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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论:在您撰写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时,参考他人的优秀作品可以开阔视野,小编为您整理的7篇范文,希望这些建议能够激发您的创作热情,引导您走向新的创作高度。
——何锡章
提出和谈论这一话题,我想还是要从1996年的现实主义冲击波说起。
当时的那一幕我们当还记得。以“三驾马车”为主的现实主义文学的新取向,成为文坛一大亮点。但就在它以有别于我们传统现实主义的新范型对文坛形成一种冲击之后,所招致的却大多是批评性的意见。对其所做的批评主要集中在两点,一是对改革现实的反映未达到“本质性”真实,显得表面而且片面;二是缺乏明晰的价值立场和应有的批判力度。
在近百年来形成的传统的现实主义文学观,所一向强调的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些问题。很显然,当事实上已经突破了传统现实主义制约的这种新的文学范型出现时,批评界拿来应对和强作解释的,仍然是传统现实主义的文学理念。当时的批评,叫人总觉得有文不对题之感。当然,这种新意无多的同调批评也不会持久,一阵雷声之后即归于沉寂。我想,有一种情况1990年代之后表现得比以往还要严重,那就是理论批评与文学创作实践发展的隔膜与脱节。我做我的,你说你的,看似相干实不相干。批评理论在此时的确也在追求新异,你们西方讲现代主义我也讲现代主义,你们讲后现代主义我立马也讲后现代主义,不是自主创新而是趋新逐异。我不是说在开放的世界语境中不应该向西方借鉴学习,也不是说西方的文学思潮和创作倾向对中国就没有影响,但是问题在于,我们自己批评理念建构的根基在哪里,属于我们自己的无愧于前人也无愧于来者的特色建构又是什么?我以为在1996现实主义冲击波出现之后,理论批评界没有抓住这一机遇对传统现实主义作一相对沉静的认真的反思,对现实主义文学理念进行一种超越性的追问与重构,而是把它当作一个陈旧过时的包袱一把扔掉,一步跨过了这道门槛往前竞相追新逐异去了。可有个基本问题我想是不能被忽略的,现实主义文学尤其是文学的现实主义精神,实乃为文学活力的基本命脉所在,不管文学如何随时而进,如何变异发展,不仅文学的现实主义精神永不会断流,就是现实主义范型的文学也不会销声匿迹。就中国文坛的当展而论,不只是1996年前,就是在1996冲击波之后,作家们事实上也没有间断对现实主义自觉与非自觉的探索与表现。而且在我看来,在一些精英性的创作里,现实主义文学有着丰富的突破性进展,而在看似很新潮的某些作品里,也蕴蓄着耐人寻味的现实主义质素。对此,我们的批评研究往往是视而不见,而一律以竞新逐异的种种新词语概之。这固然一眼看过去也觉生龙活虎,但在批评对象面前总免不了强作解人的尴尬。
有鉴于此,我以为有必要重提现实主义,重识现实主义,以冀从根本处重建关于现实主义的新理念。这不仅是对此前被忽视的一个学术环节的历史性补偿,同时更是当下文学理念科学建构的必要一课。
当然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所说的传统现实主义,是在近百年来由现代文化启蒙运动和现代政治革命活动既对峙又互动的历史过程中形成的一种基本的文学理念,它虽然具体地表现为不同时段、不同类别之间的差异,但却又有着鲜明的共同性。作为传统现实主义的两种基本范型,无论是启蒙现实主义还是革命现实主义,它们都无不属于历史工具范畴内的理念建构,且均以“进化论”为历史观念建构的支点。在写什么和如何写的根本问题上,它们都要求关注由其特定历史活动所规定的社会现实中的重大题材,而且要求创作主体必须秉持由这种历史活动所规定的价值立场,能够在对现实生活的“客观”反映中表现出生活的“本质真实”。这种反映虽然也必须有对生活负面现象的表现,但那一定得是价值预设的对立物,且一定要以正义必胜的结局或喻示,表现出历史乐观主义的精神。它们同时还要求,创作主体必须具有极为理性的认识分析能力,在与该历史活动价值同构的意义上旗帜鲜明地表现出自己的判断和态度,以直追“实质”的批判力度来赢得表现的深刻。也许现在看起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简单、机械甚至可笑,但由它们这种悖谬于文学本体特性的生硬与牵强,却不仅已经直逼到文学为何物的文学元问题,而且涉及到了文学与历史、文化、人生等多方面的复杂关系。因此,要在对其反思的基础上达至对现实主义的正确理解,决不是以一个“不”字就可以奏效的。情绪性的简单反弹,看似你远离了它,但骨子里左右你对现实主义理解的则还是它的幽灵。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则是对所涉及的一些根本性问题,沉下心来进行一番认真的研究与辨析。
就我的理解而言,我认为目前亟待弄清楚的是下面两个相关的基本问题:一个是对现实主义所必须关注与表现的“现实”如何理解,一个是对所谓的“批评力度”又该怎样认识。
先来谈第一个问题。一般说来,要求现实主义文学对现实的特别关注,甚至要求其对现实中重大问题的关注,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在创作主体与表现客体的关系上,现实主义本来就是以尊重表现对象的客观性,并由此构成有别于浪漫主义等偏重于主体性抒发的特定主客对话关系而显示其特色的。传统现实主义强调对“现实”尤其是现实中“重大问题”的关注,问题出在它先已改变了文学的基本属性,而且为其所推重的“现实”和现实中的“重大问题”,又是由其历史立场和价值体系整饰改造过的“现实”与“问题”,也已经必然地在一定程度上或者简直就是在根本上违背了“现实”与“问题”的客观真实性,甚至会导向对伪现实、伪问题的臆造。可以说,在那种推演到极致的传统现实主义模式中,所谓创作主体与现实“本质真实”的对话,实质上乃是作为历史价值主体的自我观照与肯定,与文学已经离得很远了。
在人类生存中,文学艺术的创作并不是因要为某种历史活动服务而存在的。说到底,它既是人类生命中的一种创造能力,同时又是人类生命中的一种不可或缺的需要,或者毋宁说,它是人类生命存在的一种形式。人类生命的存在,需要几个不同的世界来构成和维持。它既需要一个基本的物质世界来提供生命存在的基本保障,也需要一个政治制度和伦理秩序的世界来维护社会性生存的和谐与互动,还需要一个智力创造的世界来不断地完成前两者的有效生成与发展,并在其中使生命得到智力创造能力的自我体认与满足。此外还有一个情感与想象的世界,正是在这里,文学艺术呈现出了自身的特性和价值。无论是生命个体还是生命的群体性生存,不论何时何地都注定地只能是一种有限的存在,生命欲求的无限性与生命存在的有限性之间势必成为人类永远面对的矛盾,生存悖论自然也就成为人类永远摆脱不掉的悲剧性境遇。在此种境遇中,生命所固有的情感因素和想象创造的无限性,便能发挥出可以慰藉、调节和平衡人们心灵乃至保证生命健全发展的作用。所以文学的创造,不管是现实主义还是其他的什么主义,只要还属于人类艺术正常范围内的创造,就无一不是生命有感于生存境遇或者说生存问题时的情感抒发和在想象世界中的创造,只不过现实主义的文学想象有如前面所言,更为重视所感受世界中的他者和感受对象的客观性罢了。由此说来,现实主义文学眼中的“现实”实际上并不同于历史变革者眼中的“现实”,而现实主义文学的作用也不能被一厢情愿地理解为工具性的服务。有种情况在中外文学史上都是有可能会出现的,那就是当某种历史变革引发的社会心理反应与文学关注点共振性契合时,文学所产生的感受和理解与该历史变革取得了意义同构的效果。但即使在这种状况下,文学若是遗落了自己独特的眼睛,则也会丧失其独立性品格的。应该说,对于现实主义文学来说,“现实”是丰富而多样的,即令是为传统现实主义所指涉的“现实”和“重大问题”,也不构成为文学的避离之地,只要创作者以文学的眼睛去看取它,以文学所看重的生命感受去感受它,就不会再有以往的教训发生。
转贴于 需要特别指出,在历史的复杂情境中,现实主义所偏重的现实及其价值取向,应该具有鲜明的人文主义特征。如果不再接受由“进化论”所决定的线性史观的制约,就会发现历史的发展原本是一个由不同因素多维性结合甚至是逆向构成的调适过程。对于文学特别是现实主义文学所应特别关注的是,历史的变革在它以强大的破坏力颠覆旧有的秩序和价值规范时,所必然发生的对传统中人文性文化的贬抑和否弃。因为信仰伦理的沦丧和社会文化价值的失范,所导致的后果必将是人性恶的膨胀,而且最终让行为的结果走向预设目标的反面。人文性文化中所包蕴和倡导的是人性与人类生存中具有永恒性价值的东西,对它的寻找、维护和倡扬,看起来与历史变革的价值导向成逆动之势,但实则是对人性及人之生命健全发展的关注与呵护。大而言之,从人类生存的健全发展来看,它在与历史变革价值导向制衡中所起的作用亦善莫大焉。从中国现当代文学发展的实际情况来看,文学的这种人文性自觉和实际创作成果都是灿然可观的。在以对科学主义、理性主义及现代市场观念极端推崇和现代工商业发展为表征的历史现代性展开的过程中,与传统会通的人文性文化一向为自甘边缘的作家如郁达夫、废名、沈从文等所珍视,并以之对抗现代都市文明的堕落趋势。惜之这一非主流性传统长期被贬抑和曲解,遮蔽了其独异的价值与贡献。
同时,历史变革对基层民众的生存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应该是或者更应该是现实主义关注的现实和问题。历史变革是以社会进步和改善人们的生存状况为目的的,但现实性的悖论却是,至少是在一个特定的时期内,它给生活在基层的民众所带来的倒可能是有过于前的生存窘境和心灵的苦痛。历史的发展是复杂的,如果这一变革本身在历史的新旧交错和价值失范中也几乎无以避免地成为畸变或异化之物时,那么给基层民众带来的就只能是生存灾难了。就像在《我这一辈子》、《骆驼祥子》等作品中老舍所表现的那样,年头的确是一年年在变,但在畸变的改良进程中,人文性的传统和生存氛围已成背时之物,作为裱糊匠的“我”不仅失去了维持生计的手段,而且厄运连连,没有任何能力改变终苦一生的命运。而壮如旺树的祥子,则不仅买辆人力车的梦想屡遭破灭,而且连做一个好车夫的可能都被褫夺,最终成为人性严重异化的个人主义的末路鬼。巴金在创作于1940年代的《憩园》、《第四病室》和《寒夜》中,对社会的不公和基层民众的生存苦难也做了极为感人的描写,而且揭示了社会在其前行中也会制造新的不幸者和新的苦难,读来令人扼腕。在这里我又要说到1996年的现实主义,因为在我看来,它们就属于这一文脉的新的发展。我们现在的改革开放,确实是达至富民强国的根本之途,但这并不意味着方方面面均能齐头并进,立马就能同进小康的。新的社会不公,一些基层民众生存保障的丧失,和种种腐败行为和不良之风的滋生与漫延,使某些基层民众成为生存困厄首当其冲的承当者。而这一年出现的如《大厂》、《九月》、《学习微笑》、《分享艰难》等现实主义作品,其可贵之处就在于它们率先关注并表现了这一特定历史时期基层百姓生存的困窘和心灵煎熬。这些作品中的人物,不仅生计成了问题,而且为了自己尤其是众多工友和乡邻的生计,不得不躬行一种为自己所不能认同的价值行为,从而不得不忍受由此造成的心灵自戕、人格自渎的深在心灵悲剧。这些作品所展示给大家的,该是一种多么令人动容的社会现实,而由其表现出的,又是多么强烈的人文情怀和独到的人性深度!
接下来再谈第二个问题。要求“批判的力度”是传统现实主义的一个基本规范。过去,曾经要求作家必须要有先进的世界观和与历史价值范畴中进步变革行为一致的立场、观念与方法。因为只有做到了这一切,才能对所描写的现实及其中的问题给出正确、明晰的分析和判断。现在,似乎已不再有人由此出发来议论创作了,但笼统地以“批判的力度”来要求现实主义文学的创作,还依然是一个基本的认知趋势。可能被用来作为依据的价值尺度已被置换,谁也不会再拿“政治标准第一”来说事,但对“批判的力度”却仍抓住不放,足见传统认知模式的惯力之大。
其实现实主义文学并不就等同于批判的文学。文学艺术创造是人类以情感和想象把握世界的一种独特方式,现实主义作为文学的一种范型,在与现实对话和进行艺术创造中,其根本的特征也同样是感悟与想象,而不是简单的认识与判断。对它的评价只能是感受的深浅如何,而不是批判的有力与否。人类现实生活的本身是丰富、复杂和多义的,真正的现实主义作品也具有多义性,作家所给出的往往并不是一个明晰的意义和答案,而是面对悖论性的生存现实和网结丝连的人生困境时的怅惘与苦闷。它给人的是感动,是心灵的敲击和震撼。人性生存的意义,只有到了政治家、经济学家和历史学家那里才会变得那么简单明了,而在文学家、艺术家那里则可能是永远破解不开的谜团。为什么这些年大家都心仪于对生活原生态的呈现?就是因为这样可以有效地规避过去那种简单化的描写和对意义丰富性的伤害。
诚然,我们一向都在把十九世纪欧洲的现实主义称之为“批判现实主义”,但第一,那是苏联的政治文学观念给予的命名,现在对于我们而言,它只不过是个指称的符号罢了;第二,如果认真审视一下就可以知道,被视为其特征的所谓“批判”,其实并不是缘之于政治、历史方面的价值判断,而是来自于作家的情感态度和对人性善恶的伦理性褒贬。而且这一切并不是由理性剖断来表达,而是经由典型化的集中,自然而然的体现于活灵活现的形象世界之中。比如巴尔扎克,他应该算是其中最具批判性特征的一位作家了吧?在他的作品里,他简直就像是悬在所有人物头上的一双审判的眼睛,清楚地知道在金钱已被异化为上帝的时代,他们的人性被残酷异化到何等骇人的地步。但这依然是其形象世界的特征而不是理性的宣判。的确,他自己曾明确表示过,他是主张“寻出隐藏在广大的的人物、热情和事故里面的意义”(《“人间喜剧”前言》,下同)来的。但是须知,他所理解的“意义”不过是关乎人性生存永恒性价值方面的思考,目的是为了“看看各个社会在什么地方离开了永恒的法则,离开了真,离开了美。”这和人们通常的理解实在是大相径庭的。如果我们再看看托尔斯泰,就更可以了解其所谓“批判”的特质和创作倾向的多样性了。与巴氏不同,托尔斯泰从来都不把自己凌驾在作品人物世界之上,他总是与人物们一起感受着人生的困惑与苦痛。如果说前者关注的是金钱对人性异化的惨烈,托尔斯泰则认为人性异化不仅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事情,而是一个人类始终存在的问题,所以他关注的是人如何救赎和自赎的问题,满纸都渗透着他的真诚与善良,由此而赢得了世界各国读者由衷的敬仰。
从中外文学发展史来看,现实主义本来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和巨大的社会影响。历史上影响深远的批判现实主义、革命现实主义文学传统姑且不论,仅以改革开放以来的文学发展而言,从新时期之初充满批判反思精神的反思文学,到高扬改革创新精神的改革文学,以及像路遥《平凡的世界》这样拥抱时代生活和表现人生理想的厚重之作,都充分显示了当代现实主义文学的创作实绩和社会影响力。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大众消费文化转向的背景下,在现代主义或后现代主义文艺思潮的影响下,现实主义文学似乎并不那么受人欢迎而一度陷于低迷,取而代之的多是魔幻化、空灵化、娱乐化之作。如果对上世纪末以来我国文学现状加以反思,无论从人们对文学的关注度还是从文学对社会变革发展的影响力来看,都无法与新时期初的文学盛况相比。其中虽有多方面的社会原因,但从文学本身来看,现实主义精神的不断弱化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原因。而从《平凡的世界》《白鹿原》等作品引起的社会效应来看,则反过来进一步证明,当今时代仍然需要现实主义文学,或者说当代文学仍然需要弘扬现实主义精神。当然,在今天开放性多样化发展的整体格局中,各种创作取向都应该得到理解和尊重,但显然也理应有更值得倡导的方面,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有必要对现实主义重新认识,并致力于重铸现实主义文学精神。
从创作题材来看,反映现实生活应当是现实主义的首要任务。只有直面现实生活,真实反映生活现实和强力介入生活实践,才能更充分地体现现实主义精神。从反映生活的内容来看,不能只是满足于描写庸常化的生活,而应该反映现实生活中那些更为人们普遍关注的现象,包括社会变革发展中的各种矛盾和现实问题,让人们更深刻地认识和理解现实。
从首批英国移民踏上北美大陆开始,到美利坚合众国成立的这一个半世纪里,北美大陆上生活的人们与各个国家的殖民地之间的斗争经历培育了美国人。来自不同国家的移民与当地的土著居民组成代表各自族群的少数族裔,其文化、思维方式和处事原则各不相同,造就文学作品的不同特点和写作手法。承载着多元文化的文学作品,形成了少数族裔文学。占不可替代位置的是黑人文学。在美国历史上,黑人一直受白人的压迫,历史的前进和发展使黑人在美国的地位不断提高,拥有一定地位的美国黑人渐渐形成了自己社交活动模式,开始涉足文学作品的创作,形成黑人文学。代表是理查德•赖特的《土生子》。
2赖特的《土生子》
赖特是在“哈莱姆文艺复兴”运动后期出现的一名著名的“现实主义”和“抗议小说”流派的代表人物,他的《土生子》结合了这两种写作特点的优秀作品。小说分为三部分“:恐惧”“、逃跑”和“命运”。体现出现实主义的写作手法。
2.1小说中批判性写作手法的体现之前的文学作品中的黑人形象可分为逆来顺受的汤姆叔叔类型和受过良好教育并希望融入白人阶层的中产者类型。不同于以上两类,别格的这种反抗意识是逐渐被形成起来的,实际上是批判美国社会。赖特不仅通过对别格形象的塑造和描述创造出了“抗议小说”,同时这也彰显了其巧妙运的现实主义写作手法。
2.2小说中真实性描写写作手法的体现《土生子》取材于1638年芝加哥黑人尼克松谋杀一个白人妇女的案件。赖特以犯罪行为的发展为故事的主线,别格的悲剧是美国社会制度的必然产物。表象上,作者描写别格的生活,实际上描写了那个年代的真实生活。小说第一部分的开头,赖特描写了别格的生活环境,并将其与白人的生活环境对比,使读者理解别格犯罪的心理变化和成因。小说中,赖特丝毫没有演示自己反对种族歧视的态度,并表达出对黑人的同情,是从细节对社会的真实描写,表现出现实主义写作手法。
2.3小说中心理刻画写作手法的体现《土生子》还体现出一种新型的现实主义写作手法,即运用心理描写以达到批判社会现实。别格的心理变化可按小说的格局被分为三部分,充分体现了别格的心理变化。
第一部分,别格说“我向上帝发誓,我就是受不了。……我们住在这,他们住在那。我们是黑人,他们是白人。他们什么都有,我们什么都没有。他们干啥都成,我们干啥都不成。”(P20)他已对白人与黑人有“区别”认知,为别格走向犯罪埋下了伏笔。第二部分里“谁能想到像他这么一个腼腆的黑人孩子,竟会杀掉和烧掉一个有钱的白种姑娘,却还能像那样坐在这儿等着吃早点?他越想越自鸣得意。”(P114)是别格杀人后的心理,真正接触到了白人的世界和感受到黑人与白人之间的“区别”,震撼了他的心灵。杀马力时,别格存在一丝恐惧的,但在第二天,竟若无其事的去道尔顿家上班,希望自己从恐惧中逃亡出来,此时的别格已体现出真正抗议白人制度的一面,虽然这种抗议还停留在内心,但也预示着别格势必会走向抗议白人的道路。第二次杀人时,别格已不如第一次那么恐惧了,文中提到“这一辈子在他身上发生的两件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这两次杀人……”(P257)他已从心理上的抗议提升到具体行动上的抗议,发现自己杀人的行经败露,也是他真正与白人面对面抗议的开始,这场抗议给他带来的是一种兴奋感,一种价值体现。在他杀掉女友逃亡的过程中有这样的描述“使他惊奇的是,他居然并不害怕。…...他紧握着枪,斗志昂扬,毫不畏惧“。(P285)第三部分,别格在被捕、接受调查审讯时的心理活动是全篇的点精之笔。刚被捕的别格是麻木的“,他已把整个事情都搁在闹后……他在心理上打定主意,决不对任何事物作出反应。”他心理依然仇恨存白人的心理并没有持续很久,别格被上电椅时作者描述到“是的,麦克斯已经离开了他。麦克斯不是他的朋友。怒火在他的心中涌起。但是他知道发怒是没有用的。”(P441)他已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但依旧抗议白人,甚至把曾经为他辩护的律师麦克斯列为“仇人”。虽说此时的别格的心理已经有些扭曲,但他并没有遗忘导致自己命运的根源——白人,别格是为了不被人杀掉而走上杀人这一道路的。正是当时特有的美国社会制度造就了这样的别格,导致了悲剧。作者运用对小说主人公的心理描写和心理变化的刻画,达到了最终批判现实的目的,体现了现实主义写作手法的特点。
3结语
关键词:余华;《兄弟》;魔幻现实主义
中图分类号:I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1)08-0012-01
一
在经历了90年代创作的辉煌期后,余华小说的创作语言也有了明显的转变,叙述视角也进一步转到了民间。在《兄弟》里,他用一种独特的创作手法描绘了一个荒唐却真实的世界。这种手法,正是我们熟悉的魔幻现实主义。
分析《兄弟》的魔幻因素,首先要对魔幻现实主义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与界定。首先,魔幻现实主义具有显著的现实性。在内容上,其作品皆取材于现实生活,力图批判拉丁美洲的贫穷落后与愚昧,以及人心灵的孤独与迷茫本质。其次,魔幻现实主义在手法着意表现“魔幻”性,而且这种“魔幻”性带有浓厚的民族色彩。再次,这种“魔幻”性还深受西方现代主义诸流派的影响,对西方现代主义手法兼收并蓄。可知魔幻现实主义,就是在吸收欧洲现代主义手法和本民族传统文化意识的基础上,以“魔幻”的手段来反映和批判本民族贫穷落后、愚昧封闭的社会现实,促进人民的反思觉醒和社会的进步。所以说,魔幻现实主义作为一种文学创作倾向,植根在拉美,也可以成长在与拉美类似的土壤之上。
二
这部分我们主要从余华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的内容、语言、写作技巧和思想主题等方面来分析余华小说作品的魔幻现实主义因素。
(一)荒诞而不失真实的内容。余华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一定程度上遵循了魔幻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变现实为幻想而不失其真实”。余华的小说创作并不以魔幻现实主义为主风格,但一旦他的作品具有了魔幻的因素,就基本遵循这条魔幻现实主义创作的基本原则。在《兄弟》中,魔幻性与现实性结合的比较紧密。他一改以往回避社会背景的态度,采用“正面强攻”的手法来写一个时代,对于社会上的丑恶、理性精神的虚弱和民族的劣根性进行深入揭示。此外,余华还通过对生活中千奇百怪、似是而非的神奇荒诞的事物或人物的描写来显示其魔幻性特征。
(二)变幻恣肆的“狂欢式”语言。余华不会容忍想象力“在一只茶杯面前忍气吞声”。《兄弟》由于叙述的需要,余华对于语言的要求降低了,但变得更有想象力。在《兄弟》里,余华完全开启了想象的大门,语言变幻恣肆,张狂奔放。嘉年华式的大型荒诞活动,不堪入目的食色贪相,商业社会里的铜臭市民,还有之后的极度悲凉。
(三)多种多样的写作技巧。首先,余华的魔幻作品既有《百年孤独》式的循环往复的叙事结构,又有自己独特的螺旋往复的叙事套路。《兄弟》一反传统的按时间顺序的叙述,其整部作品就是一个巨大的循环往复结构。其次,余华的魔幻小说充斥着宿命的纠缠,有一些可以看做是一种伏笔。这种手法瞻前顾后,使过去现在和将来三个时空很好的结合在一起。再次,《兄弟》精神上向民间靠近。他把民间文学手法与他时刻不能忘怀的悲情较好地结合在一起,《兄弟》其实是由无数个表面孤立实际上相互联系的故事组成。这是余华刻意寻求现代主义的写作技巧与中国传统的民间文学样式糅合在一起的一种尝试。
(四)深刻而多层的小说主题。余华通过《兄弟》揭示了“精神狂热、本能压抑和命运惨烈”和改革开放以后“伦理颠覆、浮躁和众生万象”的时代裂变的特征,对现实和人性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对人的内心进行了深刻反思,对时代历史的命运表现出极度的焦虑。余华还很注重刻画孤独意识,他在《兄弟》中把人物的孤独感埋藏得很深,读者很容易被表面那些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的情节所迷惑。李光头是孤独的,他的孤独在于他的坚持不被人理解,得势时独自保持清醒,失势时甘受别人的折磨,这造成这位“英雄”始终在精神上孤独的现实。至于宋钢,在刘镇发生巨变后,他失掉了事业、亲情和爱情,孤独一人,最后悲惨地死在铁轨上。他的悲剧告诉我们,无所适从的人注定是孤独的,更是可悲的。
三
【关键词】《大卫・科波菲尔》;幽默与讽刺;流浪汉文学
查尔斯・狄更斯是英国文学史中维多利亚时代举足轻重的作家之一,在19世纪维多利亚时代的历史背景中,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有着强烈的冲突,资本家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压榨工人为其创造剩余价值,与此同时,工人的工作条件糟糕,薪水报酬低廉,与为资本家创造的价值形成巨大的反差。在英国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体系中,出身于底层的查尔斯・狄更斯幼年时期挑起家庭的重担,为父母分忧,在一家皮鞋厂做童工,深刻了解底层人民的生活,也在自己的作品中表现了对底层人民的同情。纵观整个维多利亚文学,这个时期文学的主要表现形式称为批判现实主义,作为批判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查尔斯?狄更斯与萨克雷齐名,萨克雷在他的代表作《名利场》中极尽所能勾勒出上层社会不可见人的虚伪与做作,狄更斯像一面镜子一样反射了底层人民的种种悲哀,并给予了深深的同情。
但是与其他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不同的是,狄更斯更善于用幽默的语言作为工具,讽刺种种社会丑相,让人们在开怀大笑的同时也留下了深深的思考。尽管狄更斯的作品在不同时期表现了他对当时社会的态度,从乐观到悲观,从期望到彻底失望,但是体现中在作品中都是用轻松诙谐的语言鞭挞了种种社会不公平现象,讽刺了没有社会道德的人。可以说,幽默的语言是始终贯穿在狄更斯的所有作品中的。在《匹克威克外传》中,查尔斯用简单的几笔形容匹克威克体态肥胖,他戴着圆圆的眼镜,眼睛是圆圆的,身体也是圆圆的,让匹克威克这个滑稽的形象跃然纸上。而在《大卫・科波菲尔》这部作品中同样体现了狄更斯幽默讽刺的文笔风格,狄更斯更是直言不讳的告诉读者,在他所有的作品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部,在这部带有强烈自传色彩的小说中,清晰的反应了作者的创作艺术与语言风格,在这部小说中,狄更斯运用了口语化的语法词汇等表达方式,甚至是不规范的发音,听起来让人贻笑大方,却也让底层人民不能受到良好教育的一面体现的淋漓尽致。米考伯太太无论在什么情况,哪怕是在米考伯先生负债累累,入不敷出的时候,一直在说“我永远不会抛弃米考伯先生”,在文定的语境下,米考伯太太幽默的话语让人开怀大笑的同时,也深深体会到了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庭观。
狄更斯的作品中语言非常丰富,被称为史上第二个莎士比亚,他的词汇表达和莎士比亚相媲美。前苏联学者伊瓦肖娃认为“狄更斯笔下的英国语言是无限的灵活和多姿多彩,它的可能性仿佛是无穷无尽的。没有多少作家在风格手法的多样性上、词汇量的完备与丰富上以及表达的鲜明与独创性上,能够同狄更斯相比。”而他能够具备独一无二的幽默风格是有多方面的因素的。首先,狄更斯被称为第二位莎士比亚源于英国传统文学对他的影响,流浪汉小说是17世纪、18世纪风靡欧洲的一种文学体裁,它的艺术特征主要以第一人称叙述,运用幽默的语言来塑造人物形象,《大卫・科波菲尔》中和这种文学体裁特征非常吻合。小说主要以第一人称“我”自幼年到中年的生活历程,以“我”为的出生为起源,将朋友的真诚与欺骗,爱情的冲动与成熟,婚姻的甜蜜与无奈,家人的矛盾与包容等因素汇集在一起,其间夹杂着各色的人物,语言诙谐风趣,展示了19世纪中叶英国的广阔画面,也反应出了狄更斯希望人间充满善良正义的理想。流浪汉小说同样大量的运用俚语融进幽默的因素,在《大卫・科波菲尔》中,幽默化的口语特征十分明显,这与流浪汉小说有密切的联系。
其次,小说的结构也比较松散,同样符合流浪汉小说的艺术特色,一般文章以连载的形式刊发在报纸上,在狄更斯初期的作品《匹克威克外传》这种特点较为明显,每一期都讲述了一个风趣幽默的故事,用报刊连载的形式使底层人民在自己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能读到优秀的作品,更直接的面向广大读者。
第三,狄更斯所处的维多利亚时代,现实主义创作手法占据了主流,英国的文学传统是伟大现实主义作家的传统,没一个作家都能够和当时的社会情况同呼吸,共命运。狄更斯是19世纪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代表作家,他的现实主义特色同样来源于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传统。纵观整个英国文学史,都或多或少存在着现实主义的因素。从英国文学的发源《坎特伯雷故事集》开始,到莎士比亚的喜剧,再到小说的开端作,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都贯穿着现实主义特色。现实主义文学反映人民大众的生活细节,18世纪现实主义文学理论日趋成熟,除了注重对现实生活的临摹外,还强调生活中人物的性格,这对狄更斯的小说创造产生巨大的影响,在他的小说中对古旧的东西,琐碎的生活细节都怀有巨大的热忱,在塑造人物形象的同时,对于细节的真实性处理也非常恰到好处,在描写大卫的姨妈贝西小姐的外表时,用“淡红色的”,“没有睫毛”等词语来形容其面部特征,生动的刻画了贝西小姐内心丑陋刁钻的人物形象。
纵观狄更斯所有的作品中,语言幽默是最大的特点。狄更斯的小说大量采用平民化,口语化的语言塑造了各种鲜活的人物形象。狄更斯发表的每一部小说都活灵活现的刻画人物特征,让矛盾和冲突在幽默的语言中形成一种张力,让人在读小说时会心一笑,读过小说后掩卷深思,这也是为什么百年后全世界人们仍然能够为狄更斯小说笔下的人物津津乐道。
狄更斯小说的语言价值不仅给读者带来非凡的阅读体验,同样为后来的作家留下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给全世界的作家带来创作的灵感,产生巨大的影响。我国研究狄更斯的作品也比较完善,在所有的研究结果中,更多的侧重狄更斯作品中寓教于乐的写作风格,上升到思想道德规范的水准,体现了作者对伪善者嫉恶如仇,对底层人民无限的人道主义关怀。同样也提出了对中国作家所产生的影响,最为人知的就是作家老舍,众所周知,老舍同样以其幽默风趣的笔触来描写中国社会小人物的喜怒哀乐,从老舍的创作经验中,我们可以得知他擅长从英国现实主义文学中摄取营养,尤其是狄更斯的现实主义幽默,把这种幽默结合到自己的作品中,绘声绘色的讲述出北京事故民风,他对狄更斯的认识,借鉴,吸收也经历了一番变化的过程,在他的作品得到完美的展现,同狄更斯一样,他也对道德和人性有着深刻的洞察,人道主义思想也在梳理人与人之间关系之中得到了体现。狄更斯作为英国文学史上的一颗明星,同样对其他作家产生巨大的影响,让全世界的人民在欢笑中留下难忘的泪水,发人深思。
【参考文献】
[1]赵炎秋.狄更斯长篇小说研究[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6:23-33.
关键词:《百年孤独》 真实 忧惠批判 永恒
每个时代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文学经典,无论价值标准如何不同,这些经典都蕴含着共同的经典品质和精神内核。毋庸置疑,历经时代和读者的考验,它们的经典性将更加鲜亮地呈现于世人面前。
1982年。加西亚・马尔克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随之《百年孤独》作为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在西方文学界引起了极大轰动。在中国也掀起了巨大的热潮,出现了“魔幻现实主义热”和“马尔克斯热”。人们惊诧于贯穿小说始终的独特叙述方式,一时间,小说著名的开头“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成为小说家纷纷效仿的对象。然而,随着对这种叙述方式模仿的泛滥,许多作家开始从形式上有意脱离,由此,《百年孤独》带来的狂喜、惊讶乃至困惑的心情已随时光的流逝而淡泊。但这种叙述方式及其背后的思考方式已渗透到我们的思想中,对我们传统的阅读和思考能力提出了挑战。虽然时过境迁,但《百年孤独》所昭示地诸多意义正如它的持久魅力一样耐人寻味,这也许是深藏作品的经典性之故吧!
真实是文学艺术的生命,真实性也常常成为人们衡量文学艺术的重要标准之一。艺术真实的美学原则包括历史具体性和艺术概括性,这是文学艺术基本的真实美学原则,当然也是《百年孤独》成为经典的基本要素。艺术的真实并不是罗列现象,对自然进行琐碎地描写,而是对细节的真实进行本质的审美把握和反映,既具有细节的真实叉艺术地揭示现实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哥伦比亚摆脱殖民统治,获得独立后,国内政权更迭频繁,内战不断。《百年孤独》呈现的是布恩地亚家族七代人的坎坷经历,马贡多小镇一百年来兴建、发展、鼎盛至消亡的历史。这段历史是哥伦比亚历史的另一种真实写照。《百年孤独》将拉美的真实历史亦真亦幻地呈现出来。它所呈现的真实超越了传统意义上的真实论,极大地拓展了读者阅读视野中“文学真实”的内涵。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接受哥伦比亚作家兼记者普里尼奥・阿普莱约・门多萨采访时,曾说:“事隔30年之后,我才领悟到我们小说家常常忽略的事情,即真实永远是文学的最佳模式。”他用极富洞察力的视角穿越了拉美自然世界和社会的层面。进而寻找到深藏于其中的本质性的“真实”――“现实中的魔幻和魔幻中的现实”。加西亚・马尔克斯曾多次否认“魔幻现实主义”的称谓,强调自己是一位真正的现实主义作家。但是,这里的现实主义已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现实主义,他以魔幻的态度来呈现拉美的现实生存状态,这种真实是一种更广泛、更深邃、更具有穿透力也更具感染力与活力的真实。这部作品从本质上来说是拉美文化、历史和现实本质的呈现。
在拉美文学中,几乎每一部作品都包含着对国家和民族、历史与现实的深沉思考,但并非每一部作品都是传世的经典之作。能够称得上经典的,应该是那些对国家和民族命运具有忧患意识、对历史与现实充满了强烈的批判意识和超越意识的文学作品。倘若没有了对历史和现实生活的否定与超越意识,文学艺术的生命也就荡然无存了。对历史与现实的批判与超越是真正艺术的必然使命,只有完成这样的使命,真正的艺术家才不会被历史遗忘。历史才不会被人们遗忘。加西亚・马尔克斯对布恩地亚家族的经历和马贡多小镇沧桑历史的抒写中渗透着他对布恩地亚家族、拉美人民乃至整个人类命运的深刻思考。《百年孤独》也因此被称为拉丁美洲的圣经。
细读《百年孤独》,我们可以体会到作品的字里行间渗透着浓重的忧患意识和强烈的批判意识。马贡多小镇不断遭受外来文化的冲击,无论是霍塞・阿卡蒂奥・布恩地亚用骡子和山羊换回吉卜赛人具有“神奇魔力”的磁铁。还是他花钱触摸吉卜赛人带来的冰块。并认为冰块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抑或者他们将电影的虚幻场面与现实生活混淆,视虚幻为真实。都集中体现着马贡多小镇的落后、封闭、愚昧。加西亚・马尔克斯对外来文化冲击下的马孔多命运充满着浓厚的忧患意识,同时也深刻地批判了以马贡多小镇为代表的拉美民族文化及生存观念和生存状态。正如我们熟悉的欧洲19世纪名著、20世纪其他西方现代主义及后现代主义杰作都充满了对人类命运的思考和对新兴资本主义社会、工业化社会以及后工业社会尖锐而深刻的批判。加西亚・马尔克斯从民族命运与文化艺术的角度审视历史与现实,当然会带着深深的忧患意识以否定的眼光来看待他所描述的历史和现实,但倘若依此就否定他对拉美文化的热爱,那是有失偏颇的。他并非带着与生俱来的仇恨去批判历史与现实。其批判意识源于他作为文学艺术家的自然本性――对历史与现实的批判眼光。事实上,他对拉美历史与现实的批判恰恰是一种带有自我反省意识的更深沉的热爱。
经典之所以成其为经典,也在于它能从人类的存在意义、生命价值的高度对历史和现实进行文化的批判。加西亚・马尔克斯艺术地表现了“原始人”在人类远离了童年、经过了青年、进入了成年时代之后仍处于原始状态。他曾说“神话依然是拉美人审视现实的方式”,“早在孩提时代。我外祖母便将这种方式交给了我。对外祖母而言,神话、巫术、预感及宗教迷信都是现实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加西亚・马尔克斯通过独特的神话叙述方式展现了拉美独特的历史与现实和封闭循环的生存状态。作品从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创世纪”式地建立马贡多小镇开始到世界末日般小镇的消失结束,暗示着哥伦比亚、拉丁美洲乃至整个人类的历史、现实与未来。布恩地亚家族成员身上表现的孤独、停滞,怠慢、健忘,恐怖,仇恨,变态及愚昧落后,不是针对具体的生活现象和教科书上描述的历史而言。而是从文化批判的高度指向了拉美文化和拉美人的精神状态层面。就文学而言,只有这种具有洞察力的文化批判才具有永恒的意义。荣格曾说,《百年孤独》具有“神话般的洞察力”,它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叙述手法有力地弹拨着早已麻木的人类心弦。加西亚・马尔克斯曾说:“面对压迫、掠夺和遗弃,我们的回答是生活。无论是洪水还是瘟疫,无论是饥饿还是社会政治动荡,甚至多少世纪以来永无休止的战争,都没有减弱生命压过死亡的顽强势头。”这种以生命力穿越历史与现实的顽强精神,高扬了生命价值的强势意义。
《百年孤独》可以概括为“布恩地亚家族――马贡多小镇――拉美民族文化――人类精神文化”。布恩地亚家族的故事带有普遍性意义。作家通过对布恩地亚家族生存状态的思考延伸到对拉美民族和整个人类命运的思考。这是具有永恒意义的。这种普遍 性出现在许多文学大师的经典作品里,威廉・福克纳在“约克纳帕塔法世系”中,以其家乡南方小镇约克纳帕塔法县为原型,重塑了一块邮票般大小的文学艺术天地。这个具有浓重的美国南方文化气息的文学天地凝聚和浓缩着作家对整个人类悲剧的永恒疑惑和思考。无论是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马贡多小镇,还是威廉・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县,其意义都并非仅仅局限于作品所描写的地域本身,它们都具有高度的艺术概括性。
《百年孤独》不仅是拉美文学的经典,也是20世纪世界文学的经典。它之所以成为经典,就在于能在对具体家族生存状态和命运的把握中洞察民族乃至人类的具有普遍意义的精神状态和命运本质。在这部作品中,我们深切地体会到了拉美文学家以独具民族特色的方式,来体悟世界、生命,思考拉美人民乃至人类的生存状态。孤独、遗忘、仇恨、和愚昧落后等问题萦绕在许多拉美文学大师的心头。正如乌苏拉所说,凭着家族成员身上与生俱来的孤独生存特征,她一眼就能辨认出从未见过的奥雷良诺・布恩蒂亚的18个私生子。在哥伦比亚,甚至在拉丁美洲,这种孤独的生存状态早巳成为其民族的生活习惯和传统,只是加西亚・马尔克斯更加详细、准确地表达出来了。正是由于他的抒写。拉美人民的生存状态才得以真实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孤独的反义词是团结”这是作家对布恩地亚家族每个成员与生俱来的生存困境――孤独,给出的最好的拯救方式。布恩地亚家族成员为什么不能突破孤独,互相团结?关键问题在于布恩地亚家族的每个成员缺乏爱的能力。老祖母乌苏拉老年时得出结论,奥雷良诺-布恩地亚是个没有爱的能力的人。加西亚・马尔克斯谈到布恩蒂亚家族陷入孤独生存困境的缘由时说:“是因为他们不懂的爱情,……不通人道。”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伟大不仅在于洞察到了布恩蒂亚家族成员孤独的生存状态,而且进一步揭示了导致孤独的原因――缺乏爱的能力,从而再一次揭示出爱是人生的原点这一生命的真谛。他曾说:“面对人类有史以来就可能是某种乌托邦这一令人震惊的现实”,“着手建造一个与之抗衡的理想社会还为时不晚。这将是一个崭新的、灿烂如锦的、生意盎然的乌托邦,在那里任何人都不会被他人决定死亡的方式,爱情真诚无欺,幸福得以实现,而命中注定一百年处于孤独的世家最终会获得并永远享有出现在世上的第二次机会”。这种超越历史与现实、对人类生存理想主义的思考也增加了《百年孤独》成为经典的可能性。
这种对历史与现实的思考超越了简单的政治层面。克服了狭隘的民族主义意识,指向了人类共同的精神状态,即永恒的命运。这种高度的反思与超越意识,是文学经典的重要品质。《百年孤独》中渗透着对孤独、遗忘、和等拉美人民乃至整个人类生存状态的反思和批判。布恩地亚家族从建立、发展到消亡,昭示了拉美人民乃至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历史和现实,其家族成员身上封闭性的、非理性冲动的精神固疾,造成了家族本身的悲剧。这也是拉美人民乃至整个人类的悲剧。加西亚・马尔克斯以批判性的眼光来审视当代拉美人民落后、愚昧、封闭。非理性的生存状态及其悲剧结局,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效。这种带有理想主义的理性思考正是这部作品的价值所在。
结语
不管一部作品承载着怎样深刻的思想,思考着怎样深刻的问题,如果没有合适的表达方式,我们看到的只是一次向着美好未来的坎坷旅途而已。《百年孤独》正是将对拉美民族乃至人类生存状态和命运的思考,以具有穿透力的表达方式呈现出来,才使它所包含的关于宗教、历史、民族和人类的生存及命运的反思有了强大的震撼力。的确,《百年孤独》最大的特性就在于作者以具有穿透力的叙述方式表达了对拉美历史与现实以及人类生存状态的忧患和批判。是一种永恒的思考。布恩地亚家族的悲剧是拉美人民乃至整个人类悲剧的缩影,它以布恩地亚家族悲剧性的命运向人类提出了永恒的疑惑。
在尼采喊出“上帝死了”的时代,人们的精神信仰崩溃瓦解,一切价值失去依存。加西亚・马尔克斯以特有的方式从文学艺术层面思考人类的生存状态,反思历史和现实等具有永恒意义的问题,以探求拉美民族乃至整个人类新的生机。《百年孤独》是一部穿越时空,具有永恒意义的经典。有人曾说过艺术家是与上帝交谈的,也就是说艺术家应该探究历史的真谛、人类生命的真谛,倾听现实生活的精神之音,反思历史和现实,寻求人类生存的出路。《百年孤独》正是作者与上帝交谈的精神产物。
参考文献:
①[哥伦比亚]加西斯・马尔克斯著,黄锦炎,沈正国,陈泉译,百年孤独,上海译文出版社,1991:1
②③⑥⑦[哥伦比亚]加西斯・马尔克斯著,林一安译番石榴飘香,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5,108
关键字:现实主义;创作; 写实
Abstract: the realism as an important method of art creation, pay attention to honesty, emotional concealment, art image characteristics of typical is unique, and is it different from like romantic and other creative method of main features.
Keyword: realism; Create; realism
中图分类号:I253.5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一、概述
艺术的创作方法是指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对主体思想感情和客观生活的关系所持的基本态度和所遵循的基本原则。它是在艺术思维遵循的最一般的原则,也是艺术表现中所遵循的最一般的方法。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作为十分重要的并且常见的创作方法,在艺术史上起到了极其重大且不可替代的作用。
使现实主义这一概念传播开来的是19世纪法国画家库尔贝,1855年巴黎举行世界博览会,他的作品落选,便在官方博览会旁搭了一个木棚,举行个人展览。在门口的牌子上写出现实主义库尔贝的字样,并在目录上宣布现实主义的艺术观点。他认为,现实主义就是,像我看见的那样,如实的表现我那个时代的风俗、思想和面貌。用一句话说,就是创造活的艺术。
二、现实主义的基本特征
1. 现实性
现实性是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首要特征,现实性就是要一切从现实出发,艺术创作中的艺术形象能够从现实中取材,并且真实的反应现实世界。不同于某些流派的抽象化创作方式,那些创作来源大多来源于他们头脑中的抽象概念或者对现实事物的抽象提取。艺术来源于生活,艺术是生活的反映,生活是艺术的惟一源泉,这是现实主义艺术的基本概念,应该说, 无论绘画或视觉艺术品,无论以任何形式、风格出现,凡是作者是从现实生活中得以感悟获得激情,因而形成了足以体现或表现这一激情的艺术作品, 都属于现实主义的作品。
2. 真实性
真实性也是现实主义的主要特征,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不同于浪漫主义等其他的创作方法,它要求对现实做如实的描写,不做任何变形和夸张。高尔基说:“对于人和人的生活环境作真实的、不加粉饰的描写,为之现实主义。”
艺术形象应该是按照客观规律或者它本身应该的方式去发展,而不是按照艺术家的主观臆造。杜米埃是19世纪法国具有战斗精神的讽刺艺术的画家,也是法国19世纪现实主义美术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三等车箱》是杜米埃的一幅代表作品,在昏暗、肮脏、拥挤的三等车箱中,前排座位上,坐着贫穷的一家人,他们相依在一起,看上去都很疲惫,整个画面中的人看上去似乎是都各有生活的苦衷。这样经典的形象,不是主观编造的,都是按照那个社会他们所应该有的特征去描写的。因此,观赏者在看到这些经典形象之后,就能够体会到主人公的悲剧色彩,这种悲剧色彩不是作者去刻意表现的,而是那个时代,那个社会的悲剧。
3. 典型性
现实主义并不是机械地模仿现实世界,它同样需要通过艺术形象去表现作者的思想情感,因此艺术形象就必须要做到典型性这一特征。
忻东旺的作品,将其观察的目光,聚焦于城市的底层与边缘人物,往往以表现生活在城市边缘的农民工作为自己的艺术形象,做到典型化。他们往往穿着宽大的廉价西装,偏大的皮鞋,整个身体矮短而笨重等特点。这些特点都是忻东旺在艺术创作中提炼概括出得典型性特点,能够更加深刻的表现艺术形象的情感,也能够更加贴切的反应现实,表达作者的审美感受。
4. 思想情感的隐蔽性
现实主义同浪漫主义等创作方法很大的一个不同点就是,它所表达的思想情感十分隐蔽,需要观赏者去体会艺术形象从而理解作者的思想情感。
米勒的代表作品《晚钟》,一对在田间默默祈祷的农民夫妇,仿佛也听到了远方依稀可见的教堂传来的钟声:这“钟声”好像越来越大,传得越来越远……这外在粗陋、朴实,甚至木讷、痴呆,而内心纯净虔诚、温顺善良的农民形象,不仅体现了米勒对农民的深深理解和深厚的感情,也体现了19世纪后半叶艺术家强烈的民主意识以及现实主义的求实精神。
三、形式多样的现实主义
1.批判现实主义
高尔基正式提出批判现实主义并给它下了定义:批判的现实主义揭发了社会的恶习,描写了个人在家庭传统、宗教教条和法规压制下的生活和冒险,却不能够给人指出一条出路。批判现实主义思潮曾经在欧洲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列宾创作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是其现实主义绘画杰出的代表作之一,画面上展示的是:烈日酷暑下,漫长荒芜的沙滩上,一群衣衫褴褛的纤夫拖着货船,步履沉重地前进着。画中塑造的11个纤夫年龄、身材、性格、体力、表情各不相同,列宾在反映现实的同时,通过人物的神态和姿态来充分体现人民身上所蕴藏的巨大能量,给人以激励、震撼。
2.社会主义现实主义
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文学艺术的创作方法之一。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作为苏联文学与苏联文学批评的基本方法,以用社会主义精神从思想上改造和教育劳动人民为目的,要求艺术家从现实的革命发展中真实地、历史具体地去描写现实。
3.超级现实主义
超级现实主义是20世纪60年代后期在美国兴起的一种新的艺术流派,这个流派的艺术家反对抽象艺术的潜意识情感以及在造型中不表现具体物象的作法,他们认为应该排除画家的主观意念,做到纯客观地、真实地,甚至像摄影那样的再现物象,所以又称之为“照相写实主义”。
四、结语
总之,现实主义就是通过典型的艺术形象,按照生活的本来样式描写揭示生活的本质,真正的表现社会,反应现实,达到表里如一的“写实”效果。
参考文献:
[1] 彭吉象,《艺术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2] 王宏建,袁宝林,《美术概论》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