使他们获得与自身相参照的他者之镜的意义,就无法得到关注并获得奖项。毫无疑问,所有获奖电影中都有西方文化传统中熟悉的主题,如影片《红高粱》巧合地被西方人读解为一个发生在神秘陌生而原始的东方世界的浪漫爱情故事从而得到理解和接受。影片所张扬的酒神精神与生命感也与西方文化精神不谋而合。从影片《菊豆》中看到的"俄狄浦斯情结"的重演,从偷窥的场面中感受到性窥视的精神分析视角,从陈凯歌的《霸王别姬》中读解出同姓恋故事,从《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看到教父类型的黑帮片的痕迹。无论是对西方电影研究者还是普通观众,如果从这些影片中读解出他们所能理解的文化含义,文化优越感得到满足之外,审美接受上也获得愉快,即电影理论家尼柯尔斯所说的"熟悉的陌生感"。 接受美学告诉我们,任何接受主体的艺术参与,都只是其期待视野寻求表达的过程。张艺谋的获奖影片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渠道使他们对东方的期待视野得到了表达,因而体现出后殖民性,因为后殖民性的一个标志就在于某种与西方期待视野相一致的"东方"代替了真正的东方。
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文化误读也是后殖民性的一个体现。在电影这种文化交流形式中,"一种文化信息的编码若被另一文化解码,则受感知定式及语言和非语言过程制约。尤其影响感知的价值系统,文化系统,世界观,社会组织等因素使文化交流过程充满误读"(14)。而具体到张艺谋文本,这种普遍存在于电影文化交流中的文化误读则体现出后殖民性。就西方的误读来看,经历了同时发生的两个过程。首先,是"求同"。西方眼中张艺谋电影本文(包括陈凯歌和姜文的某些作品)的一个共同特征是也就是民族的、社会的、政治问题的性解决和力比多化。他的第一部成功之作《红高粱》把一个西部旷野的故事和民族嫁接在一起,实际上是用一个民族的英雄寓言隐藏了力比多的释放,《菊豆》的弑父与,《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性心理分析,到《霸王别姬》同性恋,《阳光灿烂的日子》的青春期性觉醒和冲动等。西方理论有将政治与性看作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的传统。这一过程印证了西方的理论。他的一类影片以《大红灯笼高高挂》等为代表,将空间感加以放大,而时间则是无声,静止和轮回的,所谓"空间对于时间的胜利",这与西方文化常将东方文化看作是一种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文化不谋而合。另一类影片以《活着》(及陈凯歌的《霸王别姬》)为代表,将政治符号象征化地嵌入个人的人生际遇,又正好切合了西方对于中国极权和暴力政治的意识形态想象和詹姆逊民族寓言的读解方式。另一个是"寻异"。 如前所述,张艺谋电影的东方主义的民俗与民族寓言的政治在西方对东方的期待视野中成为两个最为鲜明的民族性的表现,甚至成为中国电影,中国文化的身份标志。原因就在于这两个方面最与西方相异,最能够使西方区分自我与他者,而满足心理的新奇感和文化的优越感。西方在阅读东方文本时,只有同时满足他们寻求的"同"与"异"的特征的东方电影文本,才有可能得到西方的认可和欣赏。这两个基于西方文化和价值观的误读过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就东方的误读来看,霍米· 巴巴的研究告诉我们,张艺谋文本是西方理论涌入中国之后与导演带有主体建构意识的创作冲动结合,所产生的一种居于与西方原体在似与不似之间的"变体"或者"他体",这种"他体"既带有"被殖民"的痕迹,同时又与本土文化话语糅为一体,因而在很大程度上基于"被殖民"的变体一方对殖民性的"原体"文化话语的有意识的,并且带有创造性的误读之上(15)。可见,东方与西方的误读殊途同归地标示着后殖民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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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出处(作者): 三.结语而不是结论
张艺谋神话看来并不是匪夷所思,而是有迹可寻的。张艺谋现象的后殖民性通过分析,已经非常明显的呈现出来,那么究竟张艺谋的成功是不是以民族文化的屈服为代价而获得的呢?答案也很明显:代价是有,因为他的电影创作活动不得不受到西方观众期待视野,国际资本和市场需求等的制约而相应地作出某些反应。比如为求新而虚构民俗等。为民族性而偏重旧中国乡土题材等。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以后,张艺谋的艺术形式和风格特征已经有套路化类型化的模式,不仅题材重复,而且整体上表现出对落后文化形态和生存状态的怀旧心理和迷恋。客观上的效果是文化身份和民族文化价值的扭曲。中国几千年灿烂文明,东方古国的民族文化决非大红灯笼可以代表,中国走向现代化的崭新面貌和当代文化却在他的电影里处于缺席状态。它在让西方注意到中国民族文化的同时又遮断了投向一个完整真实丰富的中国的视线。在这个意义上,"张艺谋电影与其是洞向世界的一扇窗,不如说是阻断了视线的一面镜。"(18)尽管张艺谋电影事实上只是90年代的中国大陆电影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但在西方眼中却成了中国电影甚至中国文化的代称。这一事实本身就是后殖民性的表现。虽然东西文化交流过程中的隔膜,偏见、误读、曲解从古至今一直存在。但在处于全球化语境的当今中国,电影这种世界性的媒介却并没有成为我们民族文化走向世界的桥梁。我们不得不承认,无论导演的主观意图如何,张艺谋电影文本的确是作为后殖民的范本而存在。它提醒我们,让中国民族文化的价值真正为世界所认识还是任重而道远。
回过头来我们还是要说,无论如何,中国的本土作家(苏童,刘恒,余华,莫言等)和优秀导演(张艺谋,陈凯歌)的作品毕竟通过了西方艺术节的窄门而被西方所认识,尽管认识是不全面的,甚至有时是不真实的,但却是难能可贵的。可贵之处在于中国民族电影尽管仍然处于边缘话语,但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边缘了。在观赏张艺谋电影后,许多印象被强化,排斥或修改,但最后势必产生对华人文化及其社会的整体态度。对异文化的排斥与认同,仍然是目前本土与全球文化经济互动中最显然易见的现象,又因为电影是世界性的媒介,尤其在一部电影得到欧美各地大奖之后,更是容易普及,因此,在其他社会中形塑他人对华人的族群,资讯,财经,科技,人文景观的理解的同时,也使本土文化的鲜明色彩得到了强调。
张艺谋电影文本在当代的中国电影文本中是一个"具有症候性的,十分含义丰富有相当暧昧的对象"(19)。所以虽然对它的讨论众多,至今也未形成一个公论和定论。本文从大的文化语境着手分析,一步步深入到影响文本的接受和阐释,成与败,毁与誉的各种因素。目的并不是要得出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性的结论,而是通过方方面面的分析,可以勾画出在张艺谋文本的接受和阐释所具有的现实状态,一个大致上清晰的轮廓而已。而且希望我们透过张艺谋电影文本的接受和阐释以及张艺谋现象,能洞见中国当代文化与第三世界文化的命运。
世界遗产是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遗留下来的宝贵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自《保护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公约》诞生以来,世界各国积极保护本国的文化与自然遗产,使世界遗产保护成为一项全球性的事业,遗产保护理论也日臻完善。目前,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社会越来越重视对遗产地周边环境的保护。本文以世界文化遗产周边环境保护的理论为指导,结合我国的实践工作,详细论述保护好世界文化遗产周边环境的重要意义。
一、世界文化遗产周边环境保护的有关论述
按照《世界遗产公约》的有关规定,遗产地的保护与管理需要在空间上进行一个圈层结构的划分,一般划分为三个区,即遗产核心区、遗产保护区、遗产缓冲区。世界文化遗产的周边环境,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是指遗产建筑、遗址或地区的环境,可以是直接的或者扩展的,也是遗产本身重要性和独特性的组成部分。二是指文化遗产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过去或现在的社会和精神活动、习俗、传统知识、用途或活动,以及其他无形的文化遗产形式,它们创造并形成了环境空间以及当下的、动态的文化、社会、经济和经济背景。也有学者将遗产地周边环境归纳为两个方面:一是空间指向,主要是指遗产地的保护范围及建设控制地带;二是内容指向,主要是体现并保持遗产价值的各种物质和非物质的要素资源,如土地、水、植被、矿产以及当地的民风民俗等。这两种提法并无本质性区别。
关于世界文化遗产与周边环境的关系,在UNESCO相关的建议和《世界遗产公约》、《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中早已有共识:周边环境是体现其真实性的一部分,需要通过建立缓冲区来加以保护。2005年10月,ICOMOS第15次大会发表的《西安宣言》发展了这一认识,从对文物本体的保护转向对文物及其周边环境的共同保护,反映出对历史区域周边环境的重视。它承认周边环境对古迹遗址重要性和独特性的贡献,呼吁要理解、记录、展陈不同条件下的周边环境,通过规划手段和实践来保护和管理周边环境,监控和管理对周边环境产生影响的改变,要与当地和国际社会进行跨学科领域的合作,增强保护和管理周边环境的意识。
二、世界文化遗产周边环境保护的中国实践
国外关于文化遗产“周边环境”的保护研究,从18世纪末开始逐渐受到重视,在20世纪实现了制度性的发展。结合本国的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的独特性,西方国家也探索出不同的发展模式。如法国的文化遗产保护重视本体与周边环境的同等性。英国将文化遗产个体或区域与“周边环境”视为一个整体,更注重外观特色与周边环境的协调性,在整体一致的基础上,鼓励内部功能的更新与再利用。
近年来,随着我国对世界遗产相关理念理解的不断深入,对遗产地周边环境的保护,特别是其中涉及本体资源的保护与利用问题的处理有了一定的认识,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如为了加强西安秦始皇帝陵及兵马俑坑的环境整治,国家计委于2002年7月正式批准建设秦始皇陵遗址公园。2005年陕西省公布了《陕西省秦始皇陵保护条例》,明确指出:秦始皇陵保护区域分为保护范围和建设控制地带。保护范围是指对秦始皇陵保护对象及周围一定范围实施重点保护的区域,建设控制地带是指在秦始皇陵的保护范围外,为保护秦始皇陵的安全、环境、历史风貌,对建设项目加以限制的区域。实现彻底“保护陵区、另辟新区、移民建镇”的整治工程,体现了对保护秦始皇陵整体风貌和历史格局的充分认识。
再以丝绸之路申遗为例,丝绸之路是西汉张骞出使西域开辟的以长安(今陕西西安)为起点,经关中平原、河西走廊、塔里木盆地,到锡尔河与乌浒河之间的中亚河中地区、大伊朗,并联结地中海各国的陆上通道。陕西丝绸之路7个世界文化遗产点有汉长安城未央官遗址、张骞墓、唐长安城大明官遗址、大雁塔、小雁塔、兴教寺塔、彬县大佛寺石窟。其中彬县大佛寺石窟创建于唐贞观二年(公元628年),地处古丝绸之路的主干线上,是目前陕西省境内规模最大的石窟群。在丝绸之路申遗中,彬县大佛寺周边环境的整治规划设计秉承“大佛寺环境要好,周边群众的生产生活也要安排好”的理念进行整治规划。城固县张骞博物馆及张骞墓遗址的保护项目不仅使张骞墓园本体得到了有效保护,还使张骞墓园周边群众的生活环境得到有效改善。
总体来看,我国对世界文化遗产周边环境保护的具体实践大致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保护和展现历史遗址和历史文物。第二,在保护好本体的前提之下,让周边的环境体现出与历史文化资源相协调的整体风貌,建立各具特色的街区。第三、在各历史文化资源所在的具体地段内,通过环境整治,形成系统地展示历史文化风貌的整体历史文化环境。
作为世界遗产大国同时又是发展中大国,中国面临着遗产保护负担巨大而经济能力有限的矛盾。由于世界遗产地周边各种本体资源可以向不同的功能资源转化,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不可避免的会发生一些建设性破坏和旅游性破坏的问题与事件。究其原因,还是对世界遗产周边环境保护缺乏全面深刻的认识、外部经济的制约、产权设置重叠、缺乏有效的环境质量管理等各方面原因所致。近年来,国家文物局、国家住建部及各遗产所在地政府,借鉴遗产保护先进国家的经验教训,已采取一定的行政和法律手段来加强世界遗产的保护。对于各级政府而言,在对这类具有特殊价值和作用的世界文化遗产进行开发利用时,要充分认识到周边环境保护的重要意义。
三、世界文化遗产周边环境保护的意义
世界遗产周边环境是遗产价值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遗产存在的基础、背景和条件。为此,各遗产缔约国在承担起保护、保存、有效展示本国领土内的文化遗产和自然遗产并将它传给后代的同时,也必须同时承担起有效保护遗产地周边环境的重任,使遗产及其周边环境真实完整地传给后代。因此,保护好世界文化遗产的周边环境具有重要意义。
(一)有利于保持世界文化遗产的真实性和完整性
真实性和完整性是衡量遗产价值的标尺,也是保护世界文化遗产的关键。遗产地周边环境的有效保护、合理开发、科学展示问题也同样需要以“真实性和完整性”作为法律依据。《实施世界遗产公约的操作指南》有明确规定:真实性和完整性是世界遗产非常重要的原则。完整性,意味着未经触动的原始条件,最初主要用于评价自然遗产。而文化遗产同样也存在“完整性”(地理范围上的完整和文化概念上的完整)问题,文化遗产作为一种特有景观,也是经过很长时期特定文化渲染而形成的综合体。遗产周边的区域文化体现、延续和发展了遗产本身的传统历史文化,遗产地周边的各种物质与非物质资源,都能从一定意义上完整有效地烘托和解读文化遗产的内涵与价值。对于任何一个遗产地的保护,都应当有意识地将真实性原则与完整性原则相结合,使遗产不仅要部分真实,而且要全部真实;不仅要总体真实,而且要细节真实;不仅要遗产本身真实,而且要遗产周边环境和氛围真实。
(二)有利于促进世界文化遗产的可持续发展
何为可持续发展,世界环境和发展委员会在为《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中所提出了一个定义:“满足当前人类的需要,又不危害其子孙后代为满足他们的要求而进行发展的能力”。在当代,对于世界遗产的保护利用必须强调“代际均等性”,即后代有权利享受与当代同样的真实完整的遗产。因此,当代就有责任完好的把遗产保存下去。这是“保障民族历史连续性和文化创新、社会进步的前提之一”。历史文化遗产资源就是其周边环境生存之核心,文化遗产资源不可能孤立的存在于某个环境当中,它必须与其所处的周边环境相关联、互动,才能有机地融为一个整体,才能协调发展。遗产地周边环境资源的保护、利用与可持续发展必然涉及到相关利益者的不同利益和诉求。因此,世界遗产周边环境资源的保护与开发实际上就是这些利益相关者相互博弈的过程,是资源的分配和利益的平衡过程。对世界遗产不分范围的进行任意的开发和利用,甚至任意的损坏,可能会换得一地、一时的经济利益,但必定会把遗产的生态效益、综合社会效益和长远经济利益牺牲掉。这种经济利益至上、眼前利益至上的行为实际上是一种狭隘的短视行为。只有进行历史文化遗产资源及其周边环境的整体保护研究,才是促进历史文化资源的保护和我国传统文化继承和延续下去的必由之路。
(三)有利于带动当地旅游经济的发展
中国的世界遗产以其独特的自然和文化景观吸引力,成为当地优秀旅游资源。自从1987年中国首批“世界遗产”问世以来,“遗产旅游”成为我国旅游新的热点,世界遗产地越来越受到国内外游客的青睐。世界文化遗产因其自身悠久的历史和厚重的内涵,体现着浓郁的地方文化特色,依托它们所呈现出的城市环境,都具有不同于其他地域典型的地方性和传统文化的烙印。
以“丝绸之路”为例,从西汉张骞出使西域开始的,丝绸之路一直是东西方文化融通的道路。丝绸之路世界文化遗产,全长5000公里,是古代丝绸之路中的一部分。它从西安出发,到中亚的七河地区为止,项目共涉及33个遗产点。其中,我国22个遗产点,分布在河南、陕西、甘肃和新疆。根据不同城市的特点,有学者提出了不同的城市旅游形象定位:如新疆段以古城遗韵为宣传重点,甘肃段以石窟画廊为特色定位,青海段突出青海湖畔的草原游牧文化,固原段以边塞重镇为宣传基点。丝绸之路蕴含着享誉世界的资源品位和厚重久远的人文精神,具有承继性的主题积累与线性资源区域分布的特征,完全“有可能成为推动我国西北丝绸之路旅游区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桥梁和纽带”。在正确认识丝绸之路文化遗产资源的特殊性和中国国情的前提下,坚持“保护第一”的原则,以旅游开发为手段,不仅能促进我国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也能带动我国的旅游业发展。
在科学不断发展,社会经济文化不断进步的情况下,人类对其价值的认识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永续的过程,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也经历了由对文物本体的保护到对文物及其周边环境共同保护的认识历程。世界文化遗产周边环境的保护,不论是对世界文化遗产本身,还是对社会经济的发展,都有着重要的意义。因此,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在规划之初就应在国际视野下对遗产地价值进行深入研究,把握遗产地的文脉和地脉,重视对周边环境的保护,以期达到一个良好的效果。
1 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传承现状
自2003 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布《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以来,世界各国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视提升到了新的高度。我国政府也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领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国务院先后于2005 年和2011 年颁发了《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和《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2]。同时,文化部、科技部等国家部委对非遗保护和学术科研领域给予了大力支持;各级地方政府也通过行政、经济等手段保护和传承地方非物质文化遗产。然而,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仍有诸多问题亟待解决,尤其是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数字化建设背景下,这些问题更为凸显。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建设工程,对非遗保护与传承是一种资源统计、整合、保存、传播的过程。在非遗的数字化进程中,数据库建设是传承保护的基础,地域间合作共享数据资源是非遗传承的条件,适当的政策扶持与产业化建设是非遗传承的手段。
1.1 缺乏数据库标准化建设
《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明确指出:文化主管部门应当全面了解非物质文化遗产有关情况,建立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及相关数据库[3]。此法案在法律上明确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建设的要求。非遗内容丰富、种类繁多,呈现方式多样化,有图像、表演、音乐、制作技艺、模型等形式。在非遗数据库建设架构、内容、媒介等方面缺乏相关标准,导致各地建设的数据库标准不一,无法实现中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全面标准的数据采集及数据呈现,这将直接导致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应用过程中出现诸多问题。
1.2 缺乏资源共享机制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过程中,由于非遗类别的差异化,导致对非遗资源采集的方式有所不同,其获得的数据资源也就不同。各地在信息采集、资源应用、传播媒介等对非遗有效传承的方式与手段方面没有实现合理的资源共享,导致大量非物质文化遗产局限在其原生地,且导致国家的资源浪费和重复投入[4]。非遗数字化的根本目的是对非遗的传承和应用。只有建立有效的资源共享机制,加强地方非遗保护的沟通合作,建设大数据平台的数据库资源,减少无序的资源浪费,才能实现非遗数字化的初衷。
1.3 过度产业化建设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产业化建设有极大的关联。产业化建设随着工业发展与经济建设有了极大变革,但是,过度产业化建设带来了适得其反的效果。新技术带来的技术变革,使得非遗传承陷入了另一个困境,如激光雕刻的剪纸作品、数码印刷的木版年画、3D 打印的泥人张泥塑等,让普通受众无法分辨真伪。
随着科技发展,很多传统手工艺类非遗已经走向生产线式的规模化制作,而表演类非遗则变成了商业活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产业化及商业化旅游资源的开发,为非遗传承与展示提供了平台,也为大众提供了更多接触非遗的机会,然而过度商业化也使得非物质文化遗产丧失了文化的意味。
2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统展示媒介
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与传播,除了借助数字化技术手段外,仍有很多传统媒介为其提供展示与传播平台。传统媒介在很大程度上受限于特定区域内的展示与传播,相对数字化媒介有诸多不便和局限性。然而,传统媒介在许多经济欠发达地区仍然作为非遗文化的主要传播方式。
2.1 非遗原生地展示媒介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生地展示媒介,指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所在地进行相关文化、物品、技艺、表演等形式的展示和传承。非遗原生地作为非遗展示最原始、最原生的展示媒介,直观再现了非遗生存现状及传承状态。
2.2 公共文化场馆展示媒介
公共文化场馆承担着地区文化传播与建设的社会基本功能,是服务公众的社会基础文化设施。从广义上来讲,公共文化场馆包含两类,一类是社会公益性文化场馆,如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科技馆等具有社会公益性质的公共空间;另一类是商业性公共共享空间,如商场、购物中心、超市等具有商业性质的公共空间。
公共文化场馆作为非遗展示的传统媒介,有着广泛的受众基础,受众数量大、阶层及背景丰富,为非遗传播提供很好的平台,一直以来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主要传播和展示渠道。
2.3 公共旅游场所展示媒介
公共旅游场所,以供公众休闲旅游为主要目的的公共场所,其中很多本身就是文化遗产,如平遥古城、丽江古城。公共旅游场所,除了一些建筑群落、自然资源及人文景观外,各个旅游景区的旅游集散中心也包含其中。
公共旅游场所作为非遗展示的传统媒介,作为向外展示地域文化的窗口,集中展示了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及文化遗产,是最常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展示的手段。
2.4 大众教育展示媒介
利用大众教育展示媒介展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种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可以使中华文化贯穿在教育体系中。教育机构通过与非遗相关的课程、课外活动及专题展示等方式,对非遗进行传播展示。中小学邀请非遗传承人进行课堂教育,高校开设与非遗相关的专业或研究院所,青少年宫开展手工艺类非遗制作培训等,均为非遗保护与传承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3 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展示媒介
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展示是建立在非遗传统展示媒介基础上,借助多媒体技术、物联网、4G 移动网络、智能应用终端、虚拟现实、全息投影等技术手段,来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传播和展示目的[5]。非遗的数字化展示媒介,充分利用了各项影像及互联网技术,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可视化、情景化地展示在数字终端设备上,使非遗呈现出交互性、体验性的新属性,实现快速、有效的传播与展示,从而达到非遗传承与保护的终极目的。
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展示媒介,融合了展示传播的多种手段和技术应用,呈现出极强的学科交叉性。数字化媒介将非遗展示从传统的PC 网络平台移动到智能设备的应用程序上,从社交网络的快速传播到公共文化平台的公共资源应用,从虚拟现实设备影像呈现还原到现实事物,丰富多元的数字化媒介平台为非遗展示提供了更多的表现形式。
3.1 基于PC网络平台的数字化展示媒介
基于PC 网络平台的数字化展示媒介,是数字化展示媒介中较为传统的一种媒介形式,也是最早应用、最普及的形式。基于个人计算机终端,通过互联网在线浏览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可通过图片、视频、音乐等影像方式呈现非遗数字化资源[6]。同时,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各种互动性的虚拟展示也趋于普及化[7]。
基于PC 网络平台的数字化展示媒介,如中国艺术研究院负责开发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天津大学冯骥才研究院负责开发的中国传统村落网以及国际非遗博览园网站等。此外,VR 虚拟展示技术的应用,使得非遗在计算机网络平台上实现了仿真可操作式体验[8],大大增强了受众在展示媒介中的带入感和体验性。目前故宫博物院在其官网中实现了360 紫禁城全景漫游敦煌研究院数字化研究中心,在腾讯地图了三维全景敦煌石窟。
3.2 基于移动智能设备的数字化展示媒介
移动智能设备已经悄然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从智能手机开始,智能手表、智能手环、智能可穿戴设备等移动智能产品的出现,对人类生活方式有了极大的影响。特别是智能手机,已然成为现代人不可或缺的随身物品之一,甚至机不离手。而以Apple Watch,Google glass 为代表的移动智能产品,将再一次用科技改变生活方式。
基于移动智能设备的数字化展示媒介,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和传播的新兴媒介,有着更加广泛的应用平台和受众人群。移动智能设备作为数字化展示媒介,其应用程序是非遗展示和传播的重要渠道。在应用APP 程序推广非遗文化及展示非遗成果方面,故宫博物院及社会文化传播机构已研究出了一些成果[9]。
故宫博物院在近期已了5 款APP 应用程序,使得众多的故宫馆藏文物触手可及,被受众收藏在手机中成为指尖上的文物,大众可以更加容易和便捷地享受文化的饕餮大餐。其中《每日故宫》,每天为用户推荐一件故宫馆藏文物,同时提供日历、笔记本等功能,界面设计精美,让受众在享受文化信息的同时带来良好的用户体验。除此之外,故宫不仅将馆藏文物数字化,而且还思考了传播方式,将宫廷文化和书画作品以游戏、日历、教育等形式进行传播,融入了更多互动体验,共享交流内容,大大提高了传播的广度和速度,切实起到了对中华文化的传播和展示的目的。
明清古典家具制作技艺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从其制作工艺、使用工具、装饰纹样、木料选择等都是中华文化瑰宝。由中央美术学院彦风设计开发的《中国古典家具》,作为一款APP 应用程序,以360的旋转、张合拆组家具部件、深入零件至榫卯结构展示明清家具,通过简单富有趣味性的互动体验激发用户探寻古典家具的奥秘。作为非遗的移动智能设备的数字化展示媒介典型案例,体现了数字化媒介的传播性、交互性、趣味性的全新体验方式,为非遗保护与传承起到了积极作用,实现了非遗展示的目的和意义。
3.3 基于社交网络的数字化展示媒介
社交网络作为互联网时代最流行和普及的社交工具,拥有大量的用户群体。基于社交网络的数字化展示媒介,恰恰可以利用拥有大量用户的社交软件,如微博、微信等,进行社交自媒体的非遗展示,其具有传播速度快、受众人群丰富、数量庞大等众多优势,势必成为非遗展示与传播的重要渠道。
3.4 基于公共文化平台的数字化展示媒介
博物馆、美术馆、购物中心等公共文化平台,除了作为传统媒介展示非遗外,其在数字化建设上也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展示提供了良好的公众平台[10]。以博物馆为例,在展示陈列展品的设计中融入数字化手段,同时借助全息投影、可触摸屏幕、3D 影像、感应设备等互动设施增强观众的参与感,通过互联网实现影像、信息的同步传输及分享。
新加坡海事博物馆,展示了当地民族服饰的数字化互动设施。观众通过照片采集,实现民族服饰的虚拟试穿,并将试穿合成照片发送至观众预留的邮箱中。简单的体验,使观众对当地文化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对地域性非物质文化的传播有很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