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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论:在您撰写农民消费论文时,参考他人的优秀作品可以开阔视野,小编为您整理的7篇范文,希望这些建议能够激发您的创作热情,引导您走向新的创作高度。
本文作者:谢丽君工作单位:宁波市鄞州区农村经济经营管理服务站
第一,家务劳动的社会化程度相对低下。目前庙堰农户商品性的消费已占据绝对优势,自给自足基本绝迹。绝大多数农户的各种消费品都是通过市场交换来获得的,农民对市场的依赖程度越来越强。但由于受传统的消费观念的影响,普通农户对家务劳动的社会化接受程度较低,在城市家庭已较为普及的钟点工服务很少在农村家庭出现。养育幼儿、照顾老年病人等重活、累活也一般按农村传统习惯由(外)祖父母辈照看或子女轮流照顾,很少有家庭会外请专职保姆,甚至也有年龄相对较轻的(外)祖母为照看第三代而放弃自己的工作。第二,消费支付工具相对落后。大多数农户对现代消费支付工具还认识不够,现金仍是农民的主要消费支付工具,个人支票几乎不存在,信用卡普及率也较低。除了小部分年青人和富裕阶层在部分场合有持卡消费的习惯,大多数即使拥有信用卡的农户,一般也是单位统一办理的工资卡,其主要用途就是取工资用。特别是一些中老年人只要工资或养老金一打入卡便马上将其取出或转存为定期存单。所以在每个月发工资的前后几日里,钟公庙街道各银行营业网点人满为患,到处可见排队存取钱的长蛇队伍。许多农民对信用卡还存在一种不信任的态度,认为不安全,觉得“放在卡上,看不见,摸不着,心里不踏实”。而对于网上购物系统,大多数人可能只是听说而已。第三,习惯于先储蓄再消费。据保守调查,1984年户均银行存款余额为352元,1990年为户均1390元,2000年为户均26835元,至2008年已达到户均99412元,农民对银行储蓄的安全、方便情有独钟,把积蓄放贷给个体私营企业或用于炒股、买基金的农户只占很少部分。多农户认为“无债一身轻”,“寅吃卯粮或借钱消费心里不踏实”,部分农户在操办重大事情时钱不够的话,也习惯于向亲朋好友暂时借用,很少有人会向信用社(银行)借贷。按揭买房这种在城市中早已普及的消费行为在庙堰村仅在少部分收入较高又稳定的农户家庭存在。据统计,2008年50户被调查农户户均负债仅7300元,并且以民间借贷为主。第四,婚、丧、嫁、娶等大宗消费上攀比心理严重。不论家庭条件好坏,一般农户在日常消费中都是精打细算,尽量节省。但在过年过节或操办重大事情时,往往是大铺大摆,大吃大喝,纵情消费,有互相攀比的心理和行为,节俭的思想荡然无存。许多农户一辈子节衣缩食,一生中的消费主要用在建房、婚丧嫁娶、子女上学等少数几件大事上,多数农户在这些方面的巨额支出是以牺牲衣、食、用的改善为代价的。在丧事的操办上也是如此,子女为了向外人表示所谓的“孝心”,父母过世后大操大办现象普遍存在。这种互相攀比的心理和行为,一方面造成了社会资源的巨大浪费,另一方面,也使一些低收入的农户不堪重负,陷入困境。第五,人情消费居高不下。人情往来是以血缘、亲缘和地缘关系为中心的,人情消费主要指农户之间用于人情往来的礼仪性消费。近年来,庙堰村农户人情消费的名目、种类越来越多,价码也有越来越高之趋势,从小孩出生、满月、上学……一直送到结婚,平日里人们生病住院,搬迁新居更是少不了礼尚往来。一般性的人情价码都在200元以上,遇上结婚等重大事情送2000—3000元的也很正常。2008年,庙堰村50户被调查农户户均人情消费支出为2314元,2005年为户均1350元,两年时间增加了近1倍。这种人情消费频率越来越高,价码不断攀升的趋势使人情过分强调礼节,注重形式,虽然表面上看似礼尚往来,却在这一过程中大吃大喝,造成浪费,而且也给部分农户带来了很大的经济压力。第六,迷信消费比例呈上升趋势。封建迷信思想在农村依然存在,迷信消费在部分农户消费支出中始终占有一定比例,近几年来甚至有抬头现象。部分中老年人一年四季马不停蹄,外出求神拜佛,在家吃斋念佛,自己节衣缩食,却把大把的钱化在“敬神”上。绝大多数农户在清明、七月十五等重大祭日都要搞一个较隆重的仪式来祭奠已逝的亲人,除夕临近时的送灶神、请菩萨仪式更是必不可少。
优化农民消费方式的对策建议
第一,多渠道增加农民收入。收入是消费的前提和基础,囊中羞涩就无力消费。农民在有限的收入下,只好谨慎安排消费,不能节省的支出才消费。所以只有千方百计增加农民收入,提高农民的消费能力,才能促进农村消费市场的进一步发展。第二,健全农村社会保障体系。由于我国现行的社会保障体系还是“二元体系”,农村的社会保障制度建设仍落后于城市。庙堰村农民的基本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和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尚未纳入城镇职工社会保障范围。农民的养老、医疗、子女入学等问题都还没有得到有效的保障。为了使农民能从收入虽然增长,但还要增加储蓄,限制即期消费的困惑中解脱出来,就必定要加强他们的社会保障力度,减少农民的后顾之忧,进一步增加消费信心。第三,培育健康的消费理念。在市场环境上,要进一步建立健全市场结构,理顺流通环节,加强对通讯设施、水电设施和商业网点的建设,进一步完善消费条件,切实消除农村居民“有钱不能花”的尴尬。同时,要采取各种措施努力提高农民的自身综合素质,加强理财观念,让农民逐步从“恋旧、保守、跟风、攀比”的消费情结走出来,逐步建立起讲科学、讲文明、讲健康、讲效益的消费文明新风尚。第四,丰富农民文化休闲生活。1987年庙堰村被调查农户文化服务支出占生活消费总支出比例是1.3%,1997年上升到3.7%,十年期间增加了2.4个百分点,至2008年该比例已达到10%,又增加了6.3个百分点。但农民的文化服务支出主要是子女教育投资支出。许多农民不惜代价地想通过教育投资来提高子女未来的社会地位和收入而忽略了自身文化素养的提高。可以通过组织参加各种文化活动,练健身操,跳广场舞、外出旅游、上老年大学。使农民的文化休闲生活由单一化向多样化发展。
本文作者:王茹工作单位:兰州职业技术学院
影响甘肃农村居民消费结构的主要因素
收入水平收入水平是影响消费需求最重要的因素。从十多年间甘肃农村居民的消费结构可以看出,居民消费主要集中在食品和居住领域,吃、住依然是甘肃农村居民消费的一个主要内容。即使收入有所增加,其需求的变动对收入的反应仍然迟缓,即需求缺乏弹性;相反,家庭设备、文教娱乐和医疗保健对收入反应却很快,需求富有弹性。其中前者属于生存型消费,层次较低,后者属于发展、享受型消费,层次较高。一旦购买力提高,消费需求层次就会由低层次向高层次跃进,消费结构也会向较高层次跃迁。因此,提高农民收入水平,是扩大农村消费市场、提高农村购买力、促进消费结构合理化的基础与关键。产业结构2010年甘肃省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核算中的比例为14.54∶48.17∶37.29,第三产业总体增长较快,但是甘肃农村第三产业发展仍然不足,其主要原因是消费者对第三产业有效需求不足。国际上,20世纪70年代末,美国、日本、联邦德国、法国居民家庭服务性消费支出在消费结构中所占比重分别为40%、36.2%、30.6%、30.6%,发展中国家居民家庭服务性消费支出大多在20%左右,而甘肃省农村居民2010年家庭服务性消费支出才达到23.73%。农村居民家庭服务性消费支出过低严重影响了甘肃省产业结构的调整以及农村居民消费质量的提高。因此,目前我们在注重产业结构对消费结构影响的同时,更要注重强调消费结构对产业结构的反作用,使生产结构适应消费结构。不确定性近年来,农民面临的不确定性日渐增强,主要表现为:(1)农村居民对未来生活的不确定性,农村居民往往倾向于通过减少当前消费支出、增加储蓄来应对未来医疗、养老、教育、住房等方面的问题,这说明甘肃省对农村社会保障的投入不足,农村医疗、教育、养老等制度仍不完善、不健全,严重影响了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2)生产环境的不确定性,受到自然条件的影响,甘肃省农业生产在抵御自然灾害方面,能力弱,损失率高,农业生产收入受到很大的影响;(3)农产品市场信息的不确定性,甘肃省农业生产与市场经营户信息缺乏沟通,最新市场信息下乡入户难,农产品卖难等问题较为突出,致使农产品的生产和供给调整难度大,农产品价格波动大,对收入的影响很大。
促进消费结构合理化的对策和建议
通过上述分析,甘肃省农村居民吃、住等基本生活资料的需求仍然是消费支出的大项,农村居民的总体消费水平不高,需要加以合理引导。增加农民收入1.推进农业产业化经营,提高农产品附加值根据甘肃自然条件状况,对马铃薯、苹果、洋葱等特色农产品的种植要重视;对党参、当归、甘草、大黄等中药材种植规模要进一步扩大;对畜牧业发展应该采取规模化养殖;对于大部分农产品经营者来说,必须想方设法在品质上做到与众不同、出类拔萃,同时在内外包装上也要有所创新,比如在包装上要特别注明选购的理由和独特的卖点等,以此来提高农产品的竞争力,提高农产品价值,增加农民收入。2.要规范农产品市场,建设农产品信息平台,使农民可以根据市场需要进行农业生产为此,我们急需建立功能齐全、覆盖面广的市场信息网络。通过对市场信息的准确把握,农民才能合理地调整生产,从而增加收入。3.加强农村清洁能源工程建设利用沼气、沼渣、沼液,提供农民生活用能,发展庭园经济和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食品,有利于帮助农民节省燃料和用电,减少生活支出;有利于减少化肥、农药使用量,提高农产品质量,增强农产品市场竞争力,降低农业生产成本,增加农民收入。推动调整产业结构,促进消费结构升级。今后,需加强对产业结构升级带动性强的若干主导产业的投资力度,如绿色能源产业和农村循环经济产业,只有这样,增加其研发投资,使产业结构、企业科技竞争力与时俱进,才能适应消费结构的不断升级变化。比如,在水资源丰富的县实施农村水电增效扩容改造工程,将丰富的农村水能资源转化为经济和社会效益。再以农村循环经济产业为例,稻花香集团提出以农产品加工业为龙头,向饮料产业延伸,向饲料产业拓展,向养殖和有机肥料产业扩张,向生物化工产业推进,构建了“五级循环”产业链,打造农业产业化循环经济,助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战略并付诸实施。随着这一战略的全面推进,稻花香已建立起以三峡坝(库)区农村为基地、以周边县市及其他地区为带动和辐射区域的湖北省最大的农业产业化循环经济园,直接和间接就业的农民已达到20万人。以上经验也值得甘肃省借鉴。增加有效供给,引导合理消费消费结构合理化的基本保证是有效的供给,它也是优化供给结构,满足农村居民消费结构优化和升级的需要。因此,供给领域应重视市场细分,进行消费品市场的合理定位,满足农村居民多层次需求;提高适合农村居民消费的商品的比例,增加供给的有效性和针对性;此外,还要积极调整消费政策,鼓励发展新的消费热点和消费方式,提高农村消费者的素质,倡导科学、合理、文明的消费观;重点针对文化、娱乐、卫生保健、旅游、通讯等产业,不断完善消费品供给结构,满足农村居民的消费需求。建立适合农村特点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一是完善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确定最低生活保障线标准,标准要能保障农村贫困人口的基本生活;二是要完善财政政策,将财政支出和转移支付更多地用于社会发展、改善人民生活、完善社会保障和支持农业发展等方面;三是逐步建立农村社会福利制度,解决孤寡、残疾人员的社会保障问题,对其吃、穿、住、医、葬等方面给予必要的物质帮助;四是要建立适合甘肃农民的养老保险机制,调动农民参与社会保险的积极性,解决农民的养老之忧。通过以上措施可以解除农村居民后顾之忧,改善农村居民的消费预期,提高消费欲望,增加即期消费,从而促进其消费水平的提高和消费结构的改善。
论文关键词:公共品;消费行为;结构化理论
农村居民消费具有自给性消费水平高而边际消费倾向低这一特征,形成这一特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公共产品供给不足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制约因素。我国的公共产品供给主要采取政府出资、政府主导的方式,容易产生行政行为的低效率。而且,在以往的理论分析中往往忽视这样一个现实:在公共品供给过程中,公共品使用者——农民的行为意向经常是被忽略的,其结果是导致公共品供给难以符合农民的意愿。因此,研究农村公共品供给,需要将使用者的行为意向这一因素纳入到分析框架中来。本文应用吉登斯的结构化理论作为分析框架,分析农村居民的行为反应对公共品供给的影响,并以一个失败的饮用水工程为例证,分析公共品供给过程中使用者的心理结果和行为意向,从行为分析的角度对农村公共品供给提出管理建议。
一、结构化分析框架
社会学理论认为,行动者个体不是被动服从于制度的安排,其对制度主观能动的反应能够导致制度的变迁。吉登斯的结构化理论将宏观制度分析和微观行为分析进行了有效的整合。以结构化理论为基础,提出本文的分析框架。
(一)行为惯例
消费者行为是处于既定的规则和资源结构中的,规则的制约可通过日常行为惯例表现出来。这里将行为惯例分离出文化导引和制度变迁两个维度。
1,文化导引。农耕文化已经根植于农村居民的心灵深处,对农村居民的消费行为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自给自足”、‘重俭黜奢”等消费理念以生活惯例的形式对农村居民的消费行为进行约束。对于饮用水、烧柴等自然赋予的物品,农民一直持有无偿使用的观念。
2.制度变迁。免费用水等消费陨例体现出的是村庄中的传统消费制度。随着收入水平提高,农村居民开始追求更高的生活质量,公共品供给成为解决这一问题的有效途径。但在公共品消费过程中要或多或少的付费,这与原有的消费惯例相冲突。在制度变迁中,农民的行为会做出适应性反应,他们的行为后果也会对制度变迁产生影响。
(二)心理与行为运作机制
心理与行为运作机制是在文化导引和社会比较的双重作用下形成和发展的,最终归结为特定的农民理性。
1.社会比较。现代传媒和农民工的流动所带来的外部信息正在改变延续了几千年的消费观念,农村居民开始向往健康、舒适的生活模式。对于政府主导的公共品供给,农村居民抱有很高的期望,希望通过公共品供给提高生活品质。当然,较高期望也往往会导致较高的失望和不满,在经历公共品供给失败之后,他们将会对政府的公共品供给采取不合作的态度。
2.农民理性。农民理性是农民采取行为的心理基础。Scott认为农民的经济行为奉行“生计第一”和安全第一”的原则,而不是理性经济人的收益最大化原则。林毅夫认为小农的行为是理性的,不理性的行为却恰恰是外部条件限制下的理性表现。我们认同林毅夫的观点,农民在外部条件限制下,会按照传统惯例做出消费行为,但在外界条件变化的情况下,会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呈现理性经济人的特征。
(三)消费行为
按照吉登斯提出的行动者的分层模型,消费行为是由行动的反思性调节、合理化及动因所构成的一系列过程。
1.行动的反思性调节。在公共品消费过程中,农村居民不仅调节着自己的消费行为,而且对公共品的供应者存在同样的行动期望。他们会根据公共品消费的后果和其他人的反应来不断地反思、改变和调节着自己的消费行为。
2.行动的合理化。农村居民对公共品消费行为始终保持着理论性的理解,在一般情况下,他们有能力对自己的消费行为做出合理化的解释。
3.行动的动因。传统消费惯例以及具有农民理性特征的心理和行为运作机制会形成特定的行动动因。在公共品供给过程中,这些特定的行动动因会驱动农村居民采取符合理性的行为。
(四)意外的行动后果
受自身能力和信息的限制,消费者有意图的消费行为会产生意外的后果。公共品的消费可能经历意想不到的失败,而且农村居民会将这种消费失败归因为公共品供给决策和管理的不当,并根据这种后果决定未来的行为。
(五)未被认识的行动条件
未被农村居民预料到的意外后果会以反馈的形式成为以后行动的未被意识到的条件。换言之,这些意外后果会促发下一步的消费行为。当然,下一步的消费行为可能是继续合作,也可能是退出公共品的消费过程。
二、一项饮用水工程的例证
(一)工程介绍
该饮用水工程位于长春地区东南部,该地区居民一直饮用浅层地下水,水质不符合饮用水要求。工程始建于2001年,覆盖7个相互毗邻的自然村落,为407个农户2187人供水。水源为深层地下水,采取深水机井汲取的方式,通过铺设地下管线将水引到407个农户家中。资金来源分为财政拨款和农户自筹两部分,市县两级财政共出资20万元,每个农户支付350元的管网费,在运营之后,每户每年需支付3.5元的管理费。管网的铺设采取农民出义务工的形式,农民和工程部门都不需要付费。
(二)消费规则的变化
在传统封闭的村庄生活中,自给自足是最合理的生存选择。饮用水一类资源在村民的心里认同为自然的赐予,吃水不花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饮用水工程出现之前,村民曾经用两种方式汲取饮用水,早期的公共水井和后来的各户自用的手压井。在饮用水工程之后,以前存在的不花钱饮水的惯例则发生变化,以后的岁月中,吃水要支付少量的现金。
(三)农民的心理和行为
在‘重俭黜奢”的文化传统下,虽然低收人约束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的解除,但村民依然坚持朴素的生活方式。虽然村庄中的水质不好,但是一代代人就是在这方水土里成长,因此长期以来没有谁会投人大笔资金改善饮用水质量。不过,由于教育水平的提升和现代传媒的影响,新一代农民开始向往健康的生活方式,但由于深水机井的费用较高,需要2000元,很多农户都搁置了打深水机井的计划。他们认为,虽然水质不好,但是还没有达到需要动用2000元来改善的程度。在新的规则之下,每户要支付350元的管网费,每户每年要交纳3.5元的管理费。与打深水机井相比,要便宜的多,支付成本相当于打一口浅水井的费用。因此,村民接受了这个未来的吃水规则。
(四)意外的后果
该工程将水源地选择在一处适应打深水机井的低洼地带,以保证未来有充足的水源供应。工程于2001年秋季完工并开始正式供水,整个秋季和冬季该工程都正常运行。但在2000年前后,正是农村种植水稻收益高于玉米的时候,在水源地周围,十几户农民将原来的旱田改成水田,并且灌溉用水也是采取深水机井的方式。2002年夏天的降水较正常年景大幅减少,水田灌溉用水增多,地下水过度开采,饮用水工程由于水源不足出现供水中断隋况。在整个夏季,饮用水工程处于半停业状态。在停水的时候,农民们重新启用了自家的手压井。在夏季用水高峰期之后,饮用水恢复正常供应。但在年底,在工程部门收取管理费的时候,双方出现了分歧。分歧出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农户认为整个夏季的间歇性供水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不变,责任在于工程部门,所以.不应该交纳管理费,而工程管理人员认为间歇性供水属于不可预测事件,不应该涉及到管理费的正常收取;二是农户认为他们交纳的钱是350多元,应该得到很好的服务,目前的服务质量不能令他们满意,而工程部门认为先前交纳350元是管网费,与管理费无关,每户每年3.5元的管理费已经很低了,即便偶尔中断供水,农户也没有不交的理由。双方争执不下,农户不能得到在未来正常供水的承诺,很多农户拒绝交纳每人每户3.5元的管理费。因此,在该工程供水一年多之后,饮用水工程停止了运行。
(五)目前的状况
在饮用水工程停止运行之后,农户重新采用手压井的供水方式。饮用水工程部门撤离,机井和管线闲置。同期,粮食的市场价格出现变化,玉米价格持续走高,而水稻价格维持不变,种植玉米的收益高于种植水稻的收益,因此农户纷纷将水田改种玉米,地下水供应恢复到原来的水平,饮用水水源不足问题已经不存在。但是,工程部门已经撤走,当地政府也没有重新运行饮水工程的计划。在农业税免除之后,粮食价格持续走高,农民的收益提升。富裕的农户开始考虑提高生活质量,为提高饮用水品质,一些农户自家投资2000元开凿深水机井。尤其是盖新房的农户,在盖新房的同时,必定选择开凿深水机井。当然,大多数农户还是引用浅层地下水。
(六)未来的趋势
在过去,农村居民饮用水经历了公共水井和自家手压井两个阶段,而未来的趋势如何还很难预料,但必定是以下两种模式之一:一种是农户采取个体行为方式,每家每户都拥有一口深水机井,就如同现在每家每户拥有一口手压井一样。这种模式符合农村自给自足的生活习惯,但是成本较高。另一种模式是依靠国家投资或者是引导农民采取集体行动的做法,兴建饮用水工程,集中供水。这种模式与自给自足的生活传统相违背,但具有规模效应,成本较低。
三、研究结论和局限
(一)研究结论
1.面对消费规则的变化,农村居民会选择适应。传统消费心理和消费习惯对农村居民的消费行为具有很强的影响力,在公共品供给过程中,应对传统消费行为予以理解和引导。在公共品供给过程中,应该充分考虑到使用者的消费意愿。
2.政府主导的公共品供给往往具有行政行为的低效率的特征,从项目的投资到后续的管理往往缺少科学性和持续性。而公共品的质量与农村居民的生活质量息息相关,公共品供给质量会影响到农村居民的满意程度。一个失败的尝试可能促使农村居…民回归到原来的自给自足的消费模式下,而这种消费模式从宏观的视角来审视是不经济的。
3.农户具有分散行动的传统,一些农户会在某些公共品供给的领域自行采取行为,比如说农户打深水机井的行为。而公共品的提供属于集体行为,在未来的公共品供给过程中,这些富裕的农户可能会拒绝参与公共品工程,因为他们已经自行解决了类似于饮用水问题。因此,公共品供给的时机应该是恰当的,时机过迟可能失去对部分农户的吸引力,在参与意愿不足的情况下,公共品的规模效益无法充分的发挥。
文献回顾
农民工是户籍在农村,而完全或主要从事非农业生产活动的劳动者①。由于农民工的概念是建立在中国特殊的户籍制度之上的,农民工也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名词。在国外研究中没有与农民工完全相同的概念,只有与农民工相近的概念,例如乡城移民(rural-to-urbanmigrants)、移民工人(migrantworkers)等。可以说,农民工是一种不彻底的乡城移民。因此,研究农民工问题,可以根据中国农民工的特殊情况借鉴国外的相关研究成果。乡城移民住房消费的影响因素,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重点之一,制度因素、市场因素、心理因素、个人特征等均被纳入学者的考量范畴之内。在中国,对于移民②来说,户籍等制度因素比市场因素对其住房的影响更强(Wu,2004)。中国的农村移民③在城市居住,受到来自个人、社会、经济地位以及制度多方面因素的限制和约束,其中,城市对农村移民歧视性的制度环境是最主要的因素;以制度约束为主、多种因素的综合,造成农村移民在城市居住条件较差,居住空间拥挤,并产生某种程度的聚居现象(刘玉亭、何深静,2008)。由于农民工置身于城市医疗保险、失业保险等社会保障体系之外,以保险等正规形式存在的风险分散机制对农民工所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他们往往具有较低的当期消费倾向、较高的储蓄倾向,这样的消费特征使得农民工的住房边际消费倾向较城镇居民或农村居民更低(周滔、吕萍,2011)。住房价格和收入水平是影响农民工住房消费的重要经济因素。作为一种用工单位向雇员提供的福利(Wu,2004),单位提供住宿场所与否成为农民工是否在市场上选择住房的前提条件。相对于自行租房,雇主提供的廉价或免费的宿舍或工棚,对农民工来讲是一种更加经济而便利的居住方式(农民工城市贫困项目课题组,2008)。除了单位提供住宿场所的农民工外,相当一部分农民工需要在住房市场上解决住房需求。因为户口限制,移民不可能获得城市公房和单位住房的所有权或使用权,仅有的对移民开放的商品住房,其价格又超出了绝大多数移民的购买能力,租房居住则成为移民最好的选择。收入水平对移民的住房消费有重要的影响(Wu,2004)。由于自身经济能力有限,绝大多数农民工通常只能租住城乡结合部的农民私房或市中心价格相对低廉但条件较差的房屋(《我国农民工工作“十二五”发展规划纲要研究》课题组,2010)。即便如此,农民工还是希望能够进一步降低住房支出,尤其是在住房租金上涨的情况下。而合租是农民工节约开支以用于其他目的的主要而有效的策略(Wang,2003)。如果农民工选择居住在商品房中,由于租金较高,他们可能会与更多的人合租(张智,2010b)。收入的不确定性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农民工的住房消费,农民工收入增加对住房消费增长的刺激作用远小于对其他消费增长的刺激作用,随着收入增加,农民工更倾向于将所增加的收入储蓄起来或投入子女教育等其他消费项目中去(周滔、吕萍,2011)。农民工住房消费还受到其是否在城市定居的预期、价值判断标准等心理因素的影响。对预期仅在城市做短期停留的农民工来说,他们认为,自己只是工作城市的临时成员,因而只愿意用很少的收入来改善住房条件,对住房设施和服务的要求很低;只有打算在工作城市长期居留的农民工,才愿意在更好的住房上投入(Wu,2002;2004)。偏好农村社会生活的乡城移民,倾向于选择棚户区等非正式住房构成的移民聚居区;而偏好城市生活的乡城移民,倾向于选择服务和基础设施较好的公寓(Erman,1997)。一部分中国农民工愿意花大价钱在农村老家建新房却将其闲置,而不愿意在工作城市多花钱住得好些,这也是受到价值判断标准等心理因素的影响。农民工的消费行为受到生活标准与地位评价标准的制约。在农村,房子不仅是地位的象征,而且是农民的“生活标准”;尽管农民工从农村来到城市,但是,他们消费的主要参照群体在家乡,地理虽远但心理近,城里人的消费偏好对他们来说显得太奢侈,地理虽近但心理远(冯桂林、李淋,1997)。农民工的年龄、务工年限、性别、受教育程度等个人特征也影响其住房消费。有的学者认为,年龄和务工年限都对农民工的住房选择有重要影响(黄卓宁,2007;张智,2010a);也有学者认为,农民工总的务工年限对其租房选择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在目前所在城市的工作年数对其租房行为有重要影响(农民工城市贫困项目课题组,2008)。在性别方面,农民工城市贫困项目课题组(2008)的调查分析发现,农民工性别对其住房选择影响不显著;张智(2010a)则认为,农民工的住房选择存在一定的性别差异,男性比女性更愿意住集体宿舍。在受教育程度方面,Wu(2004)认为,移民的受教育程度对其住房条件有重要影响。由上可见,国内外学者对于乡城移民(包括农民工)住房消费影响因素的研究并不少。但是,已有研究成果仍然存在许多不足之处。例如,研究层面多局限于个别地区,对中国农民工住房问题的研究尚缺乏全国宏观层面的整体判断;研究视角基本局限于城市,缺乏从统筹城乡的视角对农民工住房问题的探讨;在对农民工住房消费影响因素的分析中,对地域因素的分析明显不足,等等。本文研究将尝试弥补上述不足,利用全国106个城市的大规模调查数据,对中国农民工住房消费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
农民工住房消费影响因素的作用机理分析
影响农民工住房消费的因素相互交叉、难以截然划分,大致来看,可以分为制度因素、经济因素、地域因素以及家庭和个人特征几大方面。(一)制度因素农民工群体是在中国城乡二元户籍制度的基础上产生并存在的,因而户籍制度及其相关制度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农民工的住房消费。其中,对农民工住房消费影响较大的是土地与住房制度、社会保障制度等。中国现行的土地与住房制度是以户籍制度为基础的城乡二元制度。城乡二元土地制度的核心是城市土地归国家所有,农村土地归集体所有。住房制度改革作为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涉及城镇居民,而农村居民并没有被纳入改革的范畴,农民工也被排除在住房制度改革之外。虽然农民工在老家的土地和住房还不能通过市场变为现实收入,但是,绝大多数农民工都不愿意放弃土地而转为非农业户籍。这与历史积淀的土地情结、土地的基础保障作用密切相关;而且农民工在老家的土地和住房还是一种潜在的资产,遇到征地或拆迁时,农民工家庭可能获得的补偿甚至会超过其土地和住房应有的市场价值。这些都使得农民工的人在城市,根却在农村。由此形成了农民工的工作城市住房与老家住房的强烈反差:日常居住的住房狭小而简陋,老家的住房宽敞却利用率很低,这种矛盾与浪费根植于城乡二元的土地和住房制度。农民工住房消费还受到社会保障制度的影响。社会保障制度既包括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失业保险等社会保障,也包括义务教育等社会福利。社会保障制度完善与否直接影响到消费者的预防性储蓄水平。Leland(1968)将预防性储蓄定义为“为了防范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冲击而引起的额外储蓄”。BrowningandLusardi(1996)提出,足够的资产或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善可以减弱预防性储蓄动机。虽然近年来农民工的社会保障工作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和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农民工在城镇应该享有的社会保障,但是,农民工社会保障水平较低等问题依然存在。加之农民工的流动性强,相当一部分农民工经常在不同的城市间流动,而社会保险的异地转移接续困难,导致有些地区在农民工过年返乡前甚至出现了“退保潮”。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接受义务教育的问题仍处于初步解决阶段,“上学难”、“上学贵”的现象仍大量存在。不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导致农民工的预防性储蓄动机强,在收入水平既定的情况下,农民工的住房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也就降低了。(二)经济因素包括收入、住房租售价格等在内的经济因素决定了农民工的住房消费支付能力,也影响到农民工的住房消费支付意愿,从而对农民工的住房消费产生着重要影响。在不考虑投资的情况下,一个家庭的收入等于消费与储蓄之和,消费可以分为住房消费和非住房消费。非住房消费支出主要包括食品支出、教育医疗支出、交通通讯支出等。对于农民工家庭来说,住房消费又可以分为在流入地城市的住房消费和在老家农村的住房消费,相应地,非住房消费、储蓄也可以做城乡之分。由于住房消费又等于住房价格乘以住房消费量(即住房消费面积),因此,影响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住房消费的经济因素有:家庭收入,包括在流入地的收入和在老家农村的收入;家庭在流入地的非住房消费支出和储蓄;家庭在老家农村的住房消费、非住房消费支出和储蓄;流入地的住房价格,主要是租房价格;在流入地的住房消费量,主要是租房面积。此外,农民工的工作单位提供住宿也可以视为非货币收入,纳入影响农民工住房消费的经济因素之中。根据Friedman(1957)提出来的“永久收入假说”(permanentincomehypothesis,又译为“持久收入假说”),决定居民消费支出的主要因素是居民的持久收入,而不是现期收入;持久收入是消费者收入中比较稳定的、持续性的收入,是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可以得到的收入,是一种长期平均的预期收入。其后的预防性储蓄理论(precautionarysavingtheory),在吸收理性预期思想的基础上,将不确定性、消费者跨时选择引入消费行为分析,认为消费者储蓄不仅仅是为了将收入均等分配于整个生命周期,还在于为了防范不确定事件的发生,例如收入的不确定性。Zeldes(1989)探讨了确定的当前财产与不确定的未来收入对消费的影响,认为当前财产包括刚得到的收入和确定的未来收益,它们在影响当前消费决策方面比未来的随机劳动收入有更大的权重。基于上述理论,对中国农民工住房消费的分析,一方面应考虑农民工现期收入水平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应考虑农民工预期收入水平的影响。对于未来收入的预期,离不开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以往收入的情况,一方面是未来收入的稳定性。影响农民工未来收入稳定性的因素包括:是否签订了劳动合同,劳动合同期限的长短,所在行业、企业的情况等。(三)地域因素这里的地域因素是指农民工由于流入地和流出地的不同而产生的影响其住房消费的地域差异。流入地的不同意味着农民工家庭面临的城镇住房消费市场的不同。大城市、特大城市往往人口密度较高,住房紧张,住房的销售和租赁价格也较高,农民工的住房问题也更为严峻;而中小城市和城镇人口密度一般较低,住房供求无无较好,住房的销售和租赁价格也较低,农民工的住房问题相当来说不那么突出。流出地的不同意味着农民工家庭已有资产和在农村收入情况的不同,甚至是返乡意愿的差异。来自发达地区富裕乡村的农民工,由于老家经济状况较好,原有的收入和生活水平较高,到城市后其住房消费水平也相对较高;在城市工作生活不如意或老家有更好就业机会的情况下,其返乡意愿可能更为强烈。而来自边远地区的农民工,由于老家生活条件较差,家庭负担较重,到城市后其住房消费水平也相对较低;城乡间工作生活条件差异较大,使其返乡意愿更低,而留城意向更为坚定。(四)家庭及个人特征农民工住房消费还受到其家庭和个人特征的影响。个人特征主要包括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来城务工时间长短、技术职称等;家庭特征主要包括家庭结构、家庭同住人数等。其中,有些因素是密切相连的,例如,年龄、婚姻状况、家庭结构等之间,受教育程度与技术职称之间,都存在着相应的无无。未到适婚年龄的农民工往往选择住在单位提供的宿舍里,或者与亲友同住在出租房内;已经结婚的农民工更倾向于选择与配偶、子女共同居住,单位宿舍一般不能满足这种居住需求,他们多采用租赁单元房的方式解决住房需求。受教育程度较高、务工时间较长的农民工,往往可以获得较高的技术职称,收入水平也较高,工作更为稳定,因而具备较强的住房消费支付能力。如果家庭中有学龄子女,那么,农民工家庭在住房消费时则要考虑子女教育支出及其预期对住房消费的影响。家庭同住人数直接决定了居住所需的最小面积,从而影响到住房消费量。在收入水平既定的情况下,如果家庭同住人数多、居住所需面积大,则农民工家庭将倾向于选择位置或条件较差而租金水平较低的住房。
数据来源、模型构建与变量选择
(一)数据来源本文对农民工住房消费影响因素实证分析所用的数据来源于2010年12月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对全国流动人口的动态监测结果。这次监测的对象是在调查前一个月之前来到流入地城市居住、非本区(县)户口且年龄在16~59岁的流入人口,不包括调查时在车站、码头、机场、旅馆、医院等地点的流入人口,但包括在临时工地等非正规场所居住的流入人口。其中,农业户籍的流动人口可以近似地作为农民工的代表。此次调查的样本选取属于“混合抽样”,即样本城市的确定采用主观判断的非随机抽样,而样本城市内部调查对象的选择采用随机抽样。样本城市的确定,以流入地为主,直辖市、省会城市、计划单列市全部纳入,兼顾流入人口较多的地级市、县级市。本次监测共选取全国106个城市,包括4个直辖市、27个省会城市、5个计划单列市、46个地级市及24个县级市①。在样本城市内部,本次监测在居委会、行政村、由具体企事业单位管理并集中居住的流入人口群组中随机抽取个人调查对象,其中,调查对象是农业户籍流动人口的样本量约为10万个。下文如无特殊标注,数据均来源于此次调查。(二)模型构建与变量选择对农民工住房消费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所研究的是各种因素对农民工住房消费支出的影响情况。本文所构建计量模型的基本框架是:被解释变量是农民工住房消费支出,解释变量是包括制度因素、经济因素、地域因素、家庭及个人特征在内的各种影响因素。被解释变量是连续变量,解释变量有两个以上,因而本文考虑采用的是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在构建农民工住房消费影响因素的计量模型时,还需结合数据情况将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具体化,并进行数据的基础处理。1.被解释变量(y)。模型被解释变量的具体选取及数据处理过程如下:首先,为明确研究重点,选取的是农民工在流入地的居住支出,并且已剔除了在流入地城镇购房(包括已购商品房和已购政策性保障房)的样本。其次,根据农民工住房消费的特点,选取的是农民工家庭而不是农民工个人的月居住支出,包括房租、物业管理费、水费、电费、燃料费、维修费、暖气费等。再次,为降低和消除异方差,对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月居住支出取自然对数。由于对零值无法进行取对数的运算,常见做法是剔除为零值的观测值,或者给存在零值的变量的各观测值统一加上一个足够小的正数修正后,再对其取自然对数。由于1元对于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月居住支出来说足够小,给其各观测值统一加上1,对数据估计的精确度影响不大。2.解释变量(ix)。模型的解释变量是包括制度因素、经济因素、地域因素、家庭及个人特征在内的各种影响因素。基于上文对农民工住房消费影响因素及作用机理的分析,可以发现,影响农民工住房消费的因素众多,且各类影响因素之间存在着一定的交叉。本文将依据以下原则选择解释变量:一是变量之间的关系。相关性高的变量不同时选入模型。二是变量的政策指向性。具有政策指向性的变量优先选入模型。三是数据的可获得性。根据数据的可获得性选择影响因素的变量,但变量与影响因素之间差距较大的应舍弃。为降低和消除异方差,配合被解释变量及虚拟变量,对农民工家庭月收入、月支出等存在较大数值和零值的各观测值,加1后取自然对数。对模型中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的具体选取和说明详见表1。此外,从积差相关矩阵来看,“有无劳动合同”同时与“流入地有无养老保险”、“流入地有无医疗保险”、“流入地有无工伤保险”三个变量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都较高。由于劳动合同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仅完成一次性工作任务的合同,而且用人单位往往还在劳动合同的具体内容中设置解除劳动合同的种种条款,加之劳动合同的违约成本低、维权成本高,因而有无劳动合同对农民工未来收入预期的反映有限,所以,本文在回归前将“有无劳动合同”这一解释变量从模型中剔除。
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实证结果模型的估计方法为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变量进入方法为强迫进入法(Enter),即所选择的解释变量全部进入回归模型。估计结果由软件SPSS17.0运算得到。从回归模型的整体拟合效果来看,修正后的R2为0.363;样本量为67397①;F值为2261.305(显著性水平为0.000),表明回归模型整体在1%的水平上显著。全部解释变量的容忍度(tolerance)在0.420~0.973之间,方差膨胀因子(VIF)在1.028~2.380之间,说明解释变量之间的共线性问题不严重。t检验结果显示:在1%的水平上,17个解释变量中有14个显著,只有“流入地以外的家庭月收入”、“老家有无城镇商品房”、“年龄”不显著;在5%的水平上,17个解释变量中有16个显著,不显著的只有“流入地以外的家庭月收入”。本文对各解释变量标准化系数的绝对值进行排序,以比较各影响因素的重要性。具体参数估计结果及各解释变量重要性排序情况如表3所示。(二)实证结果分析1.流入地收入影响大,而在老家的收入影响不显著。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收入包括货币收入和非货币收入。“单位提供住房与否”的影响程度最大。单位提供住房,是指单位或雇主提供免费或收费的住房,即使是收费的,其收费水平一般来说也远低于正常的市场水平,均可视为农民工的一种实物收入。单位提供住房,不仅可以直接降低农民工的居住支出,而且会增加外出租房的机会成本,从而降低农民工的租房消费意愿,因而“单位提供住房与否”的系数估计值为负。“流入地家庭月收入”是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货币收入,它直接决定了农民工家庭的住房消费支付能力,其系数估计值为正,说明较高的收入水平有利于提高农民工家庭的住房消费支付能力,从而增加居住支出。“流入地以外的家庭月收入”主要是指农民工家庭在老家的收入。此次调查样本农民工家庭的货币收入中,流入地以外的家庭月收入所占比重约为29%,而流入地家庭月收入所占比重约为71%。“流入地以外的家庭月收入”这一解释变量不显著,一方面是因为农民工家庭在老家的收入较低,与其在流入地的收入相比在家庭总收入中比重较低;另一方面是因为实际生活中农民工一般不会将老家的收入用于流入地的消费支出,反而是将流入地的收入转移到老家消费的情况较多。2.家庭同住人数影响较大,年龄比来流入地时间的影响小。“流入地家庭同住人数”对居住所需面积、是否住在宿舍都具有决定性作用,从而对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居住支出影响较大。正常情况下,农民工家庭同住人数越多,居住消费支出则越多。此变量的估计结果显著,且系数估计值为正,验证了上述推断。“本次来到流入地的时间”与“年龄”的影响均显著,但前者影响较大,而后者影响较小。“本次来到流入地的时间”的估计系数为正,是因为农民工来到流入地的时间越长,往往稳定性越强,在流入地的居住消费支付能力和意愿也较强,居住消费支出也越高。“年龄”的估计系数为负,则说明农民工年龄越大,在流入地的居住消费支出越低,其可能的原因包括年龄大的农民工消费倾向更低、与农村联系更密切、回乡意愿更强等。3.代表地域因素的流入地城市行政级别影响较大。“流入地城市行政级别”反映了流入地城镇的人口密度、住房价格等住房市场情况,因而对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居住支出影响较大。直辖市、省会、计划单列市,与地级市或地区、县级市相比,人口密度较大,住房价格较高,因而住房消费支出水平也较高。以河北省为例,省会石家庄市辖区的人口密度是11449人/平方公里,地级市唐山市辖区的人口密度是2496人/平方公里,前者约为后者的4.6倍;再以四川省为例,省会成都市辖区的人口密度是2513.62人/平方公里,地级市绵阳市辖区的人口密度是778.34人/平方公里,前者约为后者的3.2倍①。其他地区的情况也大致如此,行政级别高的城市往往人口密度明显高于行政级别低的城市。而人口密度越高,则住房供求关系越紧张,住房价格也越高,因此,农民工家庭所需的居住支出也随之增加。4.非住房消费支出中,食品支出的影响较大,子女教育支出的影响也不容忽视。模型估计结果表明,“流入地家庭月食品支出”对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居住支出影响较大。该变量系数估计值为正,说明食品支出较高的农民工家庭,居住支出也较高。这可能存在两方面的原因:一是食品支出较高的农民工家庭,其生活水平较高,因而居住条件较好,居住支出也较高;二是在消费档次趋同的情况下,较高的食品支出是由家庭同住人数较多造成的,因而农民工家庭所需的居住面积大,居住支出也较高。“子女个数”反映了家庭教育支出的高低,在一般情况下,子女个数多意味着家庭教育支出高。该变量估计系数为负,是因为在收入、储蓄水平既定的情况下,农民工家庭教育支出高,非住房消费支出增加,就会相应缩减住房消费;而且对教育支出的预期,往往也会提高农民工家庭的储蓄水平,可能进一步造成其住房消费减少。5.工伤保险的影响为负,养老保险、医疗保险、住房公积金的影响为正。从作用机制上看,社会保障多,有利于农民工家庭抵御未来收入减少、支出增加的风险,对农民工家庭的住房消费支出应该有正向影响。但是,模型估计结果是,“流入地有无工伤保险”的系数为负,“流入地有无养老保险”、“流入地有无医疗保险”、“流入地有无住房公积金”虽然系数为正,但影响程度不高。“流入地有无工伤保险”的系数为负,其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农民工群体中有工伤保险者的比例较低,此次调查中,未购房的农业户籍流动人口中有工伤保险者的比例为29.7%;二是从事高危工作的农民工,其单位和雇主更愿意给他们购买工伤保险,这就造成了有工伤保险的农民工从事高危工作的可能性更大,面临的风险更高,预期收入不确定性和医疗等方面支出增加,从而抵消且超过了保险的正向作用,对其住房消费产生了负向影响。“流入地有无养老保险”、“流入地有无医疗保险”、“流入地有无住房公积金”的正向影响程度不高,与农民工的社保覆盖率较低、保障力度不足有关。此次调查中,未购房的农业户籍流动人口中有养老保险、医疗保险、住房公积金者的比例,依次为23.7%、32.1%、2.7%。6.基础教育和技能培训影响均显著,且基础教育作用更强。“是否受过高中及以上教育”反映了农民工所受基础教育的情况,而“是否接受过政府、单位或专门机构组织的工作技能培训”反映的则是继续教育中技能培训的情况。从模型估计结果来看,两者均显著。“是否受过高中及以上教育”对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居住支出有正向影响,表明农民工所受基础教育水平较高,获得较高收入的可能性较大,而收入对居住支出则有正向作用。但是,“是否接受过政府、单位或专门机构组织的工作技能培训”的估计系数为负,与预期不同。其原因可能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接受过工作技能培训的农民工比例较低,而接受过工作技能培训的农民工往往又是基础教育水平较低的人,此次被调查的未购房的农业户籍流动人口中,接受过工作技能培训者的比例只有16.4%,其中,未受过高中及以上教育的人又占到了61%,工作技能培训的正向作用被基础教育水平较差的负向作用所抵消;另一方面,工作技能培训本身存在内容、深度等方面的问题,未能对农民工工作能力和收入水平的提高起到应有的作用,因而导致“是否接受过政府、单位或专门机构组织的工作技能培训”的估计系数为负。7.老家资产(自建房、商品房)的负向影响显著,但作用较小。“老家有无自建房”、“老家有无城镇商品房”两个变量的估计结果显著,对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居住消费支出影响较小,且两者作用为负。这一方面的原因是:中国农村住房制度并未进行系统化的改革,农民工在农村的土地和住房并不能够在市场上自由交易。只有少部分地区通过拆迁补偿、宅基地换房等方式,使农民工在老家的土地和住房直接或间接地转化为货币收入或资产。老家的自建房作为家庭资产难以有效变现,因而不能提高农民工家庭在流入地的住房消费支付能力,增加其在流入地的住房消费。另一方面的原因是:由于老家自建房或商品房的存在,农民工家庭与老家的联系更为稳固,老家的住房和土地是农民工家庭的一种保障,老家的住房还是农民工家庭住房消费的另一个组成部分,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对其在流入地住房消费的替代。2010年5月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对全国106个城市流动人口动态监测的结果表明,在农业户籍的流动人口中,有23.1%的人打算在户籍地农村建房,19.2%的人打算在户籍地城镇买房,两者合计达42.4%。这表明,相当多的农民工宁愿将更多的支出用于老家宅基地上住房的翻新及新建,或是在老家县城及周边小城镇购房,也不愿意在改善工作城市自己的住房条件上多花钱。
作者:王进 单位:延安大学管理学院
和谐消费环境对农村居民和谐消费的促进作用
1.经济环境对技术产生的影响表现在可以诱导新技术的产生上:当某一生产要素稀缺时,则会诱发相对富裕资源流向相对稀缺资源的替代技术的生产和应用,也会诱导产生更充分利用当地稀缺资源的技术。生态环境对技术产生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不同的生态环境诱导产生不同类型的技术。社会文化对技术生成和创新的作用表现在:当社会文化发展处于较为保守的时期,可能阻碍技术的产生和发展,技术创新就更无从谈起,当区域社会文化处于一种开放性的、良性发展的时期,农村居民思想文化、消费观念较先进时,能够认识到技术对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环境改善的积极作用,这时技术生成和技术创新就较为容易开展。例如,随着农村居民收入水平和生活质量的提高,农村居民需要技术含量更高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使得技术的应用将得到更为快速的发展,反过来对农村居民的消费需求有创造和引导作用,从黑白电视机到彩色电视机的普及过程的例子就可以很好地说明这一过程了。另外,随着生态环境的改善和农村居民消费观念、文化习俗等方面的更新,有利于农村居民接触到新事物,对新技术将采取积极的接受态度,有利于技术的生成和创新。当然,只有在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环境同时进行改善并达到相互协调时,对技术的生成和创新的促进作用效果才能达到最佳。2.消费水平提高和生活质量改善作用和谐消费环境不是万能的,但没有和谐的消费环境是万万不能的。消费环境的和谐意味着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环境的和谐或几方面协调互动过程中合理化程度的提高,经济结构的合理程度提高,意味着产业结构高级化、融资信贷结构优化、收入结构合理与收入来源渠道拓宽、基础设施投资规模和投资质量改善,这将促进消费结构合理程度的提高。消费支出成本的降低,有利于消费者有限预算约束下消费支出水平的提高,节省的成本将用于耐用消费品的购买和消费,生活质量将进一步提高。社会文化的构建与经济发展程度有着紧密的关联,只有经济发展促进教育的发展,提高居民整体素质水平后,才能够建立起先进的消费文化;同时,农村居民居住分散,信息获取受到一定限制,只有提高其整体素质,邻里关系和睦,信息传递和沟通快捷,使得农村居民心理感受有一个正常的水平,才能够使其生活质量得到提升和改善。农村生态环境的改善与经济发展有关,经济发展中工业化、城市化的发展会破坏生态环境,但经济总量的提高和人均水平的增加也有利于生态环境的改善,当然适用技术的创新和实际采用起着一定的作用,但农村居民的环保意识提高和先进消费文化的构建将是农村生态环境是否得以改善的至关重要的影响因素,这就是说,影响和谐环境的因素很多并且相互交织在一起,但只要这些因素之间实现良性互动,对生态环境的改善将有巨大的作用,即有钱改善、有人改善、合理改善、有效改善要相互结合起来,而生态环境的改善从长远来看,有利于农村居民消费成本降低,间接地提高了其消费水平;生态环境的改善也使得农村居民能够吸收到新鲜的空气,身体健康程度提高,生活质量得到了改善。3.先进的现代消费观念的构建作用农村和谐消费环境的构建有利于农村居民树立和谐消费的观念,和谐消费观下的消费文化理念与传统消费观下消费文化理念有着质的区别,传统消费观以满足消费者需求为核心价值取向,这种消费文化的消费主体、消费客体或消费对象、消费目的、消费手段或消费方式、价值取向、哲学蕴意与和谐消费文化的区别,可以下表为例加以说明。现代和谐消费注重强调消费文化生态效应,持着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的消费观念,不单纯追求当期效用最大化,而是要求实现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的和谐,不单纯寻求效益型消费方式,而是以资源节约型与效益型相结合的消费方式,不是以人们需要的一切物的满足为目,而是提倡对生态环境负面效应影响最小的物为我所用,不只追求物质欲望满足的人所持有的消费观念、采取的消费方式、拥有的价值取向等等的组合,是一种生态环境改善的全面发展的人所持有的消费观。现代性的和谐消费观更符合时展的需要,更有利于实现经济、社会与自然环境的可持续发展。这种和谐的消费观念的树立与和谐消费环境的整体构建是分不开的,只有农村消费环境实现和谐,才能够使得农村居民在提高收入的基础上增加消费支出,最终实现农村居民消费结构合理程度的提高,农村居民的消费信心指数提高,并以一种新型的消费观念作为消费实践活动的指导。
农村和谐消费环境与农村居民消费的良性互动
农村居民消费过程中适用性技术在农村消费品中的应用对农村居民而言有诸多好处:第一,能够进一步降低损耗。高精尖技术全面应用于农村消费品的生产对目前农村居民的消费支付能力而言还不很现实,所以需要有针对性地开发出适合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适用技术并应用于产品生产,在企业定价合理情况下有助于企业和农村居民双赢状态的实现。第二,能够间接增加农村居民的收入。采用适用技术开发的产品有利于减少农村居民由于额外支付所造成的损失,并且农村居民容易理解和掌握适用技术的详细介绍,对污染性低、环保标准较高产品的使用有利于农村居民身心的健康,并且花费成本较低,可以间接地增加农村居民的收入,收入的增加使得农村居民有能力和精力改善农村居住环境,这就实现了农村和谐消费环境与农村居民消费之间的良性互动。基于人才创新的角度农村和谐消费环境有利于农村居民人力资本消费性投资的增加,有利于农村地区的企业家、专业技术人才和一般技术工人的培育,和谐的社会文化对一个地区的人才成长和培育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人才成长的基础,而人才的成长和培育有利于该地区农村居民消费实现和谐,这将意味着,农村消费环境的和谐与农村居民消费和谐之间通过人才的成长和创新实现了良性的互动。社会环境中的顺境,有利于人才的成长,环境恶劣的逆境,阻碍着人才的成长,但在顺境下,也并非人人都能成才,在逆境中也未必出不了人才,环境对于具体人才究竟产生怎样的影响,与人才自身的内在因素有密切关系,这就意味着人文环境对人才成长具有两重性。那么,人才的成长和创新作用对农村居民的消费作用有着动态性和两重性,在人的不同发展阶段作用是不一样的,而就是在这种动态发展过程中,农村消费环境与农村居民和谐消费之间也呈现出动态的均衡变化特点。基于生态环境改善的角度先前的研究一直认为消费环境中的生态环境对消费的影响是间接的,事实上并非如此,由于生态环境的恶化,使得水资源短缺或气候恶化,很多产品就无法使用,这将严重制约了农村居民消费需求满足程度的提高;而生态环境的改善提高了气候舒适度和地区的绿色程度,这将有助于提高农村居民消费和谐程度,对农村居民消费结构优化、消费行为合理程度提高及消费方式和谐度提高有着重要的促进作用,有助于实现农村消费环境与农村居民和谐消费实现良性互动。基于政策和制度供给的角度政策和制度是影响消费的环境因素中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起着杠杆和桥梁的作用。政府应该在环境保护和退耕还林方面进一步加强立法和执行政策的力度,对农村居民消费税进行免除,对农村居民收入增加方面进行教育、科技和就业方面的政策支持和倾斜,在改善农村消费环境同时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最大限度地提高农村居民的消费支出能力和消费合理程度,以实现农村消费环境与农村居民和谐消费之间的良性互动。
关键词:农民工文化消费对策
农民工是我国转型时期的特殊群体,是中国现代化建设的主力军和城市化的重要推动力量。由于其特殊的生长环境和工作经历,他(她)们在承担城市最艰苦繁重工作的同时,其精神文化生活也成为社会关注的一个焦点。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要“重视城乡、区域文化协调发展,着力丰富农村、偏远地区、进城务工人员的精神文化生活”。而农民工文化消费质量状况则直接反映甚至限定了其精神文化生活的状况,本文正是立足于此,从农民工文化消费视角,调查、了解农民工文化消费的现状,分析总结农民工文化消费需求的特点及成因并提出对策。
研究方法
本文所研究的农民工,既包括外地农村户籍人员,也包括本地农村户籍人员,还包括外地城市户籍人员。根据青岛市1%人口抽样调查统计,青岛市七区五市现共有各类农民工100万左右。根据抽样调查数据,青岛市农民工群体就业主要分布在建筑业、制造业、批发零售业、餐饮业、其它服务业等领域。根据这种特点,本文主要以民工相对集中的建筑业、制造业、服务业等领域为研究范围,采用了问卷调查法和社会观察法对其文化消费状况进行了详细的调研。
(一)问卷调查法
本研究设计了调查问卷,共发出问卷800份,收回728份,回收率90.01%。其中有效问卷715份,男性农民工为405人,女性为310人;外地农村户口为554人,占77.5%,本地农村户口为109人,占15.2%,外地城市户口人员52人,占7.3%;调查对象中,高中以上学历为172人,占总数的24%,其他为543人,占76%。
(二)社会观察法
本研究采取了参与型观察法及非参与型观察法相结合的方法。在参与型观察法研究中,课题组成员和农民工一起生活和工作,在密切的相互接触和直接体验中倾听和观察农民工的言行,详细地了解其文化消费内容及收支状况。在非参与型观察法中,课题组成员深入到青岛市各区所辖工厂、企业作为旁观者了解当地农民工的文化消费状况及发展动态,以直观感性的认识作为第一手的材料。
农民工文化消费内容及特征
文化消费是用于文化、娱乐产品和服务等相关方面的支出和消费活动,是促进社会文明、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农民工的文化消费是指他们在日常生活消费过程中,为了满足其精神文化生活的需要,根据其收入条件取得文化消费资料的消费行为总和。
(一)农民工群体文化消费意愿弱且消费质量偏低
调查中发现,农民工文化消费多以简朴型或无偿消费为主。调查显示,农民工在文化方面的开支非常小,没有任何文化方面开支的农民工高达20.4%,每月文化消费不足10元的占56.7%,文化消费10-50元的则占了11.1%,每月文化消费超出100元的农民工仅占7.8%。
从文化消费内容来看,农民工的文化生活仅限于花钱不多或根本不用花钱(无偿消费)的有限项目,按参与人数从多到少的顺序排列主要包括:看电视(58.7%)、睡觉(43.3%)、聊天(40.4%)、读书看报(39.7%)、上网(25.6%)、听收音机(25.9%)、打牌(19.5%)、看电影(10.8%)。
可见,几乎不用花钱的看电视、睡觉、聊天活动占据了大多数农民工的业余时间,文化消费质量明显偏低。调查显示,农民工用于购买书报、上网、看电影戏剧、进歌舞厅等有偿娱乐消费文化的支出占10%以下,用于学习技能培训的自我发展型的消费则更低。由此可见,农民工的文化消费结构不够合理,有偿消费支出所占比例较小,用于智力性消费或发展性消费的更少。这表明,农民工群体文化消费意愿偏弱,消费质量偏低,精神文化生活整体匮乏,亟待引起关注。
(二)农民工的文化消费观念呈现代际转型
调查发现,从精神的需求角度来看,农民工对多种文化生活都有需求,但随着年龄的增加其文化消费需求呈递减趋势。调查表明:60岁以上的农民工文化需求种类偏少,限于聊天、睡觉和读书看报等简单方式,30-59岁年龄段的农民工工余时间则喜欢聊天、看电视、睡觉、读书看报,他们的文化消费行为多为理智型和节俭型,赞同量入为出、崇尚节俭、追求实用,不大追求流行时尚。而30岁以下的新生代务工人员文化需求则相对旺盛,尤其以80后农民工为甚,他们大多受过一定的教育,容易接受新事物,更需要丰富的文化生活,他们对文化生活的需求较为强烈,除了传统的聊天、看电视、读书看报以外,对上网的偏好比较明显,甚至对“洋节日”也呈现出一定的消费兴趣。
与传统的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对中高层次的文化生活需求越来越强烈,他们的收支状况有一个显著特点:注重个人物质和精神生活享受,追求流行时尚,敢于消费,呈现出强烈的代际转型特点。
(三)不同教育程度的农民工对文化生活的需求不同
农民工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他们中有11.8%是小学文化程度,甚至有文盲,大多数是初中毕业,占58.5%,高中学历占21.9%,只有2.8%是大专及以上学历。农民工整体文化素质偏低,影响了他们日常对文化的消费。从调查得知,受教育程度低的农民工对聊天、睡觉、看电视和看录像等文化消费感兴趣,而受过高中以上教育的农民工更热衷于看电影、购买书报和上网,基本不涉足录像厅和歌舞厅。看电视、睡觉和读书看报则是大多数农民工的共同爱好。
(四)生活环境差异导致务工人员文化消费观念差异
从区域比较来看,外地城市户籍人员与农村户籍人员,当地农村户籍人员与外地农村户籍人员在文化消费观念、消费内容上也有所区别。相比较而言,前者由于先天生活环境差异的原因,在文化消费观念方面显得比较前卫、时尚,他(她)们认可并渴望现代化的城市生活方式,相对能够接受一些新的消费观念和行为,而后者由于居住环境的影响,受传统观念影响深,在文化消费观念上则表现得相对内倾、保守,而更倾向于实际一些。
(五)满意评价及期望
在评价目前的精神文化生活状况时,选择“较满意”的占8.2%,“满意”的占13.4,“不满意”的占78.4%。“对未来的期望”中,按回答人次的多少,依次是:参加技能培训与文化学习;希望企业、政府提供更多的免费的文化设施;成为真正市民并享受城市市民一样的待遇;提高工资福利待遇等。可见,大多数农民工对目前的文化生活状况不甚满意,他们非常希望摆脱目前这种枯燥、苦闷的精神文化生活状况,并对未来寄予了美好的期望。影响农民工文化消费模式的主要因素
由于农民工工作时间长、经济收入较低,无暇或无力顾及文化生活。无论是农民工业余生活的偏好取向还是他们的文化需要,都与其经济基础相适应,脱离其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的文化需要,对他们而言是不现实的。只有他们的经济状况得到切实改善以后,他们才会产生更高层次的需求—文化消费。
当前农民工所在企业和所在地方政府、城市社区给农民工提供的免费或便宜的文化设施、文化生活项目太少,农民工文化生活现实的选择空间较小,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除了看电视、读书看报以外还难以承受其他的文化消费。农民工文化生活供给的严重匮乏,也是导致代际之间、不同地区农民工文化生活图式总体趋同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农民工群体文化封闭性及自身文化素质的因素。一方面,几十年的“城乡二元”结构不仅是一种制度结构,而且经过长期的积累演化为一种与这一制度结构相配备的制度意识形态,沉积为一种普遍的社会心理。由于现阶段城乡壁垒尚未完全打破,农民工又未完全融入就业所在地的城市,农民工与城市工人同工不同酬,同工不同权。城市居民对他们存在某种程度的歧视,出于自卑和自尊,农民工与城市居民自然而然形成一种“心理的鸿沟”,导致其文化消费存在内倾性、保守性的特点。另一方面,农民工群体本身存在文化素质上的局限,在实际生活交往过程中存在文化上的困难,与城市居民的文化消费很难实现完全吻合。农民工群体文化程度低,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他们进入城市文化生活圈的障碍,难以融进城市的主流文化生活圈,形成一定程度的文化消费困境,这是导致其形成相对封闭的文化生活消费圈的重要因素。
对策与建议
(一)增加农民工收入并将其纳入到城市社会保障体系中
消费受生产和分配的制约,农民工最终拥有的货币数量决定其购买力,文化消费更是如此。享受低工资、缺乏基本生活保障的农民工很难完全摆脱生活的压力。农民工文化需求是一种基于生理和安全需要之上的较高层次的需要,其文化消费会受到生存消费的强烈制约,不解决农民工的生存和安全保障,农民工的文化生活问题就难以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只有不断增加农民工的收入,提高他们对未来收入的预期,才能增强其消费的欲望,最终转化为现实的购买力。同时,必须逐步将农民工纳入城市社会保障体系中,应出台新的管理办法,使农民工获得合法的市民身份,享受与市民同样的国民待遇,最终使农民工顺利地融入城市生活,才能从根本上消除农民工在城市生活中的“文化孤岛”现象,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二)改善农民工文化消费环境
“我国的现代化进程归根到底是个农民社会改造过程,这一过程不仅是变农业人口为城市人口,更重要的是改造农民文化、农民心态和农民人格”。从这个意义上讲,城乡协调发展,政府除了要注重物质层面的协调建设以外,更应在城乡人民社会心理层面、文化心理需求层面有所作为,而这些均离不开一定的文化环境。要改善农民工的文化环境,以文化人的角色日益丰富他们的文化生活。政府和企业应加大投入,保证必要的基础性文化供给,以满足农民工不断增长的文化需求,尤其在硬件上应提供良好的文化基础设施,重点建设一些群众性、娱乐性、普及性的文化设施,并向农民工开放,应经常开展形式多样的群众文体活动,以满足农民工多层次、多方面的文化需求,为农民工文化消费创造有利的客观环境。
(三)不断提高农民工的文化素质
关键词:农民消费结构恩格尔系数消费环境
农民消费结构状况在一定意义上影响着农村社会发展。最近由于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性金融危机影响了各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研究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之一的消费问题十分重要,而分析消费结构有助于把握消费的总体状况。农民消费关乎农村市场振兴和国家繁荣。分析我国农民消费结构状况,找到问题的症结和解决方略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我国农村居民消费现状分析
农民的消费支出构成是衡量农民消费结构的重要指标。在通常情况下,研究农民的各项生活消费占总消费支出的比重,重点包括食物消费支出、交通通讯支出、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支出和医疗保健支出,有助于衡量农民生活现代化的水平。
改革开放初期,农村居民家庭消费水平偏低,这严重影响了农村经济活动人口生产和经营的积极性。1978—2000年,我国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有下降趋势,从1978年的67.7%降到49.1%。但与城市相比较,仍然较高,相应地比城市高出10.2和9.7个百分点。自改革开放以来,农民低层次的食物、衣着消费支出在逐渐下降,由1980年到2000年下降了12.64、6.61个百分点,较高层次消费支出在逐年增长,如医疗保健、交通通讯、文教娱乐分别增长了3.13、5.52、6.09个百分点。2001年以来,在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快速增长的同时,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下降,而文教娱乐、交通通讯和医疗保健的支出有增加的态势,其中正向变动比例最大的是交通及通讯消费所占比重。目前,食品、衣着、居住、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文教娱乐、交通及通讯、医疗保健所占比重分别为45.5%、5.8%、14.5%、4.4%、11.6%、9.6%、6.6%、2.1%。这说明我国农村居民的消费结构在逐渐优化,生活质量也继续改善,已开始向追求生活便利、提高质量、注重健康等方向发展。
可见,农民消费结构在逐渐升级,向合理化的趋势发展。合理的农民消费结构应当是同该地区物质生产发展水平,同消费品和服务的供给结构,以及同农民自然需求结构相适应的消费结构。
我国农村居民消费结构现存问题及其成因
(一)我国农民消费结构存在的问题
与城市居民相比较,农民收入水平偏低,而且与城市收入差距以及农村居民内部收入差距有逐渐拉大的趋势。农民消费现存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恩格尔系数偏高。农户的生活消费可以分为食品、衣着、住房、燃料和用品等生活消费品支出以及对生活服务、文化服务等服务的消费。消费经济学有关理论证明,农户收入水平的增长与生活消费支出增长正相关。实践证明,各种消费增长是不同步的。一般情况下,随收入增加,需求弹性较大的消费品(如耐用品和文化娱乐消费品)增长较快,而需求弹性较小的消费品(如食品)增长相对较慢。1980-2005年,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有所降低。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由1980年的61.77%下降到2005年的45.5%,下降了16.27个百分点。下降速度出现了增快趋势。这说明农村居民的生活状况在逐步改善。但是城乡居民的生活水准存在着很大的差距,2001年以来,城乡恩格尔系数之差仍在8.5%—9.5%之间徘徊。
农民高层次消费明显低于城镇。相对于城市居民而言,农民衣着、住房、燃料和用品等生活消费品支出以及对生活服务、文化服务等服务的消费生活现代化程度低。即发展型消费品较少,生存型消费特点较为明显。这种状况将严重影响农村经济、社会的发展。
(二)导致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偏高、消费层次低级的原因
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比较低。在一般情况下,农民收入状况决定着消费规模、消费水平。我国农村居民收入水平比较低,导致农民消费规模、消费水平比较低。如果将农户按收入五等分分组,也体现出高收入高消费的特征。在实际生活中,收入水平高的农户增加享受型和发展型生活资料的可能性比较大。农民传统消费观念的存在。相对于城市居民而言,农村居民的消费观念是滞后的。滞后的消费观念导致滞后的消费行为,即除了收入水平较低的主要原因之外,农村居民相对滞后的消费观也是导致农民消费结构低级化的一个原因。
我国农民消费结构的优化对策
基本理论认为,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是社会扩大再生产的重要环节。作为需求的一个因素,消费对于经济发展具有很强的作用与反作用。扩大内需的一个政策取向就是扩大农村消费市场。而对农村消费结构的认识与调整是扩大农村消费市场的重要路径。在经济和社会转型期,农民结构调整应该着重促使农民的潜在消费需求向现实市场需求的转化和促进农民消费结构升级。
(一)促使潜在消费需求向现实市场需求的转化
在观念层次,要激励厂商重视农民的潜在消费需求。厂商要把握农民的发展动态,在人口发展数量变化、结构变动的过程中寻求市场机会;在营销过程中杜绝欺骗农村消费者的短期行为,对于每一个农村消费者要有诚信,以稳定现实的顾客群体,同时为吸引更多的潜在消费者变为现实的消费者创造条件。农村消费者也要树立合理的消费观念,尤其要减少滞后消费。这对于农村居民个人的发展和国民经济的发展都是有益处的。
在政策层面,要为农村消费创造良好的环境。政府和厂商要加强农村消费市场的基础设施建设。农村消费市场基础设施建设的重点应放在乡村集贸市场和商业网点以及信息体系建设。政府要加快发展农村消费信贷业务。加大对农村消费信贷的投入力度;围绕农村经济社会综合发展的目标,积极办理农业生产与经营所需的消费贷款,积极支持农民购买冰箱、彩电等中高档耐用消费品,大力支持农民子女接受高等教育,试办助学贷款,积极发放农村建(购)房贷款,以支持农民改善居住条件;针对农村消费信贷风险较大的状况,金融机构可以在贷款农户中建立信用机制,对于较大额度的消费贷款,需完善抵押担保手续。
(二)促进农民消费结构升级
鼓励农民树立现代消费观。增加家庭设备用品的购置及服务消费,特别是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等耐用品的消费,以提升家庭生活的质量;增加交通费支出和通讯消费,以增强获得信息和对外交往的能力;增加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消费,以提升文化素质;增加医疗保健消费,以提高自身的身体素质和抵抗疾病风险能力。同时,要适当压缩攀比性消费、减少超前消费、集中消费,同时,要减少规避性的住房消费,这是减少宅基地扩大对耕地占用增多的状况的重要措施。
在食品消费中,在保证植物性食品消费支出正常化的前提下,增加动物性食品的消费支出。同时,增加商品性消费,减少自给性消费。因此厂商必须加大宣传力度,在消费品的功能、价格、服务等方面尽量贴近农民生活实际,逐渐产品差别化策略。
政府要加强农村消费环境建设,促进农民消费结构的升级。通过多方面的努力,打击不正当竞争行为,为农民创造一个物美价廉的农村消费市场环境,以此促进农民消费结构优化、消费效益以及消费安全水平的提高。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