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2-08 11:50:14
序论:在您撰写绘画论文时,参考他人的优秀作品可以开阔视野,小编为您整理的7篇范文,希望这些建议能够激发您的创作热情,引导您走向新的创作高度。
人对于客观物象的把握总是局限于某个特定范围内;比如说对于人,人的脸部,某些特定的角度,某些特定的光线,特定的情境。人在描绘再现它时总是带有一定主观性,这和此人的知识结构,描绘方式(技术程式),性情等都有关系。可能有人要说照相机是绝对客观的,在照相机面前绘画是软弱无语的,它不能把握真实。可要知道即使照相机感光出的胶卷也是带有它自身结构的烙印的;如圆形镜头造成成像的不同程度变形;更不要说感光度,曝光时间,胶卷质量等。往深了想,把握瞬间影像的可行性都是值得怀疑的。除此以外,用相机拍摄也是人的主观行为;它必然带有人的主观选择的烙印。
至此我们对所谓的客观性深表怀疑。如果我们说用一种纯粹的眼睛来看事物不带任何偏见的观察和记录此眼所见;现在可以确定这种现象在真实世界是不可实现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客观性是不真实的,真实的就是不客观的。
那么什么是绘画真实性呢,在此我们已经知道毫无偏见的记录眼见真实是不可实现的;那么看来机械的看待物象是不对的。我们周围的世界时如此鲜活,这背后一定是有一种更重要的东西存在。当我们在描绘一个人体时,如果仅仅是看他的颜色,解剖结构,身体比例等因素,那么你会始终感觉画出的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尸体,或人偶,如果你没有注入自己的感受;如果你没有感觉到一个个局部之间充满力量的有机联系;你画出的就会是一个没有生命感的东西。但如果你把握了它,即使你画的和对象相去很远;你也可以在其中感受一种真实的力量。
以中国古代木偶艺术为例。木偶应是属于民间艺术,那些工匠也大都不具备获得高深学养的条件。但看了一些甘肃木偶图片,我们不得不佩服那精湛高深的艺术修养;这不是现在一般的所谓艺术家能够比拟的。那些古代的传世木偶一律极有神韵,熠熠生辉。你可能会觉得他们的脸部结构并不符合解剖结构,看的出来当时制作木偶的艺人对于人体结构并不了解,五官的结构感性而简单,按照现在科学写实的观点来看就是错误的;但和现代人做的木偶比起来明显感到现代木偶一律生硬呆板,像是僵死的尸体,甚至连尸体都不是,只是一些缺乏有机生命的起码完整性的虚假拙劣的一堆散碎东西。
木偶面部表情和人物性格很大程度上依靠脸部那些意象的脸谱纹饰来烘托。所有纹饰构成一个有机的力的完整体,如同书法的抒情方式差不多。人物形象夸张概括的如此自然流畅,没有阻碍;这种真实的感觉是和客观物象的真实并行不悖的;而不是一种对物象的附属关系和简单模仿的关系。
二、如今绘画学习和创作方法反思
当写生变成一种依赖,往往扼杀了人的感受力。众所周知,当年西方绘画对中国绘画界最大的影响就是科学写实主义的引入,以至成为后来学院纯绘画教学的主流。而写生也就成为最理所当然的基础训练方法,我们必须承认这种方式可以避免陷入不知所以的程式;使绘画可以回归到一个比较原初的起点;但这种方法如果发展成一种依赖的话就会有很多的弊端;直接导致对于绘画理解的本末倒置,为了写生而写生;或者因为写生的习作性质而忽视画面的独立性和完整性。把绘画的意义简单化为被动的描绘,从而在创作时离开所谓写实造型的技术框架就无所适从了。
再来看看写生这种行为本身。在写生之前必须掌握一些基本的分析方法,观察方法;据说这些方法是比较科学的。在描绘某个物体时还必须掌握这个物体的结构。比如画人时要掌握一些例如三庭五眼等基本比例和头部的解剖结构;也就是说当你在写生时,其实是在运用你获得的知识在描绘,并非是纯粹的观察。如果我们没有掌握这些知识并且在实践中熟练运用,那么就基本不知道怎么把看到的物体画出来。根据这些科学的知识准备,我们画出了科学的绘画。到这里,绘画就成为科学的附属物,或者说是科学的插图。
非洲的原始艺术之所以在现在人看来那么奇怪,就是因为那背后的知识框架和我们现在的知识框架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像非洲原始部落的人也看不懂我们的写实绘画认为这些东西和现实并不相符。
根据以上的推断,我们知道写生并不是对客观物象纯粹描绘的过程,它无非也是某种理论的实践和某些知识的运用过程。当这种框架和理论停留在机械唯物主义的认识层次时,我们的写生活动基本就是扼杀心灵的行为。
当照片和电脑变成创作的必须条件时,它们往往限制了人的想象力。
由于我们对于科学写实框架的依赖,致使现在从写生过渡到创作最普遍适用的方法就是运用照片。不管怎么样,必须有一个能说明你的写实功夫的活体现出来,然后才能被大多数人接受。在此并不是说运用照片就不可以;但如果这成为一种必须的条件,甚至是唯一条件的时候就又成了本末倒置。很多时候往往是换种方式来写生;背后的精神是空洞的,苍白乏味的,人云亦云的。
现在国内的绘画专业的教学缺乏创作过程的训练,更缺少艺术思维的锻炼,大多数时候是要先拍出或先做出一个图片,再转移到绘画上去,对于那些已经对绘画有相当领悟的人或比较有天分的人来说这不失为一个比较善巧的方法,但很多时候,这会使人产生依赖,并且失去对绘画独立生命的体会,绘画有自己的空间和结构的规则,这和画面上每一个哪怕最细微的部分都有关系,比如笔触的关系,颜料的层叠,色彩色调的关系,它关系到作画者的每一个过程和每一个动作以至每一点情绪的变动。所有这些都将融入到你的绘画中,这和你的画面形象是否符合科学透视,解剖,等等没有关系,形象只是可辨识的符号。
但笔者并不是要把两者分裂并对立,在古代两者是没有区别的,但是自从照相术发明之后,形象被相机从绘画中抽离出来,两者变成了矛盾的东西。乃至后来艺术家走向两个极端,一派极力反对绘画性,无限放大可辨识图像;另一派坚守绘画本体语言,排斥绘画的图像效应。说的严重点造成这种分裂罪魁祸首其实就是现代技术。我们现在为什么不能像古人一样忠于自己的内心,根据自己的记忆绘画;主动避开这种对技术的依赖。
三、古代画家的担忧
现在人类已经掌握了很多以前无法想象的技术,过去被认为是很复杂的事现在可以在技术的强大力量下变得轻而易举。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其实很难说清;现在的人容易对科技过于乐观和依赖,而忽视了自己正在被异化的事实,机器延伸了人的各种功能,同时也取代了人的各种能力。
当年洋人的新技术登陆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年辉煌文明的泱泱大国时,国人就觉得各式的科学技术只是奇技巧,让人养成懒惰的习惯。当时可能是一种保守的表现,但现在看来我们应该理解了当时人们为什么会有这个担忧。
西方的现代史大致就是技术发展史,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透过画了格子的玻璃发现透视技术,达芬奇这位文艺复兴大师是一个自然科学的痴迷研究者,他其实只是在艺术中加入了一个非艺术的表象,开创了一个看似不断进化的过程;为美术史家编造美术史提供了一个借口。西方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并不会因为技术的进步和写实能力的提高而相应的提高了他们的艺术的审美价值。
所有这些技术的进步不能等同于艺术的进步,而且优越的技术往往会限制人们的灵性发展的空间。技术使得人们忽视自身的能力,也无法调遣自己的潜力。为什么现代再也不能有人能像米开朗基罗那样用自己的精神建构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很多绘画蔓延着乏力空洞的影像拷贝;我们再也没有戈雅那种的想象力了吗?我们可以像过去人那样根据记忆和想象来绘画吗?只有那些沉淀在心灵里的形象才是你自己的一部分,才是最鲜活生动的想象而不是机器的冷漠记录。
照相术发明之前中外的很多艺术家都是根据记忆和想象绘画。我们中国古代的画家学习和创作是和现代人截然不同,他们对于绘画技术的掌握大都通过画谱的临摹和口诀的揣摩来达到的,而不是对着对象写生。比如山水画,他们是先学习古人总结下来的一些程式,然后把心目中的山水和画谱中的山水对应起来;通过观察自然的山水回来之后用学得的程式描绘下来。而且是按照绘画的规律来创作,这样从一开始就着眼画面本身的独立性;随着程式的熟练掌握而融入自身的情绪与学养,有杰出成就的画家会进而不断改革和完善出新的程式。
由于技术条件的局限,古代的艺术家基本是根据记忆来作画。但我们现在看来,这种局限非但没有限制他们,反而使他们更好的发掘了内心的潜力,也更好的把精神专注于绘画更本质的属性上;经营画面的格局,营造画面的空间和意境是古人乐在其中的享受。古代的山水和我们眼中现实的山水显然是有很大出入的,然而我们在那些山水中能感觉到一种更纯粹的美境,那是等同于现实山水的另一种现实。他和简单描绘眼中所见空间和透视的类似照片的绘画比较,具有一种完整性,艺术的完整性,而不是一个空洞的片断的现实投影。
艺术永远是关乎心灵和观念的,他和外在的技术没有直接联系。中国画一直都有个很好的传统就是尊重人的直观感受,以科学的标准去看就是近似儿童和原始人的思维方式。他们用意象和审美的眼光看待自身和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无处不投射了一种人格化的精神,一棵树、一块石头、一只鸟。所有这些都寄予了古人的人格理想,并和个人生存状态息息相关。古代画家在摆弄着画面上的线条和看似单一的程式时,令人惊讶的运用极简的程式语言描绘出了山水人物的活生生的气韵。这种神奇的效果往往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
在这个科学至上的时代,我们回头看看那些古代的艺术,就像一个充满鸟语花香的童年故乡,它总能带给我们一种心灵深处的感动——那是个没有分裂的世界。
叶浅予的人物画有西方写实的根底,但他的一些意笔人物画突破了写实的局限,强化了笔墨和线条的表现,其人物造型的准确性多来自写生手法,这使他的意笔人物画更接近传统文人画。较之叶浅予,黄胄更加强化了人物画的线条表现,速写式线条的迅疾多变构成黄胄人物画的一个重要审美特征。黄胄的人物画以线破形,凸显人物画的线条表现,较之徐派人物画更具生动、自然之效,更促使京派人物画向传统文人画倾斜,从而构成与徐氏学派人物画不同的审美取向。
从蒋兆和到叶浅予、黄胄,都在很大程度上打破了徐氏写实主义对人物画创作的观念笼罩,这标志着写实主义人物画逐渐向传统文人画过渡。但这一切无疑都仍是在写实主义内部进行的,无法从根本上冲破写实主义的框架。彻底冲破写实主义的观念,推动中国人物画的现代转型,还要依赖时代审美观念的变革和中西美术融合碰撞背景下的多元化审美价值。
“85美术新潮”在为中国现代美术带来多元化审美的同时,也促使中国现代美术创作呈现多元化态势。在当代中国美术全面经受西方现代主义及后现代主义艺术思潮冲击的过程中,传统文人画也作为制衡力量开始走向全面复兴,而写实主义在经受了现代艺术对它的全面冲击、洗礼后,也以顽强的生命力,主动融入现代美术思潮,以新的面貌和创作形态继续占据着当代中国画坛的主流地位。
京派绘画创作开始冲破“素描为一切造型基础”的写实主义观念,开启全新的现代探索。在绘画观念方面,后京派画风打破了主题性创作的泛政治化母题的辖制,弱化了绘画的意识形态价值取向。在绘画语言方面,素描写实手法已从唯一正宗的地位开始降落,西方现代派变形、夸张、抽象、泼彩、构成、肌理等造型手法成为这个时期京派人物画创作突破写实画风辖制的有效手段。西方现代印象派、后印象派、野兽派、立体主义等现代画风恰恰与中国传统文人画相互融合,开创了后京派文人画创作的新格局。
后京派传统文人画的复兴主要体现在山水画方面。从20世纪50年代中期起,以李可染为代表的京派山水画派在画坛迅速崛起,成为写实主义山水的北派典范,与以傅抱石、钱松喦等为代表的金陵画派南北遥相对峙,两者成为20世纪中期中国写实主义山水画的两大流派。后京派山水画基本上全面抛弃了写实主义山水画的创作路子,重新回归文人画山水传统。他们的山水画不再像李可染山水画那样注重反映社会现实、表现宏大叙事和政治性母题,而是一如传统文人山水画那样强调表现心性和笔墨韵味。虽然后京派山水画家所宗法的南宗山水,使他们无法在风格图式上认同李可染,但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不面对他,李可染仍然是一座无法绕开的大山。从当代新文人山水画派的审美创作倾向我们可以看出,当代山水画有忽视风格、偏重笔墨的倾向,这导致当代山水画复古风气的盛行。但仅就复兴传统山水画、重建其价值尊严而言,当代京派山水画无疑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传统文人画的复兴对于京派花鸟画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京派早期以花鸟画为宗,如齐白石、陈半丁、陈师曾、李苦禅皆以花鸟画著称。20世纪50年代之后,无论人物画、山水画皆走上写实主义道路,力求用写实主义推动中国画的现代转型,而唯有花鸟画逐渐边缘化,与写实主义相对立,成为被抑制的对象。20世纪80年代中期之后,京派花鸟画在全面回归传统文人画的同时,也开启了花鸟画的现代性探索,除笔墨之外,其在图式、构成、风格等方面都力求追寻一种现代况味,因而在后京派花鸟画创作格局中,除大写意花鸟画外,也出现了工笔写意花鸟、现代花鸟画。这个时期,最具影响力的大写意花鸟画家要数崔子范。崔子范并不是学画出身,这使其从根基上就挣脱了来自传统绘画的种种束缚,齐白石曾称他的画是真正的大写意。
就京派绘画的现代性范式建构来说,其人物画最为成功。通过对西方现代主义的吸取和与传统文人画的融合,京派写实主义绘画基本完成了人物画的现代转型。在后京派人物画家中,张道兴是最出色的,他的人物画虽有写实的底子,其本人也有驾驭宏大叙事的本领,但他的画已没有多少素描的影子了,而是纯以传统笔墨线条为之,这突出表现在他的人物画的面部刻画上。他不用光影阴暗界面的素描法,而是用平涂勾线极力靠近传统笔墨,但造型的准确却来自写实的深厚功底。因而他的画虽极力强调变形夸张,但形准却成为其人物画达乎神韵的前提。
关键词:儿童艺术率真稚拙荒诞现代主义
一、引言
人们过去并未意识到儿童随意而愉快的涂抹有什么特殊意义,更谈不上对儿童艺术的发现及关注,然而,随着人类艺术史上对儿童艺术的发现及现代艺术的产生,儿童艺术在当代艺术世界的位置正日益凸显。现在,“儿童艺术”已是被普遍接受的概念,儿童艺术中那种形象的简化、画面的和谐、富有表现力的线条、大胆的纯色平涂以及那种无意识的创作状态,使得西方现代艺术家怀着新奇的目光从儿童艺术中汲取营养。
二、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大师对儿童艺术的认识与评价
儿童的作品究竟有何魅力?为什么会吸引全世界艺术家的目光?在儿童艺术中,儿童常常以其天真率直的心态每每使我们拍手称快,是任何人为的方法都无法企及的。儿童艺术是无意识下创作的作品,是儿童心智和心绪的自然流露,往往呈现着艺术创作最初的也是最纯粹的源泉。其构图造型稚拙有趣,似无法之法,有意想不到的生动。正如黑格尔所说:“儿童是最美好的,一切个别特殊性在他们身上好像都还沉睡在未展开的幼芽里,还没有什么狭隘的东西在他们的胸中激动,在儿童还在变化的面貌上,还看不出承认繁复意图所造成的烦恼,因而在儿童绘画里表现出来的是他们对事物无意识的、天真率直的看法。”儿童艺术更具创造性和表现性,注重个人感受。儿童天性充满热情,能主动、自由地表现画面,儿童看世界有他们自己的独特眼光,他看起人来,只看到一个人的一个大头,头上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什么耳朵、头发、眉毛,他都没有看见,所以他不画一个人的身体,他看得不重要,只画一条线来表示。这些入眼的观察对象在儿童的心目中形象分外鲜明。儿童是画其所想而非画其所见,因此儿童画出的作品往往想象丰富,用色大胆,富有生气,有更多的灵性。西方现代派艺术中,反叛传统,追求单纯和质朴无华是其共同的目的和重要特征,因此,现代艺术家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儿童艺术,而且给予儿童艺术以高度的评价,甚至对儿童的艺术状态和儿童的艺术作品崇拜不已。现代艺术大师毕加索曾说过:“我曾经能像拉斐尔那样作画,但我却花了毕生的时间去学会像儿童那样作画。”这在当时是很有代表性的。其实这种对儿童艺术的新的认识和评价在野兽派那里已有所表现。康定斯基崇拜儿童艺术是因为他认为儿童艺术是对事物内在本质的直觉表现,他说:“儿童除了描摹外观的能力之外,还有力量使永久的内在真理处在它最能有力地得以表现的形式中。……儿童有一种巨大的无意识力量,它在此表达自身,并且使儿童的作品达到与成人一样高(甚至更高)的水平。”画家马蒂斯、杜飞、夏加尔,尤其是克利、米罗和杜布菲等,同样感到了儿童艺术的魅力。西方艺术家所向往的那种无意识的创作状态、“信手涂抹”在儿童艺术那里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三、西方现代主义绘画对儿童艺术的借鉴与模仿
从19世纪后半叶起,西方画坛发生了重大变化,眼花缭乱的西方现代画派,既受到儿童绘画在艺术形式上以及表现技巧方面的启发,更受到儿童对待绘画的基本态度无意识的强烈冲击。对儿童艺术的推崇与模仿直接反映在他们作品的形式中。克利就一直崇拜儿童的这种天真状态,并以自己的方式加以模仿。克利在绘画技巧上使用儿童那种环绕的、粗陋的轮廓线,反应在作品《动物园》、《他喊叫,我们玩》和《女舞蹈家》中,这些画中线条技法与儿童素描的线条技巧很接近,尽管它更细窄,更优美。《高架桥的革命》画面上简单的甚至笨拙的高架桥,表现出了克利对儿童画天真稚拙的形象以及符号化形象的兴趣。在米罗的绘画世界中同样可以感受到这位大师对儿童艺术的推崇,在他1948年至1953年的许多绘画作品中,人物没有身体表现,头部直接安在以球形脚为末端的直腿上,整个脸像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或圆形,这种极端单纯化的形象的变体,也就是儿童画中的“蝌蚪人”样式,如作品《在甲壳下部》、《黎明时瞪羚的哭叫》和《绘画》以及早期最有名的作品《农场》都已呈现出一种儿童般稚拙的风格倾向。后来由于战争,米罗的作品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怖之感,但画面依然保持他那种天真、优美的风格。如系列《星座》及《女诗人》都是在战争的威胁之下创作出来的,但我们从中看不到任何血腥的痕迹。无怪乎有批评家说:“米罗的天才是一种返老还童的天才。”涂鸦和儿童艺术也是杜布菲的范例和灵感来源,他特别赞同用最简单的正面和侧面形象及儿童的轮廓线风格画出大脑袋粗陋人物,也赞同儿童对记忆中传达信息的细节的强调,杜布菲甚至希望以更加粗蛮、直接和确定的方式抛弃“后天学到的手段”,去探讨一条回到“艺术基本的、形成的时期,记录下儿童式的天真与好奇状态的道路”。在他早期的作品中,如《街上的男人》画面中描绘的是巴黎的景色与生活,具有一种天真稚拙的趣味。此后,他很快摆脱了克利艺术中那种幻想、略显天真的气质,而转向一种独特的、奠定自己在艺术史上地位的绘画创作方法,创作出一些涂鸦形态的作品,如在《人间的联欢节上》,我们可以看到的一种以此法创作出来的令人厌恶和不安的欢乐氛围。
西方现代派艺术中的荒诞和随意性与儿童艺术中的荒诞和随意是一致的。“荒诞艺术比起优美、崇高的艺术更加深刻地表现了人之所以为人的内在生命力。”这是西方现代画派对怪诞艺术的看法和推崇。现代派大师马蒂斯、毕加索等人就从古代非洲的绘画和雕塑中吸取怪异而又荒诞的特点,在我们的眼中极不符合常规,但这与儿童美术中的无意识荒诞的想法极为相似。西方现代主义绘画对儿童艺术的接受主要表现在欣赏他们的天然和单纯,使得他们的作品具有稚拙的面貌,法国评论家在观看他们的画展时,曾称这些颜色不符合“客观实际”,艺术形象难以理解。虽说在现在看来有点言过其实,然而的确在马蒂斯等人的作品中反映出画家进一步转向表现内心情感,这也是近现代以来西方绘画逐渐摆脱传统上摹写现实的主流画法的新的一步,在野兽派绘画中,马蒂斯等画家的一些人物画有一个特点,人物的形象往往有弯曲的形态和封闭的轮廓线。如马蒂斯的《浴者》和《海滨妇女》,这些作品使人想起儿童艺术的某些特点,人物的形象看起来“不准确”。上述这些对儿童艺术语言的模仿甚至直接挪用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现代艺术家们从儿童那里重新获得天真、纯朴和清新的内在品质。
四、现代主义绘画大巧若拙
现代主义绘画在许多方面更借鉴儿童艺术,但他们的目的并非简单地重创儿童绘画,在技巧、表现形式上与儿童绘画有很大差别。儿童绘画是在生命之初对世界的探索尝试,表达的是整个生命尚未展开的天性。而大师的绘画则是在生命成熟阶段对探索世界的提炼总结,表达出整个生命发展过程凝结出来的人格特征和艺术个性。所以,儿童画一张张来看,大不相同,而大面积看起来,其面貌给人的感觉大同小异。大师绘画则不同,都具有独一无二性。克利、米罗和杜布菲等现代画家在对儿童艺术的借鉴中充分展示了各自的艺术个性,他们使用儿童的符号和技法也并非偶然,而是他们比其他艺术家更需要这种敏锐的感觉力,带着激情去感受儿童的绘画世界。他们的绘画有着精致的层次和精湛的技巧,虽然绘画的最终效果有着明显的随意性,但与儿童天真的艺术并未完全融合,保持着各自的独立性,又相得益彰。儿童的绘画作品是“原始”形态的、天真纯朴的,而又往往以“稚拙”的样式表现出来。这在儿童是很可贵的,也是许多中外画家所追求的艺术境界。那么艺术家追求的天真纯朴和稚拙与儿童绘画所表现出的天真纯朴和稚拙是否如出一辙呢?这对于我们更深一步了解儿童艺术是至关重要的。审美创造一般都是由拙到巧、再由巧返拙的阶段。开始之拙,是生疏幼稚的真拙,随着审美创造技巧的提高,进入精巧工巧阶段,有了丰富的经验、功夫、素养,才能落尽繁华归于朴淡,进入大巧若拙的境界。没有深厚的功底,片面为拙而拙,只会粗陋低俗。戴复古说:“朴拙唯宜怕近村。”(《论诗十绝》)即使是巧后之拙,如果刻意追求拙的外在形式,则是一种造作,失去其真正的天然本质。拙朴绝非粗率平庸之辈所能达到的,它是审美创造高度成熟的标志。追求儿童趣味的艺术家在某些方面与儿童绘画较为相似,例如:以线为主,平涂色彩,不讲焦点透视及夸张变形手法等等。但儿童艺术中的那种天真稚拙的情趣被艺术家们加以发挥、拓展,成为崭新的艺术形式。虽然他们画中的“拙”与儿童绘画中的“拙”有着形式上的相似,但却又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们是老子所说的“大巧若拙”之“拙”。写意大师崔子范也曾说:“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孩子只凭热情作画。在他长大之后,也应该注意使自己回到童年的心态,去重新发掘自己儿时的天性——自由地而不是造作地在画中表现自己的感情。当一个成熟的画家运用这种方式作画时,当他将艺术大师的精湛技巧与孩子般的天真烂漫融合在一起时,会感到极大的快慰。”虽然西方的克利、米罗和杜布菲等画家的作品源于儿童绘画的造型符号,但他们靠熟练精深的技巧来完成。大体上都经历了由开始的不成熟,到技法日趋精深,进而追求“返璞归真”的过程。虽然也有追求儿童“拙味”的画家未经过专门的训练,但他们也难免经受艺术传统的熏陶,前辈及同代画家的影响与个人技巧的锤炼。克利虽曾说:“无需什么技巧”,但他毕竟经过了传统艺术熏陶,其艺术风格必有传统技巧的痕迹。可见儿童的稚拙是幼稚的拙,而画家的稚拙是“拙中藏巧”之拙。“拙朴最难,拙近天真,朴近自然,能拙朴则浑厚不流为滞腻。”拙朴之拙,是大巧,不露痕迹,使人不觉其巧。它是“外枯而中膏,似淡而实浓”(《东坡题跋》),在平实朴素粗散的形式中,蕴含着深厚的审美素养和丰富的情感意味。没有一定技巧的锤炼,一味片面追求儿童“拙味”,只会流于粗俗浅薄,达不到自然浑化的拙朴之境。
五、结语
总之,现代艺术家们从儿童艺术中获取到了造型符号的灵感,同时也通过自己的作品和言论促成了人们对儿童艺术的进一步关注、承认和了解。在现代艺术中,传统的审美标准首先被打破,几乎没有什么尺度可以将儿童艺术与大师的作品相区别。当然,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家的作品与儿童的绘画作品之间的相仿程度,也不能真正完全划上等号,这些现代艺术大师的绘画毕竟是落尽繁华归于朴淡,大巧若拙,拙中藏巧。
参考文献:
[1]罗伯特·戈德沃特.现代艺术中的原始主义[M].殷泓译.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1993:54.
[2]阿恩海姆.艺术与视知觉[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
[3]崔庆忠.现代美术史话[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1.
综合绘画材料的特性与美感
在创作实践中,我们经常接触和应用很多物理特性不同的材料,这些材料的肌理、质感及带给我们的审美感受大有不同。各种媒材总能一目了然地透过肌理表达材料的特性,如软的质感有温暖、舒适感,硬的质感则具有刚强、冷漠感。又如粗糙、荒疏的材料容易产生艰涩、困难、沉重、力度的感觉,有男性粗犷、坚毅之感。相反,在细致、光洁、莹润的质料上则使人感受到一种精心、秩序、甜美,一种女性的温柔与文静。
除此之外,丰富的材料种类同样带给观者不同的情感暗示。如彩色玻璃的晶莹剔透、华丽感;贝壳的色泽妖娆感;木材纹理别致、自然淳朴;石材光泽美观、稳重;钢铁坚硬、挺拔刚劲;铝合金轻快、明丽;塑料细腻、致密;现代纤维材料温暖、柔和、亲近。这些都是材料本身具有的独特美,是其它材料不可替代的,甚至有些材料作品还会触发观者的味觉、触觉和听觉感受。
自然界存在着许多可利用的材料,如何发现和获取则需要艺术家具备独到的鉴赏力和对材料的掌控力。面对现有的材料,我们要去把握它;面对没有被利用的材料,我们应该去尝试它;面对司空见惯的材料,我们可以将其打破重组,使之成为新材料,产生新精神。随着艺术观念的不断开阔和现成品的采用,艺术创作的媒材范围也在不断扩大。有时,材料本身固然具有迷人的性能和表现力,但单纯展示材料表象特征不是目的,真正要做的是借用合适的材料表达艺术精神。当艺术家的情感和观念与材料的内在精神产生契合点时,作品的表现张力是具有相当震撼性的。
材料艺术性的探索与拓展
所谓艺术性,是指艺术家通过各种艺术手段反映社会生活、表达鲜明、准确、生动的思想情感。艺术性的高低与艺术作品的思想性有着密切的关系,艺术性作为对一件艺术作品的艺术价值的衡量标准,主要是指在艺术处理、表现方面所达到的完美契合程度。针对综合绘画材料而言,主要包括:材料语言的生动性和典型性;材料形式的准确性和鲜明性;艺术情节的完整性;艺术手法的精当性和多样性;材料表现的民族性和独创性等。自从毕加索在材料艺术那儿打开一扇窗,之后的很多画家便开始不同程度地在作品中探索材料表现力。分离派代表画家克里姆特,在许多作品局部大胆运用蛋彩、沥粉、贴金箔、镶螺钡、贴孔雀羽毛等特殊技巧,创造了一种“画出来的镶嵌”绘画,大大增强了画面的装饰意味和造型与色彩表现的感染力。野兽派画家马蒂斯在晚年也曾用色纸拼贴的手法代替油彩的涂绘,这一方法也使其画面变得简洁明快,呈现活泼有趣的效果。超现实主义巨匠达利为了拓展画面视觉的张力,也常实验渗入沙石和应用纸板,扩展材料自身的语言魅力。
在现当代艺术领域中,材料作为传统绘画媒介的附属作用早已消逝,脱胎换骨地成为艺术家感悟和表现客观物象的最有力的工具和武器。当下,材料作为观念和艺术语境的重要特征,逐渐突破了单纯的画种间和画材间的禁锢。通过借用和吸纳许多非绘画材料的成分,获得崭新的艺术效果和震撼的视觉张力,像裂纹漆所呈现的不同纹理变化,纸类拼贴的自然条纹,乳胶沉重的流淌感等。在材料选择上除了前面所提及的玻璃、石材、塑料、钢铁等,媒材还被广泛拓展到稻草、泥土、铅块、油漆、胶合板,甚至将洗衣粉、肥皂、火药等用于特殊效果的制作中。材料成了艺术家不折不扣的表现语言和形式逻辑主体,也成了艺术家标新立异、不断进行形式探索的核心。
但材料的应用已不仅涉及技术方面,更多地包含着艺术家创作中观念的更新和对新材料的理解。德国“新表现主义”重要艺术家基弗,成长于德国战败的沉重历史背景和阴影之下,他选择了一种彻底、纯粹的本土艺术,充分利用各种综合材料,包括使用油彩、泥土、铅、石头、模型、照片、版画、沙子、稻草、虫胶和其它有机材料,他所描绘的一系列风景画充满了痛苦与历史追索意味。巨大的画面,复杂的肌理,以及“合理”的材料语言,给人以震撼的视觉冲击力,并赋予作品主题和观念以鲜明的触感。
因为综合绘画本身具有很强的形式感和表现力,媒材的多元性又为画面增添了全新的视觉感受。因此,许多现当代艺术家在创作手段和途径方面大动脑筋。他们经常采取间接制作效果,比如使用计算机绘图软件制作样稿再喷绘成数码照片,设计制作底纹和肌理效果,应用丝网印刷技术,塑料薄膜压印手段,以及用汽油、煤油淋洒、点燃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等各种方法。波普艺术家安迪•沃霍尔为了迎合信息迅猛发展的时代需要,经常利用丝网印刷进行多次复制,以此反映在美国消费文化下人们复杂的变异心态,推进了20世纪中期的材料艺术语言的探索。
有时,艺术家们发现利用间接制作手段表现出的画面效果常令人惊喜,其重要原因之一是偶发性的存在。如材料使用后呈现的神奇的色彩层次,火药燃烧留下的斑驳痕迹,石蜡融化又凝固后的流淌状态。这些意外收获都有可能成为当代材料创作探索新层面的酵素,由此打开以材料本体语境打动和感染观者的发展新格局。
劳申伯格对材料的应用范围非常广泛,尤其对丝绸质地的运用手段很高明,效果让人着迷,其实此类材料作品的效果来源纯属偶然。据说一次艺术家在工作结束后,用废丝绸团起来擦拭机器上的油墨时,无意中发现油墨一层层地渗透进丝绸里,层层叠叠,扑朔迷离,之后凭着对材料的敏感,劳申伯格抓住这次偶发的灵感,经过多次试验,最终解决了丝绸、丝网印与油墨的技术难题,作品达到了理想的效果。
观念与材料的结合
何为观念,它不是一个概念、一种主意、一些可以用语言来描述的思想,而是指人在感性活动中体现出来的思维水平和感悟能力,即充满悟性、禅机的智慧。在力透表象的反省中,观念性包含着艺术家对材料感觉的敏锐和渗透思想的醒悟,所以他们关注当下社会人的本质与价值、精神信仰与尊严,强调对现实的批判;所以他们注重艺术的情感性,通过材料形式语言中不同的暗示信息,使作品具有独特的思想情感印记,带给观者各异的视知觉感受;所以他们使材料传达出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内涵,它承载着艺术家自觉反思和传承中国传统文化中智慧地对待自然、对待万物的思想情怀。
艺术家呈现在综合材料创作中的感悟性和观念性的特征有两个,一是对当下生存思考和人文关怀,二是对新旧媒介的综合,两者共同构成了现当代艺术家对材料敏锐的捕捉能力,这就与传统意义上的绘画方法和思维方式有很大的区别。除了提倡创作中应打开无意识的大门,发掘潜意识的因素之外,更强调材料探索性和手段选择性,如何让材料作品中的思想与手段有机结合,这就需要艺术家智慧地探寻到那些具有他所需要的媒材形态和艺术观念高度吻合性的材料。
材料大师塔皮埃斯认为,一件艺术品所具有的感人力量并不仅仅取决于材料本身价值的贵贱,重要的是它承载着艺术家的精神。在他看来,只有将材料作为媒介把艺术引向象征,才能创造出不可见的震撼。塔皮埃斯常利用材质的美感、简约的色彩以及肌理与刮痕等手段,表达出塔氏的神秘意境和哲学象征。《作品2号》运用水墨、石灰等综合材料,在灰蒙蒙的纸上浮现出类似茧状形态的白色图形及与之相对的黑色图形,以黑白灰和点线面的组合使一团原本杂乱无章的线条成为了开启整个画面的智慧和光明的思想。从他创作意识和思维观念中看出,他的思想具有东方审美哲学的影子,这应该与他深入研读《道德经》等东方佛道、家文化经典的个人经历关系很大。
其实艺术家在材料创作中接触媒材的动机无外乎有两种,或是带着构思去苦苦寻找他中意的材料,或源于最初迷恋材料媒介的材质美感,却渐渐发现潜藏于内的观念表达。不论是哪种情形,在选择媒材时艺术家都要先对材料及其特性进行深入的思考和充分的探索,同时与自身经历和性格喜好相联系,找到契合点,有过此番经历的作品必定带有艺术家鲜明的个人风格和感染力。但这一完满过程通常很难在短期内随着艺术家本人的意愿实现,他们总要经历一番实践探索和创作意志的考验,需要不断的培养和严格的训练,以及多个阶段与材料相互磨合。
第一阶段作为一种创作手段的补充,凭借材质的特征美感丰富加强艺术作品的外在表现力,这是材料参与创作的初级从属阶段。
第二阶段才真正进入材料本体表达的审美阶段。由于材质的本体展示有不可替代性,直接将材料特性应用于创作实体,在展示材料作品留给观者的初步记忆的同时使“视觉潜质”得以淋漓尽致地发挥和表达。但此阶段还只是媒材进入审美本体观念的确立阶段。
第三阶段是物质内涵的升华阶段。综合材料创作表达中除了要表现材料的审美功能,还要通过精神观念提升使其进入具有特殊意义的视觉语言。材料既是艺术家的记忆性物质和精神联合物,同时又具有广泛普遍的象征性,能否“读懂”材料,是否把观念和材料语言“合理”地融为一体,材料作品中是否传达着艺术精神性,这才是艺术家在材料创作中追求的真谛和此阶段最需要解决的关键。
有人说尚扬是中国美术界20世纪80年代以来最富于否定自己和渐进性强化材料表现的艺术家。他经常在画布面前“折磨”自己,苦苦思索,在一遍一遍的尝试中期待材料、技法中出现的奇迹来牵引自己的创作构想,从他的艺术历程看所言属实。从早期的《黄河船夫》的苏式风格到《状态》系列、《大风景》系列及《董其昌计划》系列,从单纯架上绘画到使用多种材料的“综合”,他的作品手法和创作观念变化剧烈而彻底。
20世纪80年代初,为了表现黄土高原的拙朴、苦涩,尚扬就曾实验使用油画颜料和高丽纸,首次尝试不遵守规则的游戏。20世纪80年代末创作了《状态》系列,这一系列作品迥异于他以往的风格,纸浆、石膏、乳胶的混合物挤压在板上或布上,然后再粘上报纸,利用材料本体的审美特性表达近乎抽象的表现风格。之后,为了以更触目的视觉样式呈现后现代世界的危机和它对人类身心的挤压,尚扬的《94大风景》成了火山内部剖面中的景观,《大风景诊断》成了由人体的病理透视胶片组构的内部影像,《深呼吸》成了以医疗教学挂图式的肺部风景。尚扬将自己作品的精神性品质定位为对“世界这片大风景”的追问和思索,对人与环境的关系、以及人类生存前景的关注。提起《董其昌计划》,艺术家更将焦点投向了自然山水的质变和人与自然关系的质变,以多幅图式并置的方式呈现自然的异化,材料作品中的董其昌式自然山水不仅风化,而且消失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见证。
纵观尚扬的艺术风格演变,每一次都是由有意识地关注焦点到深入创作内涵,努力探索材料与艺术观念性的“契合点”,智慧地将观念和材料语言“合理”地融为一体,赋予材料作品真正的存在价值。
目前,国内外已有很多当代艺术家成功穿越传统绘画的樊篱,无论从材料实验还是观念融入都蕴涵着丰富性和多元性,有些甚至将材料转换和时空错位揉搓到作品中,使其具有超现实主义的视觉空间和观念范畴,这类作品又因创作过程的艰难引发观者的深刻感悟。日本艺术家三岛喜美代就将硬脆的陶质与柔软又褶皱的纸质进行材料置换,魔术般地将陶质作品变成“陶纸”作品:揉团折叠的报纸、各种包装纸箱和贴满印刷品的方盒变成“纸感的陶瓷”。国内艺术家徐一晖也应用过类似的智慧性表现形式,他用陶瓷把小红书做成圣经式的神圣书籍,周围布满鲜花,像祭坛一样放在展馆,体现对特定时期文化现象的反思。
综述
中国传统绘画在表现物象、反映生活方面,有着独特的认识和方法,运用的不是写实手法而是提炼与概括,不追求形象的典型性、真实性,而是类型性和概括性;通过形象的“神韵”、“意似”,揭示物象本质特征。作品的思想内容注重含蓄;强调的是曲折性、抒情性、寄寓性。因此,中国传统绘画艺术审美意识形态的特征就是———“写意性”。在西方水彩画艺术语言中,写意性也是特有的表现方法和绘画语言特色,是水彩画本身所具有的表现形式和审美价值取向,在作品的创作灵魂和意境上得意体现。
水彩画与中国传统绘画的写意性特有的艺术语言还要依附于欣赏习惯、民族特色、审美情趣、美学思想。水彩画与中国传统绘画的水墨艺术之间有很多相同之处,自唐以来中国水墨画的发展与表现形式就有了较大的变化,这个时期有不少的文人士大夫也参与到绘画之中。中国传统绘画的泼墨、泼彩和水彩画的用水、用色颇为相似,两个画种都是以水为媒介,在水的作用下通过色彩和笔触展现出物象的神韵和意境。中国的传统绘画与水彩画的媒介“水”的掌握和运用,恰好体现出它们的异曲同工之效与“写意性”的本质内涵。
水彩画与中国画写意性审美观念研究
水彩画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中,经历了传播、发展、完善的不同时期与阶段。是表现浪漫情调和体现民族浪漫情调的审美观念的最佳载体。丰富的民族审美观,拓展了水彩画的美学空间和文化内涵,同时也体现了本体语言特色的发挥。中国画和水彩画具备一个鲜明的共同特点,那就是以水为媒介。中国艺术史上对水的认识与掌握历史悠久,如孔子的“智者乐水”、老子的“上善若水”、再到中国绘画中以水墨作画,数千年的传统文化造就出了中国人用水的丰富经验。这种以水为介质的绘画种类,具有中国传统绘画中水的韵味,更加清新与秀润。
在构思、创造形象、审美、表达思想内容等方面,中国传统绘画写意性之中的“意”贯穿于绘画创作始终,重在于“意”;中国传统绘画是以“意”造“意”。就艺术语言形式而论,“意”既可以传之画内,也可以传之画外,“意”既是手段又是目的。“意”除指画家的情思、画的意旨、意蕴、主观意志、情意,还指意趣、生意、神似、神韵;在某种程度上则反映了“意”的概念在绘画中对具体形象的表现发展为对作品画意的表现。
在绘画领域的美学观念中,对于“写意性”的要求中西方有着不同的见解,“意、趣、妙、有、无、虚、实、味”等相关因素至关重要,而“意”和“趣”、“有”和“无”、“虚”和“实”又是很难分开的。例如,“趣”虽不等于“意”,但一幅完整的绘画作品,缺少“趣”,就会影响“意”的表现和创造。因为“意”多是富有“趣”的。明代文学家屠隆曾说:“意趣具于笔前,故画成神足”。“意”是构成神似、神韵的基础条件,“趣”又是表“意”重要组成部分,缺一不可。“意必有趣,趣必有神。无趣无神则无意”。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趣”只是构成“意”的条件,并非意的本身。《画梅题跋》中论道:“画梅不要像,像则失之刻。要不到,到则失之描,不像之像有神,不到之到有意”。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更高境界为:“不似而似”则似在“神”,“不到而到”则到在“意”。讲求“意似”、“笔”(线)是构成“意似”的先决条件。
与中国传统绘画的写意性相比较而言,水彩画的写意性是建立在西方水彩画本体艺术语言上的民族艺术形式,具有强烈的民族浪漫情调的审美观念,是区别于西方的另一个美学体系,写意要渗透民族文化的内涵。只有这样的作品才有精神,才有灵魂。水彩画写意的审美观与技法语言是水彩画在中国繁衍与发展最好的选择,它将西方水彩画的审美观、艺术手法融合到了东方的诗意意境中,形成了“西方缤纷、东方情调”,“西方手法、东方精神”艺术手法,不仅体现了文化的融合还将水彩画注入了勃勃的生机,形成了既是传统的,又是现代的水彩画民族风格的写意性,是水彩画语言本体的发挥、民族精神的张扬。
笔墨韵味、气韵生动是中国传统绘画的最高标准。水彩画的用水技巧借鉴中国画泼墨的酣畅淋漓之感,有其奔放不羁的气势;要有虚实相生的视觉享受,浑然天成之感;从美学角度上讲,水彩画的水韵中要有中国画的干笔、枯笔用笔,做到刚柔并济、干中有湿、干湿融合。挥洒写意是写意性主题绘画的技法表现形式,源于南朝,成熟于唐朝。中国画“疏体”是其早期的绘画样式。水彩画的挥洒写意是建立在水彩画“本体艺术语言”上的一种民族表现形式,脱离水彩画“体”的写意,将是无源之水。水彩画中隐含着民族绘画“笔墨”的精神和“线”的文化,在其美学观价值中体现为:枯湿浓淡、轻重缓慢、抑扬顿挫等富有生命节奏的技法用笔,其丰富的艺术形式产生了“意味”,绘画语言美不仅在于描绘形体,还在于语言自身的本体美。中国传统绘画强调的是“以形写神”,“形神兼备”,“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而水彩画在表达具体物象的同时注重的是视觉感受,因此,艺术形象的表现无论是具象还是抽象,在绘画的创作过程中都能代表一定事物的本质特征与艺术面貌。中国传统绘画写意性不仅讲究笔墨情趣、形神兼备,更讲究墨有墨用、笔有笔用、笔墨融合,互相依附,正所谓形与神、墨与色的完美结合,恰似水彩画对中国传统绘画写意性的借鉴。
中国传统绘画写意性与水彩画表现形式研究
在我国比较文学中,意象的解释是:是主观的“意”和客观的“象”的结合,也就是融入诗人思想感情的“物象”,是赋有某种特殊含义和文学意味的具体形象。即意象就是寓“意”之“象”,就是用来寄托主观情思的客观物象。意象造型是中国传统绘画写意性的本质特征。《辞源》将意象解释为:“主观情意和外在物象相融合的心象”。意和象的辨证关系是研究中国画写意性本质特征的依据,在其发展中经历了“造理入神”、“重形入神”、“以形写神”、“得意忘形”、“遗形写神”的反复与曲折的过程。同时,意象造型也决定了中国传统绘画的写意性本质与中国画不会走上西方写实主义的道路,而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中国传统绘画注重借物抒情,这是中国传统思想儒道文化的影响的结果,具有独特的形式美与内容美。当然,这与中国特有的民族思想文化是密不可分的。中国传统绘画的写意性在用笔上倾向于写意和表现,用线无拘无束,淋漓痛快的笔墨传达出“有”与“无”、“虚”与“实”、“意”与“境”,在造型上遵循“师造化之象,师造化之理”。即从自然中来,不求真实地复制自然,表现出艺术的本体意识和主观意识。水彩画受中国画的影响,水彩画的笔法语言融入了中国传统绘画的技法语言,丰富与发展了水彩画技法语言的表现能力,引导更多的水彩画家潜心于水彩画与中国传统绘画的写意性研究,并将中国水墨画的用笔融入到水彩画语言表现中,用笔上提出了对有意味的用笔更深层的追求,最终展现出独到的意境美。
在中国传统绘画中讲究“骨法用笔”,即讲究中锋、侧锋、顺峰以及逆锋等运笔技法,采用破、擦、点、染等技巧,这一点与水彩画颇为相似,笔墨艺术在表现线的刚柔、粗细、方圆、疏密、与墨的干湿、浓淡等方面会产生一种韵律感。水彩画用笔强调“画”,水墨画用笔注重“写”,水彩画更注重用笔的变化,即对象的形象,又寄寓作者的性情的艺术效果,用色简练概括,格调清新洒脱与水色交融的酣畅淋漓保持一致,力求为平面化的视觉效果,升华出单纯、凝练的品位。而水墨画中用笔强调手随心至—堤、柔、按、压,追求力度和厚度—平、圆、留、重关系协调,讲究用笔的程序性和节奏感:顺、逆、疾、除,气脉相连,笔笔都会流露出“书法”的印迹,融主观意念于客观之中,和水墨画一样,水彩画也讲求笔法的含蓄和力度,但不同的是水彩画用笔是从油画的用笔直接继承过来的,用笔强调突出对象的体与面的结构和转折,再结合色彩的冷暖、明暗、变化呈现出立体的视觉效果。现代水彩画创作中常见到留白、飞白的表现手法,尤其是写意性的作品较为常见,这是由中国传统的水墨画中的枯笔“飞白”,留空罩染的技法而来的。
这又是一个让艺术家如醉如痴的自然现象,古人从未涉及的绘画空间让我们似乎以为自己可以用中国画的笔墨表现出让人耳目一新的天地。
于是,没有来过的艺术家千里迢迢来了,来过的艺术家反复再来。
我自己画画,画热带雨林,我看朋友们画画,看他们如何画热带雨林。
而我们似乎要思考一个问题,热带雨林这样的复杂的或者说如此丰富的自然植被,用什么艺术形式去表现它才能具有西双版纳热带雨林的感觉或者说具有热带雨林的味道。
自己思考,和朋友讨论。
这也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一不小心个别朋友就多了心眼,以为你是在批评,以为在褒贬。
这也是不能回避的问题,青天白纸,当我们把宣纸铺在地上,面对让我们欢呼,让我向往的热带森林,面对那些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大树,奇花,怪藤,我们按捺不住艺术的冲动,
中国画的表现形式有大写意,小写意,兼工带写,工笔等几种形式。
大写意,讲究笔墨语言与画家的激情碰撞,绘画过程入大河奔流,势不可挡;
小写意,讲究笔墨语言与画家的理性结合,一招一式,娓娓道来;
工笔画,从自然的宏观到微观,注重情结,描写细节,慢中出细活;
线描,最原始也是最现代的绘画语言,抛弃胭脂白粉,一根线拴住一个世界。
好了,这几种绘画形式,到底哪种形式与热带雨林多层多种的森林形式契合
笔者斗胆认为:
大写意最适合表现单种植物,如梅花,竹子,牡丹等等,借物表情;当用大写意表现热带雨林的时候,似与不似的表现形式无法表现一个生物社会,无法表现纠缠在一起的热带植物。
小写意兼工带写,钩花点叶,面对铺面而来的热带雨林,可以从容不迫,把它们一一收入画中。
工笔画更胜一筹,大树的奔放,把那些相拥在一起的树分得个明明白白;小花的细致,把那些花,雄蕊雌蕊一丝一毫纳入囊中。
线描,用各种不同的线,把热带雨林的抽象的物象结构转为一种可以仔细分辨的具象绘画形式。
华多是18世纪法国罗可可时期的著名画家。他所创作的瓷器画样《海南岛的女神》,可以说是最能展现中国趣味的西方绘画作品。图中作者所刻画的海神一角虽然是法国女人的形象,但不管是从会话对象的服装造型还是绘画道具等方面,细节处俨然已融入了丰富的中国美学元素,从而使作品由内而外的宣泄出一种中国风情。除此以外,这一时期,在西方绘画领域,饱含中国情调的绘画作品还有很多,如佛兰德斯画家彼得布尔的《地球仪和豪华器皿的静物》、荷兰奥西亚斯贝尔特的静物画《盛在中国碗里的草莓和樱桃等静物》、荷兰画家彼得盖里茨凡鲁斯特拉腾的《有银灯和茶具的静物》、扬丹凯塞尔的《亚洲》等。总而言之,以表现中国题材或通过不同形式来表现中国情调的绘画创作热情在西方国家的广泛传播,很大程度增强了中国绘画在西方国家的影响力。
“中国特色”在西方绘画中的表现
中国的水墨风景画向来飘逸典雅、轻盈洒脱、它与众不同的创作风格也让众多西方画家为之痴迷。怀着对中国绘画强烈的仰慕之之情,他们竞相模仿,尽情发挥,甚至追逐中国画审美品位最终发展成为了西方绘画艺术领域的一种风尚。例如,1328年意大利政府邀请著名画家西蒙尼马尔蒂为锡耶纳市政厅会议室设计壁画。西蒙尼马尔蒂充分汲取了中国宋代以来建筑描绘中的写实手法,弧形的栅栏由近及远依次展开,远远望去犹如一道水波婉转悠长,在半山之间依稀可以看见星星点点的旌旗营帐,作品给观众呈现出了一幅淡然空旷的大自然景观,笔墨间无不凸显出中国特色的创作风格。
收藏在锡耶纳绘画陈列馆的《海中的城堡》,更是富于中国画技的一幅风景画。整幅作品的画面空间并不大,但画家巧妙的运用中国画创作位置错落、疏密相间、深浅映景的绘画技巧,极大的拓宽了画面的视界范围,使得作品呈现给观众的风景却是显得极为广袤。在画面的前景右侧坐落着一座逶迤挺拔的蓝色高山,紧挨着高山的左侧便是一片浅绿色的大海,山的蓝、高与海的绿、宽相对应,山变得更加雄伟壮丽,海则变得更加清澈辽阔。高山的右上方是一湾碧蓝色的湖泊,湖泊旁似有一丛丛树木在那里树立,画面被作者无限的延伸至飘渺的远方……不禁给观众带来了无尽的联想。这正是体现出了中国水墨画的意境之美,可以说是一幅吸收了中国传统绘画美学精髓的杰出作品。
西方绘画一向看重形的塑造,要求客观真实的描摹物象,尽可能逼真的再现物象的形态。因此,西方绘画在创作时对色彩、几何大小比例等的要求颇为严格。形象、逼真是西方绘画创作的最终目标。然而,中国绘画理论却是将美学的最高境界定型为神韵的艺术表现,而对形的塑造则并不是太重视。在中国绘画家们看来,“形”只是肤浅的外在客观描述,而“神”却是发自于绘画作者自身的一种主观情感表达,是深挖于事物表象、对事物内在涵养、品质、精神等的呈现。由此可见,中西方绘画在审美理念上存在着严重的分歧。随着中国绘画在西方国家的广泛传播,“传神”的美学思想精髓逐渐渗透于西方绘画创作中,使得西方绘画越来越多的富有了中国特色。例如:俄国著名画家安康萨弗拉索创作了《乌鸦归巢》图,这幅作品被俄国公认为具有时代性标志的成功之作。它不同于以往绘画追求客观求实的创作风格,而是融入了中国画朴素隽永的笔法和抒情的格调,简单的蓝和白两色,却意味深长的描绘出早春时节那湛蓝如洗的天空和那洁白如雪的云朵,无不创作出唯美畅神的绘画意境来。除此以外,这一时期还有很多西方著名绘画作品也都无不展现出了中国画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如波列诺夫所作的《莫斯科的小院》和《杂草丛生的池塘》、希施金创作的《松林里的早晨》等等。
中国绘画传播为西方绘画的创新提供了精神营养
中国绘画就犹如一棵千百年来的古松,世界各国艺术家在它身上闻到了树脂的清香,触动到郁勃生命的涌流,中国绘画诱发了他们的艺术生命中朦胧昏睡的那一部分,使他们的审美心理结构受到一种苏醒后挑战性的刺激,致使西方一代艺术大师产生了强烈汲取中国绘画艺术营养的渴望。因此,与西方现代化的绘画相比,中国绘画所呈现出的视野更加开阔,绘画技巧也更加精湛,中国画的这些优良特质在西方传播的过程中,也为西方绘画带来了历史性的转折和创新,其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西方绘画家对中国绘画美学思想的的汲取
西方绘画大师在不断探索和学习中国绘画特色的道路上,对中国绘画的了解和认知越来越深刻,尤其是对于中国画讲求内在精神、气韵的传统美学核心思想,更是深有感触,赞叹不绝。它像一条纽带,把中国和西方的艺术联系在一起。法国著名现实主义画家华多在他年轻时曾认真学习和专研过中国的传统画法。因此,从他的绘画作品中,我们或多或少的可以感受到中国画创作的一些蛛丝马迹,尤其是他的《百戏图》所表现出的中国韵味最为浓烈。作品中的人物形象线条简约疏散却略带些写意性韵致,与以往西方绘画相比,其显然已摆脱了“形”的创作束缚,而逐渐向中国画的“意境”、“传神”美学思想靠拢。再如他的《发舟西苔岛》,画家为读者幻想出了一幅无忧无虑的爱情王国蓝图,美丽的苔岛上一群男男女女在那里过着纸醉金迷的逍遥生活,蔚蓝的大海映照着郁郁葱葱的树林,金色的霞光笼罩着整个海岸,画面烟波浩渺,到处弥漫着浪漫、诱惑与神秘的意蕴。人们在欣赏图片时,仿佛亲身走进了这一梦幻爱情国度,无不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而这正是中国传统绘画美学思想中所强调的“意境美”。
继华多之后,艺术家布歇也开始将目光转移到了绘画意境的渲染上。在他的绘画作品中,很大一部分都汲取了中国画的螺旋形构图和漂浮意象,从而使作品具有了明显的中国特色。例如他的《垂钓图》,在画面中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安静的坐在河岸边垂钓。河水清清一同将老人身后的两间中国式老房和天上的一轮红日倒影在水中。一个年幼的小孩为老人撑着伞,旁边的妇人目光凝视着水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幅淡然幽静的中国式山水画呈现在观众面前。
在现代世界艺术绘画领域,中国画的“意境美”、“传神美”等思想已经被越来越多的西方绘画家所认可。美国画家惠斯勒在观摩了中国传统的水墨画之后,不禁对西方绘画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他认为,美术不应该像西方绘画那样一味的“重叙事”,而应像中国绘画那样“叩出音韵”。他善于从中国画中汲取韵味来丰富自己的画作,因此,从他的《艺术家的母亲》、《瓷器公主》等多幅绘画作品中,我们都不难看出中国画浓烈韵味的存在,其画面意境让人心驰神往,极大的受到西方美术界的一致肯定。
2.西方绘画家对中国绘画造型艺术特色的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