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8-13 21:55:48
序论:在您撰写自由主义文学论文时,参考他人的优秀作品可以开阔视野,小编为您整理的7篇范文,希望这些建议能够激发您的创作热情,引导您走向新的创作高度。
一、注重先秦诸子散文中精神品质对中学生思想道德的影响
先秦诸子的高尚道德节操能给我们以指引。孔子为了改善春秋时期混沌的社会局面而周游列国。在周游途中不断受到同样可以称为“智者”的很多人的质疑和非议。假如孔子不是因为有着对社会巨大的道德责任感,也许早就中途放弃,打道回府了,即使他和弟子们困在陈蔡郊外,饿得几乎要死的时候,孔子仍然可以气定神闲地为弟子们弹琴、讲故事。他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他身上最高尚的品质莫过于为了拯救社会而“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执著与坚毅。孟子提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思想观点,一生都过着忧国忧民的生活,为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到处游说诸侯,屡屡碰壁也丝毫不言弃。孔孟奉行“仁义礼智信”的做人基本准则,他们的精神几千年来一直闪耀着巨大的光辉,泽被后世。社会文明进步了,也应该把先秦诸子思想中的宝贵一面发扬光大,培养学生高尚的思想道德情操,只有这样才能写出真正的好文章,才能写出真诚的、能打动人的文章,而不是无病、胡编乱造、假话空话满天飞。
二、用先秦散文的艺术技巧提高中学生的议论文写作技能
运用先秦散文中的各种辩论技巧对学生进行思维能力训练。
1.比喻论证
诸子散文非常善用比喻论证的方法。比喻的修辞手法能把深奥难以表达的道理生动形象地表达出来,诸子在向诸侯君王表达自己的政治见解时,为了让国君更好地接受自己的政见,常常喜欢用比喻论证的方法。如《孟子・梁惠王》中,孟子向梁惠王推行自己的“仁政”思想时就用了“五十步笑百步”的故事,使梁惠王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施政措施不能从根本上治理好国家,要真正治理好国家必须施行仁政。在诸子散文中,诸如此类的比喻论证方法很多,孔子、老子、庄子、荀子、墨子、韩非子等人在自己的散文中都曾大量运用比喻论证的方法。
2.对比论证
对比论证是把正反两个方面的事物进行比较,从而更鲜明地阐述观点。先秦诸子散文中曾大量运用对比论证的方法。如孟子的《仁义礼智,我固有之》中,孟子先从正面立论:“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接着从反面推论:“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接着再把“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归为“仁义礼智”四端,最后引出所要论述的中心。在这篇散文中,孟子正是运用了对比论证的方法阐述自己的观点主张的。
3.假设论证
假设论证是诸子散文中运用很多的一种论证方法。诸子在论证自己的观点时先假设一种情况,然后提出自己的主张,这样使得对方能更好地接受自己的观点。如庄子的《逍遥游》:“且夫水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在这里,庄子就运用了假设论证法,先假设水不厚就无法承载大舟,风不厚就无法承载大翼,从而阐明任何事物都要有所凭借的道理。运用假设论证可以使文章更有说服力,论证结构更严密。中学生在写议论文时可以有意识地使用这种论证方法。
4.排比论证
排比的修辞手法在诸子散文中运用得非常普遍,先秦散文常常运用五六组排比,气势磅礴,显示出诸子的雄辩之风。例如,孔子的《论语・阳货》:“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在这里,孔子为了阐述学习的重要性采用了六重排比,使得论证气势非常强。还有我们非常熟悉的“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动”获得了同样的效果。
5.类比论证
论文关键词:自由主义文学 民主主义文学 左其文学 文学史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捅动着一股对自由主义作家的阅读与研究的热潮,如张爱玲热、钱钟书热、王小波热等等。与此紧密相关的思想文化界,陈寅格、顾准、储安平等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敢成为舆论与出版的焦点话题。然而,对自由主义文学从整体上作宏观研究和系统地进行历史考察的专著尚未出现。刘川鄂先生历数年教学与研究推出力作《
对
论文 关键词:自由主义文学 民主主义文学 左其文学 文学史
论文摘要:对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捅动着一股对自由主义作家的阅读与研究的热潮,如张爱玲热、钱钟书热、王小波热等等。与此紧密相关的思想文化界,陈寅格、顾准、储安平等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敢成为舆论与出版的焦点话题。然而,对自由主义文学从整体上作宏观研究和系统地进行历史考察的专著尚未出现。刘川鄂先生历数年教学与研究推出力作《
在仔细梳理了
论文摘要:探讨中国自由主义诗学主要研究对象、内容及方法,可以看出诗学研究将对自由主义文学中审美研究弱化现象起着纠编的作用。
自由主义诗学的提出是建立在自由主义文学研究的基础之上,且是对当今自由主义文学研究受到质疑、寻求走出研究“困境”的一种重新思考。
中国自由主义文学研究的“中兴”是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海外现代文学研究成果开始影响到大陆的现代文学研究,一批长期被忽视、被批判、被贬低的现代作家如、周作人、林语堂、徐志摩、沈从文、钱钟书、张爱玲等被大陆学界“重新发现”,既往文学史结论受到质疑,进而带动起人们对文学史中名声不佳的现代评论派、新月派、论语派、京派等的关注与研究,“自由主义文学”是人们对这些作家与文学流派的总体称谓。近20年来有关“自由主义文学”的研究,既有综合性的思潮研究,如刘川鄂等对“自由主义文学思潮”的梳理,更多的是对自由主义作家群或流派的研究,或对、周作人、梁实秋、宗白华、朱光潜、沈从文、刘西渭等自由主义文学批评家的理论研究。
在这种看视庞大的研究状态下,一些对自由主义文学研究的反思开始出现。人们开始质疑“自由主义文艺”、“自由主义文学”、“自由主义作家”等概念的界定。洪子诚曾在《问题与方法》中谈到自己的疑惑:“为什么叫做自由主义文学?自由主义文学是怎样形成的?这个概括方式在什么时期、被什么样的力量所使用,它的含义是什么?这些问题,都需要清理。”川在他看来,这个“政治性质”的概念,“现在用得很普遍,而且好像有点扩大化,或者说非常膨胀。在有的文章中,几乎囊括了激进的左翼文艺之外的所有作家,都包括在‘自由主义’这个概念里了。”他引了吴福辉先生的相关文章,似乎比较认可吴所提出的观点:真正能够体现“自由主义文学”特征的,大概是《新月》的诗,京派的小说,“九叶诗人”的作品这一结论。客观来说,质疑的声音含有“合理性”:比如,在思潮研究中,研究者对“自由主义思潮”的研究,较多地限于“理论思潮”而未落实于创作思潮;再比如,一些并未成为“流派”或加人“团体”、处于零落状态的作家创作,可否是“自由主义文学”,并未得到翔实的论证。一些间题要认真追究其实不难回答,但现有研究往往语焉未详,确实,自由主义文学仿佛一个大筐,只要不是左翼作家,便可以装进去。
一般而论,不满于概念界定模糊的人们,往往会采取将标准与尺度缩至最小的方式,以求相应的保险,操作起来固然容易了,但就像将散文强行缩略为“艺术性散文”一样,往往以牺牲研究对身的精彩、丰富、多元为代价。因,我以为,一定褚度上稳定自由主义文学的范围,防止“无边的自崖主义”倾向自有必要,但采取浓缩简略,或人为翅分割文学史发展中的这一带着文化与精神特质配品种的流脉,或下结论说“自由主义文学”就是一个仅有20年生命的文学现象等等,都是对复杂值题的简单化处理。对于一个带着政治属性的榴念,确实有着丰富的文本资源,有着经典创作作丈支撑,一度中断却又重新出现的品种,应当有更灵活的处理方式。
如何为中国的“自由主义文学”溯源追根,域提出界定的标准,这可另文来谈。这里,提出“自由主义诗学”研究,意在对现有研究的不足展开弥补。其不足处体现为:一,自由主义文学的创作者主要不是用文学去表达其政治上的自由主义诉求,而是以文学折射出其浓厚的自由主义文化意味和文化姿态。二,自由主义文学在百年的中国文学中呈现出最为丰富的诗学形态,但这一形态又不是零散和各行其是的,它们有着某种内在的统一精神,这也是既往研究中未能很好解决的问题。目前比较通行的主题学研究思路,即以现代自由主义作家思想理念的阐析,作为解读、阐释、理解其文本的主要依据,以思想内容分析替代对文本诗性意义的探索。这种主题学研究,对于那些以文学的情境和意象而不是以科学论文的逻辑规则来构筑文学世界、来探究人类的内面精神、具有超越性和恒久性的诗性文本来说,既忽略了作品本体,也忽略了读者本体的审美经验和参与。仅仅用文学与政治、中心与边缘、永恒与当下、责任与自由等二元对立思维方式去解释现代自由主义作家在特定的历史政治文化语境下独特而丰富的诗性想象力,就无法揭示他们对思想自由与文学审美自由的追求二者间的内质关系,当人们头头是道地分析自由主义作家表现出的思想观念时,却可能对其创作的审美旨趣及其成因一筹莫展。此外,如果说,20世纪90年代以后的自由主义文学研究有意回应当下中国的文化状态和思想状态,出现了向外扩张到自由主义思想史研究的倾向,那么它当然可以而且应该向内重新返回文学审美的中心,两翼并举,才是自由主义文学研究的全部。因此,自由主义诗学研究具有理论的原创性和研究的可行性,“自由主义诗学”的提出将突破现有的自由主义文学研究范式。“诗学”的概念向来有广义狭义之分。狭义的诗学专指诗歌理论与诗歌创作。广义的诗学将各种文类包括在内,有的是“从词源学的角度看,即把诗学看成是与作品创造和撰写有关的、而语言在其中既充当工具且还是内容的一切事物之名,而非狭隘地看成是仅与诗歌有关的一些审美规则或要求的汇编,这个名词还是挺合适的。”有的指包括小说、诗歌等文体在内的显示着人的生存状态和生存实践的一种方式,是一种“诗性智慧”。
对大量的“艺术形式”进行整合性研究仅是第一步,其接着要完成的任务是进一步发现某些共同存在的诗学类型、诗学范畴及诗学规则,剖示自由主义诗学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方式,进而展现现代自由主义作家的主体精神、审美趣味、人生哲学、文学理想。我们不能否认,自由主义诗学面对的是20世纪中国最具有文学情怀和人文精神的作家,以及大量具有超越性和永恒性主题的文学作品。自由主义诗学关心的不仅是作品,更是作家通过文本所展示的全部精神世界。现代自由主义作家从未以文学充当自由主义思想或理念的传声筒,而是以文本形式的原创性、多样性、个体性去体现独立思想与自由精神,以文学关涉个体乃至国家的精神教养的原则去展示一己的生活态度和人生价值追求,无论在创作方法、还是在审美体式、艺术风格上都呈现出充沛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体现出最为自由和最具解放性的诗意。因此,自由主义诗学研究可能成为发现现代中国自由思想者和自由主义文学者们的“诗性智慧”,接近、进人自由主义作家复杂的思维空间与精神空间的一条充满魅力的通道,亦有助于进一步探讨中国现代诗学与传统诗学、与西方诗学的关系。
从研究方法上看,文学研究强调同中辨异,异中见同,然而现有的自由主义文学研究中,文类、流派的研究各自独立,同中辨异者多,而异中见同者少。要使自由主义诗学研究有效进行,必须解决方法论上的难题。
具体而言,中国现代自由主义诗学在体系上,应包括对诗学的思维方式与表现型态、诗学观念、诗学风格等的研究。首先,艺术形式的分析不仅仅是语言修辞文体风格的问题,而是哲学化了的诗学理论体系。只要我们稍加留意,就能发现,自由主义诗学视野下的乡土与都市、审丑与审美,智性与感性、幽默与讽刺、动态与静态、现代与古典、时间与空间、历史及现实与未来等等,都隐含于种种“有意味的形式”中,昭示着自由主义作家的诗性思维和独特的认知方式,凝聚着他们无限丰富、充满矛盾、富于诗性魅力的全部精神世界。由于这一世界是作家在特有文化历史政治语境中的精神反应方式,因此是有序的,是可以通过意象、意境、抒情方式、文本结构等来分析、归类的。比如,讨论现代诗学对知性的认同与追求,光谈30,40年代的自由主义诗歌并不够,情与理的平衡、玄学的思辨、机智悖论与辩证性、晦涩的风格等同样存在于废名、何其芳、钱钟书等的小说或散文中。再比如,文本的矛盾性、动态性和审丑诗学不仅是现代诗歌的追求,同时也是小说诗学的内容,而且,在审丑的同时,还共存着和谐的静态的审美的诗学追求,尤其体现于现代散文及现代抒情小说中。还有更多作家则将传统的意象、意境与西方的现代意象与意境等诗学元素,融合为一,化人各种文体的写作中。这些自由主义诗学的思维方式与表现型态的分类与阐释,应当成为研究的重点。
其次,在大量文本综合解读的基础上,将进一步厘清和探讨自由主义诗学体系的源头及构造。现代自由主义诗学理论相当丰富,尽管其中不乏矛盾和领顽之处,但在“自由主义”原则下,隐含着某些规律和必然性,潜隐地存在着一些共同的话语规则。自由主义思想观念在19世纪初由域外引人,自由主义诗学与西方诗学话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西方自由主义诗学的影响下,尊重文学本身的独立地位和价值,强调文学的非功利性,“纯文学”“纯诗”“言志”观的倡导几乎在小说、诗歌、散文等领域同时展开,显示了自由主义诗学反拨几千年“载道”观念,将纯粹与审美作为文学本质属性的基本立场和原则。与此同时,对中国文化传统与审美文学传统的返顾,又使其诗学体系中包容了对中国诗学传统的继承与改造。可以说,自由主义诗学是中国现代诗学中最具学理色彩的话语体系,也是最能体现中国文学追求现代性的话语体系,它的基本立场,是将纯粹和审美作为文学的本质属性,因此,诸如“浪漫”“古典”“性灵”“闲适”“趣味”“颓废”“晦涩”等文学概念的讨论,其本质都是对文学自由独立图景的浪漫想象。这样一个意义和价值系统,提供给后人不断阐释的空间。
过去一百年的自由主义文学具有多元、自由和开放的精神,文学的实验性、创造性、个体性相当强。但是在异彩纷呈的艺术风貌深层,同样隐约可见某些相对稳定的诗学范畴。即以“意境”“意象”等诗学范畴来看,不同文类、不同流派、不同作家的某些文本均可归结在一起研究,并可进一步衍生出现代主义、古典主义、象征主义等次类型。立足于文本这一原点,对类型与次类型进行深人研究,最终能够更清晰地把握自由主义文学家了门的审美取向与艺术追求。这种研究思路,是从自由主义文学活泼生动的艺术本体出发,而不是以作家的文论或创作经验总结为导引按图索骥,对作品进行僵硬呆板的图解。因此,在研究中,不仅要揭示自由主义诗学一些概念范畴的产生和演变,还要在对大量文本进行考古学式考察和具体阐发中,发现这些诗学理念本身的相通、变异与传承,将那些负载着自由知识分子审美趣味和人生旨趣的话语还原为一种活生生的精神存在。而最具有创新意义的,是1949年后尤其是最近30年的一些作家应当纳人“自由主义诗学”的研究视野中,探讨在20世纪文学中的流与变,如汪曾棋、张中行、王小波等具有代表性的文本。
论文 关键词:后“五四”文学;基本形态;观念构成;创作概况
论文摘要:后“五四”文学概指“五四”和“五四”文学革命在1927年落幕以后,非左翼的部分作家秉承“五四”精神和作风进行文学创作与文学活动。本文即在这一概念下对30年代民主主义文学、自由主义文学进行重新梳理与定位,具体阐发后“五四”文学的基本形态、观念构成与创作概况。
“五四”文学概指“五四”和“五四”文学革命在1927年落幕以后, 现代
在文学价值观念的选择中,如上所述,他们反对明确的功利追求,更为注重 艺术 审美作用,但并不作完全封闭性的理解,只不过将它的价值放到了更为深远也更为空洞的一些目标上面。朱光潜要发挥文学使“人心净化”、“人生美化”的功用,沈从文念念不忘借文学实现民族重造的理想,他在1936年还撰文批评文学创作的“差不多”现象,认为其原因在于“记着‘时代’忘了‘艺术”’,号召作家尊重艺术,怀抱创造经典的诚恳严肃,为艺术更高远的目的服务。强调文学的审美价值,重视文学对文化、人心重塑与洗刷的潜移默化的作用,部分地与“五四”时期启蒙文学观念遥遥相通。
从美学风格与艺术趣味上看,自由主义作家则观念分歧,追求各异,后期新月派提倡理性精神与克制态度,承继了古典主义余绪;京派文学沈从文、废名和朱光潜诸人,追求古希腊艺术的静穆美与
新自由主义的渊薮
实际上,新自由主义从思想上讲,只不过是对源于英国十八至十九世纪的秩序自由主义(Ordo-liberals)的再超越。说其超越,原因在于老自由主义者不是将市场视为可以自发高速运转的独立过程,而是将自由市场当作一种动态发展过程,嵌入整个社会发展与政治进程当中。相比这样“保守”的论调,新自由主义者认为,市场本身就是一种超越文化、政治、社会历史过程的力量,只有不受限制的自由市场,才可以使得市场本身发挥作用,产生对参与其中的每个人的正向福利。这一思想的发源可能来自理论经济学在20世纪初解决了困惑世人良久的一般均衡问题,以及伴随其后的金融经济学在未定权益空间中的定价问题。但是,对这两个理论成就一知半解的学者恰恰构成了新自由主义者的中坚。一般均衡理论的确表明自由交易的市场可以保证参与人的福利最大化,并且不存在其他的改进方式;未定权益空间里资产定价理论的发展也的确表明了,如果我们能对未来每个时间点、每种不确定状态下的产出都能设立一个市场的话,这样自由交易的结果会达到参与人利益的最优。这两者的结合也自然得出了以下论述:如果我们能够设置足够多的市场,那么所有问题就解决了。这样的逻辑也符合新自由主义者面对质疑时的惯常反驳,“问题是,自由市场不够多,或者市场的功能被限制了。”
尽管新自由主义的定义不明,但我们还是可以归纳其在不同领域的常见主张,在这里我们简单将其分为三类:第一,政治理念——自由市场的主导作用与国家;第二,学术思想——自由的市场经济与货币主义;第三,施政政策——私有化、去管制化、自由贸易与全球化。这些不同层面的、互有交叉的主张共同构成了新自由主义的话语体系。政治理念是新自由主义整个体系的内核,代表了类似宗教的意识形态;学术思想成为其阐述内核的工具和“理性”外衣,表现出新自由主义的扩张性质;施政政策则是该学说的政治实践,是整个思潮的关键所在。新自由主义通过这多层次的呼应和配合,在全球范围内积极宣扬、灌输其理念,甚至一些政策建议在其发源国已经被理论和实践双重证明“有害”时,其“教徒”却仍在积极向他国推广。
中国新自由主义在政策表达中的谬误
在我国,由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一直处于主流意识形态的地位,因此新自由主义的信徒“策略”性地避开政治理念方面的主张,加之目前我国正进入改革的深水区,很多施政政策需要改革和调整,在此大背景下,政策主张是我国新自由主义的典型表达方式。其中的焦点之一,就是国有企业的私有化。关于这一问题,新自由主义者往往讨论我国国企的低效,并且提出五花八门的私有化方案。在阐述新自由主义在私有化问题方面的矛盾与谬误之前,这里从经验事实和实证研究两个方面分别列举该策略在实践中的失败。
案例方面,20世纪80年代,随着英国撒切尔政府出售诸如电信、电力、供水和运输系统的公有制企业,澳大利亚、新西兰、西欧、拉丁美洲诸国纷纷效仿,世界范围内涌现出一股私有化的浪潮,尤其表现在铁路系统私有化问题上。但是,在英国,布莱尔政府于2002年又将之前私有化的铁路系统重新国有化,2008年伦敦地铁也重新被收归国有;新西兰在2003年将铁路网重新国有化,在2008年将列车运营重新国有化,电信行业私有化后公司的支出主要用于维护市场的主导地位,而非改善客户服务;在澳大利亚,2007年陆克文政府通过新的国家宽带网络计划重新国有化。另一方面,在实证研究中,罗兰(Gerard Roland)主编的《私有化成功与失败》论文集展示了大量的跨国实证研究的彼此矛盾和冲突的结果。私有化能否在微观层面改善企业的盈利能力,能否在宏观层面促进经济增长,对这两个问题的认知现在仍然缺乏全面的统计证据。不过却达成了一个较为明确的共识,即仅仅更改所有权,或者说单纯的私有化不足以保证经济上的成功。多数发展中国家和转轨国家的私有化历程表明:小部分有较强政治背景的人攫取了绝大多数的盈利机会,而公众利益则沦为牺牲品。
既然严肃的实证结果不明确,大量案例又证明私有化无法解决实际问题,那么为何这一方案却反复被作为所谓的政策建议而提出?这如果不是由于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扩张,就是因为其学理上存在致命的逻辑缺陷。
第一,在谈论各种私有化方案之时,各方关注的焦点都在谁能够在私有化过程中获取更大的利益上,在此问题上的分歧掩盖了一个被各方默认,但实际上却无法确定的假设,即私有化总能产生正的社会总收益。事实上,相关的研究表明,一个法制完备、公司治理完善、寻租腐败情形较少的经济体,私有化往往可以产生正的社会总收益,但矛盾的是,这样的环境下公有制经济往往也发展较好,私有化的必要性同样值得质疑。第二,很多支持私有化的论点在于,私有化可以改进企业参与人的激励结构,从而在内部治理中推动企业效益的改善。然而,现代大型私有企业,委托问题依然存在,没有理由认为科层结构中的信息不对称问题能够被私有化所克服。
这些理论上的质疑与经验证据一起,构成了反对新自由主义私有化的声音。金融危机之后,纵观全球,政府已经被视为经济提振和金融稳定的最终保障者,建立超越一切的自由市场的主张,也渐渐被人遗忘。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这种带有扩张性质、宗教情结的思潮也终将被理性的思辨所消解、所遗忘。
众所周知,世界自由主义经济学传统及其政治实践发轫于英国。自18世纪亚当-斯密气宇轩昂地赞扬英国政府通过充分利用“看不见的手(invisible hand)”鼓励自由贸易和市场竞争实现了伟大的经济增长,从而建立了以其为代表的古典自由主义经济学派,而自由放任的社会治理模式也随着英帝国不可一世的迅速发展而被西方各国(特别是与英国最铁的美国)奉为圭臬。然而,上帝并没有一味地偏爱英国人民――随着1929年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爆发和蔓延,自由主义经济学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亚当・斯密的那只“看不见的手”貌似抽筋儿了。于是乎,时任剑桥大学国王学院经济学教授的约翰・凯恩斯(1883―1946年)受美国罗斯福总统救市举措的启发,于1936年出版其代表作《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并指出政府干预经济是促进就业和维护金融稳定的必要手段,从而引爆了经济学界的一颗重磅炸弹。同时,20世纪30年代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以其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所展现出来的社会建设能力,也颇为博人眼球――西方人一看,原来依靠行政手段居然能把土得掉渣儿的俄国人都搞成了世界第二了(此时苏联工业产值仅次于美国),看来我们也得改改。于是,在此后的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反对自由放任主义的凯恩斯学派占据了西方经济学界的头把交椅。也正是因为凯恩斯主义的迅速崛起,剑桥大学经济学声名鹊起,甚至产生了以国家干预为主要理论基础的“剑桥学派”。要知道在英国这样一个把自由看得比命都重的国度宣扬国家权力简直是离经叛道啊!于是,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学术大佬们终于看不下去了。下边咱就来聊聊今天的主角――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经济学家们,是如何励精图治跟国家干预主义叫板、死磕,并成功改造自由主义经济学,最终使之重现活力的。
尽管20世纪30年代的欧美资本主义世界经济疲软、社会动荡,然而乱世出英雄,这也给经济学家们提供了新的素材来发展他们的学术思想。当时还是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商学院本科生的罗纳德・科斯(Ronald Coase,1910-2013年)在前往美利坚旅行的途中完成了其本科毕业论文《企业的性质》一文并于1 937年发表在Economica杂志上,该文首次提出了“交易费用”的概念并以这一概念解释了企业存在的原因,即商业组织内部的治理机制代替了外部缺乏确定性的市场机制,从而降低了交易费用。这一观点现在被认为是20世纪经济学领域最有价值的思想创新之一,因为,正是科斯的这篇论文改变了经济学家对于经济生活,特别是对于商业组织的理解,即真实世界的经济活动远非古典理论中所认为的那样完美,交易费用的普遍存在使得商业活动存在诸多的不确定性――也正是因此,合同条款、商业组织的制度设计才变得尤为重要,而国家干预必须让位于契约自由。结果,科斯这小子年纪轻轻,却一不小心开创了经济学的一个伟大时代:新制度主义经济学就此发韧。科斯也因为这篇在当年看似不起眼的文章及其20余年后发表的论文《社会成本问题》于1991年被授予了诺贝尔经济学奖――这两篇文章加在一起不足30000个英文单词,如果按字数计算,的确算得上一字千金了!沿着科斯的思路,新制度主义经济学经过美国学者Alchian、Williamson等人的发展,如今已然占据着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半壁江山并走出了包括科斯、威廉姆森等5位诺贝尔奖得主。值得一提的是,今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奥利弗-哈特(Oliver Hart)也是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常客:他曾于1980年代前期执教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经济学系并在移居美国后多次返回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任客座教授。
如果说科斯是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毕业生里面最有才气的经济学家,那么接下来要出场的两位来自奥地利的社会理论家就可谓是20世纪自由主义的铁杆粉丝和忠实捍卫者。著名的自由主义社会理论家弗里德里希・哈耶克(1899―1993年)于1931―1950年任教于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经济学系,在哈耶克定居伦敦的年代里,纳粹主义和斯大林主义下的极权政治阴霾久久无法驱散,生灵荼毒和荒诞的社会政策时时见诸报端,同时,凯恩斯主义在英国的兴起也让这位对个人主义深信不疑的思想家深感不安。1944年,哈耶克出版了成名作《通往奴役之路》,强烈抨击以苏联为代表的中央计划经济体制以及在英国初现端倪的集体主义思潮,以期捍卫不列颠宝贵的自由主义传统――一时间该书迅速跃居畅销书榜首,成为英美学者的必读书目。时隔16年,哈耶克将其宏大的自由主义哲学理想在其巨著《自由秩序原理》中予以了系统阐释,其所倡导的“自发秩序”也成为了自由主义执政党的治国法宝。时任英国首相的撒切尔夫人曾在英国国会辩论时手持该书大声疾呼:“这才是我们所需要的!”由此可见哈耶克的自由主义理念在政治实践中的巨大影响力。1974年,哈耶克因为对于经济、社会以及制度互动影响的敏锐分析荣登诺贝尔奖宝座。